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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教你們認幾個字而已,不算師徒名分……你們這磕頭,我受不起……”
卻聽羅三大嗓門說道:“李公子,李先生,你受得起!我們都是下九流的人物,你卻看得起我們……這等恩情,我們就是多磕幾個頭,你也受得起!”
終於鎮定下來,我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生受了你們幾個頭,我卻是慚愧。你們有向學之心,來日若是有緣,你們只管來尋我……師徒名分,來日再定罷。我畢竟才疏學淺,年齡又幼,實在有愧。”
一群人這才起來了。我再次轉過臉,對外面的人說道:“慚愧,叫大人們久等了。”面上不見任何窘迫,我是美男子,丰儀無雙。名士風流,展露無遺。
自然有獄卒上前,將牢門開啟。
那三髯男子看著我,面上是春風一般的笑意:“你這學生倒也有意思。你竟然在牢獄之中,辦學了?”
我再次躬身,含笑回答:“這位大人,難道這不可以麼?”
三髯男子哈哈一笑,說道:“自然可以。可是今日卻是科考日子,這裡卻是牢獄之中,你的定性,也算是世間罕見!”
我含笑回答:“大人錯了,此事無關定性。”
那三髯男子看著我,目光之中若有所思:“無關定性?那與什麼有關?”
我微笑:“不過是有對朝廷,對學政,有信心罷了。”不動聲色之間,先小小拍一個馬屁。不過儘管是馬屁,但是有我這樣寵辱不驚的風度搭配著,誰也不會認為是馬屁。
三髯男子哈哈大笑:“好一個有信心!寵辱不驚,果然好心性!不過……”指著監牢裡面的一群人,“他們又關你何事,你要如此盡心的教導他們?”
我含笑:“大人明見。學生曾聽聞了一句話: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身為儒者,當以天下為己任。學生困頓之中,卻難得有閒暇。而這些……學子,身在困頓之中,卻有求學之望。學生有能力幫助他們,怎麼可以吝嗇自己的一點粗淺學識呢?他們若是能讀書識字,或者能改變心性,改變命運,也未可知。”
三髯男子大笑起來,說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看你這番作為,竟然是窮也要兼濟天下了!延州有學子如此,怎麼竟然誣告成舞弊?”
一句話落下,我不由大喜,知道自己的案子已經洗清。跪下,道:“謝大人為學生正名!”竟然如此容易!
卻聽那李珉宇疾聲道:“張督學,張大人!此事人證物證俱在,大人卻憑著主觀喜好,就此斷案……只恐難以服眾!”
“張大人”這個稱呼一出來,我心不由再次跳了一跳!眼角的餘光不由自主就往那個角落看去,東門瑟縮在角落裡,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心中震驚,難以盡述。就在昨天,東門就曾告訴我說來的多半會是張潛淵,而張潛淵此人最喜歡明察暗訪,最喜歡製造種種風流雅事,我們要在監獄之中製造與眾不同的東西出來,我也照做了,但是心底,還不是十分相信!
今天聽聞了“張大人”三字,心中的那塊石頭,已經落在了實處!對東門的本事,更是震驚加佩服!
入獄五年,卻對外面的事情瞭如指掌……東門狐狸啊東門狐狸,到底是怎樣的人?
三髯男子張大人——張潛淵哈哈大笑,說道:“就憑著此子心性,就憑此子獄中教學的舉動,他會是舞弊之人?”
李珉宇亢聲道:“雖然如此,不經過公堂問案就在此地定案,也是與國法不符!恕下官難以從命!”
張潛淵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這樣,就上公堂走個過場!小子,委屈你一會!”
我恭恭敬敬道:“長者吩咐,小人敢不從命?這是國法,無關委屈。”
張潛淵笑了笑,轉身大步出去。
上了公堂,張潛淵在主位上坐定。我跪下。眼角的餘光已經看到,邊上,那個古山已經站著等了。秀才以上功名上公堂不用跪,我恨恨的將目光收回,心中想:等這事情完結了,總要將你這廝的功名給捋下來!
張潛淵捋了捋鬍子,問道:“原告,先將事情講來!”
古山又將事情講了一遍。他已經知道事情不對了,這番話,遠遠沒有上次那次對話來得流利。
張潛淵看著我,說道:“被告,你有何話可說?”
我抬起頭,亢聲說道:“張大人,學生入獄,已經整整八天。學生在獄中,而這位古山,卻是監獄之外。他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陷害學生,那這八天功夫,早就將偽證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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