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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錯!世上的事往往不能圓滿……”說完兩人沉默了一會,憶君又道:“姑娘願意出去看……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嗎?”
郭建明瞭憶君的細心,溫婉地笑道:“不必避諱我,我對我的眼疾已習以為常。不過還是你一人出去吧!我在車裡好!”
憶君說聲:一好吧!”一鍁車帷探首出去,只見此時四際雪茫茫,一片悽清的景色,而自己龍兒正緩緩跟在車後,見著主人陡地歡嘶一聲。
憶君心中大喜,手一招,龍兒沒刺地跑過來,待憶君一翻身跨上其背,立刻它四蹄一揚,輕快地趕至前車——郭泰育與其子郭雲正駕車前進,突聞後面蹄聲奔來,都同時往回一看——“恭喜軍大哥康復!”郭雲知道:“這裡已接近‘榆林’大約再隔一日即可出關了。”
“軍賢侄一切康復了嗎?”郭泰青笑著問道。
憶君愉快地朗聲一笑,算是對格水醫隱的回答。從受傷至此時,其間已足足過了兩日,此刻只見他容光煥發,又回覆傷前生龍活虎般。
憶君神姿英挺,再加上龍兒膘駿,使人看起來精神振奮已極。
洛水醫隱看得暗暗點頭,想著:“是誰家子弟,如此俊秀?”
郭泰育見識廣博,而憶君見時機成熟,談話中故意問題道:“老伯此次出關訪友,難不成竟有重大事故嗎?”
洛水醫隱經此一問,臉色突地黯然,沉聲道:“這還不是為著小子的事情,唉!還是不談這些吧!”
原來洛水醫隱武功雖不能算高強,但一身醫術卻冠絕天下,半生隱跡洛水勝地,此次為著郭蓮的終身大事方不惜長途跋涉呢!
憶君一見郭泰青被自己一語激得傷心起來,內心不禁大為歉然,但他以為郭泰育是為著郭蓮的眼睛的事,因此他立刻改問道:“老伯可是為令媛尋藥醫目嗎?”
洛水醫隱無言地搖搖頭,郭雲介面說道:“父親並不是為著此事憂愁,想蓮妹失明也有十餘年了,咱們早死了能醫好她這條心憶君心中不禁大為奇怪,照郭雲如此說來,其蓮妹失明是後天使成,難道憑天下第一神醫的醫術仍不能將其治好,是以他問道:“這病難不成無藥可治嗎?”
郭泰青嘆道:“誰說沒有?此病名日‘貴目障’,成因乃受氣候感染而起,普天下只有鐵木真藏寶‘溫露冷芝’中的冷芝明珠能夠治她,但冷芝明珠失蹤已久,早已不知流傳到何處,能尋到它勢非渺茫不已,唉!但只得憑天命了。”
憶君本以為郭蓮眼疾已成絕症,此時聽得尚有物可治,不禁心中暗將“冷芝”牢牢記住。
此時天色漸暗,絡水醫隱淡泊慣了,倒認為此是個慈宿的好地方。
憶君幫助郭雲將帳蓬搭好時,天已經全黑,大地上似布著一層迷濛霧氣,廣闊的原野,呈現出一種自然肅穆的靜——本來洛水醫隱帶著兩個蓬幕,一個歸由郭蓮想宿,然而因加添了憶君,則郭蓮不得不仍留在車上,而將蓬帳讓給了憶君。
兩車之間生起一堆柴火,熊熊的焰亮,照得憶君三人滿臉通紅。一日的跋涉得到這片刻的寧靜,三人都不禁將全身肌肉放鬆至完全弛緩的姿態。
憶君雪白的衣衫,襯出他再度白皙而透紅的臉頰,嘴角間蘊著濃濃笑意,只見他輕巧地從懷中摸出管白玉蕭,握在手中撫弄著郭泰青一見憶君白玉蕭,突然笑道:“賢侄,想來在音韻方面也超人一等吧!”
憶君謙然一笑,微微搖著頭,內心當然甚是高興——郭雲也插口道:“軍大哥請吹一曲讓咱們領略高音一番,也不負此美景良辰呢!”
憶君悽楚笑了兩聲,看著玉蕭使他想起恩重的慧真子,想到慧真子又聯想到一去不回的父兄,雖然這三人他都已知其下落——郭泰育見憶君神色突然變得黯然,知道他必是什麼傷心事,立刻他向郭雲使個眼然,示意他別講話——三人間辜地變得異常寂靜,憶君的眼睛始終呆呆注視著遙遠天際,並且射出駭人的光芒。
不知過了好一會兒,一塵不染的天空底,冉冉升起了明月,憶君看著這代表一切安祥溫柔的月亮,目光中的威積漸漸消失了,繼而替之的晶瑩的淚水——“月亮”,是憶君幼時慧真子講給他的故事中,一直屬於真、善。美的東西。那些兒時童話與傳說,像一顆顆鉛印,深深嵌在他的腦海中。
終於他緩將蕭湊到唇邊,目光露出一片企望與依戀,而神智也變得忘我起來——一聲尖銳而輕快的蕭音破空而出,隨即顫抖振奮的旋律,由憶君唇舌與氣量的控制下,像初出欄的野馬般一衝而出,索繞在空際立刻一切顯得如此有活力,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