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番了。
突然肇然覺得身旁勁風獵獵,一條黑影夾著朗朗笑聲飛掠而過,速度真快得駭人,連忙舉頭一眼,不禁大驚,只見龍兒不但能駝著憶君上得此巖,並且其勢更捷如飛鳥,轉眼間即將自己拋後數丈,漸漸只乘下一個小黑點了。
肇炎楞楞地目視著憶君與龍兒漸漸消逝在雲霧之中,頹然坐下,山風吹著他滿頭汗珠漸漸幹了,臉上在剛才賓士中,被沿途樹枝掛了數道傷痕,受到汗水浸漬正隱隱著痛,但肇炎並不在乎這些,只見他雙手攏住亂髮,眼光呆滯於雲深而遙不見頂之“千仞巖”,對自己無論那方面俱敗給憶君不禁痛恨萬分。
突然地他覺得一塊鬱香的手絹輕輕在自己面頰上拭擦,從身旁似闌似麝的香氣,他也知道這是慧恂上來了。
慧詢在這一刻間才顯出她女性的特有溫柔,憂愁地說道:“唉!是我不好,使你們倆賭氣……這下怎辦,君弟身無技藝,一個失足落下絕崖如何是好?”
肇炎愧恨的眼淚奔眶而出,痛苦地一咬牙,剛才憑一時氣憤才敢鼓勇氣爬至此,這時盛氣已消,眼見東一處巖隙,西一處斷崖,莫不下臨深壑,那還有勇氣繼續上升。
肇炎握著慧恂玉手,慚愧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生他氣的,快!快去找你大哥來救他。”
且說憶君衝出雲霧,料到已跑出他們視線後,突然勒住馬勢,在這陡滑之山壁上,龍兒仍是毫不費力地收住勢子。
憶君望望還有甚長之峰頂,對龍兒笑道:“諒炎哥也上不來了……你可知對崖是啥樣子?”
龍兒一“噗噗!”兩聲搖搖尾巴。
憶君接著又道:“聽說‘千仞巖’頂乃是一條斷漳,中間隔了六七丈寬空際,對面卻稱做‘毒龍嶺’。”
“據大哥講‘毒龍嶺’之險惡,較‘千仞巖’猶有過之,平日被視為禁途,今日有緣好歹也得探他一探。”
憶君這八年來功力突飛猛進,腳程早快過龍兒,上下“掛月峰”已是易如反掌。此次難得遇著機會,不禁豪興大發說道:“龍兒!
上次你敗得不是不服氣?咱們再來賽賽,看誰先到達‘毒龍嶺’如何?”
龍兒自是無可無不可,憶君翻身下馬,指著峰頂一拍馬臀,喊聲:“跑呀!”一展身形開始搶登。
憶君此時雖只十八歲,然而身材頎長早似成人般,只見他使出“凌宵步”法,姿態妙曼已極,舉手投足間蘊蓄著絕大勁力,時而向下平撲,時而向上高翔,一身絕頂輕功在江湖一般已不多見,尤其那份瀟灑從容,更非任何宗派力能辦到。
龍兒並不會輕功提縱術,憑著天賦與無窮精力,鐵蹄下碎石紛飛,一條碩健身軀硬生生往上拔。但較之憶君看來,卻吃力多了。
憶君此時要超過龍兒可謂容易之至,只見他隨馳在龍兒身側,不時推他幾把,催它加快,引得龍兒長嘶連連。
“千仞巖”愈上愈險,龍兒的速度已減低下來,不一會兒,雲氣彌繞的山頂,已豁然在望,憶君一提衣襬奮力一縱,陡地拉後龍兒一丈。
且說“千例巖”與“毒龍嶺”相對面傳,中間臨著個寬有六七丈之深淵沓不見其底,成堆的雲層洶湧其中,受著穀風吹帶雲衝右突,似乎衝不能出這天然樊籠,偶爾一片小小云彩,尋隙升上了崖隙。
被山風一吹又飄飄散去,好像只有這個出口才能脫出天然囚籠。
這時崖頂突冒出一人來,飛快的速度簡直不能相信是人辦得到的,這當不用說即是古憶君了。
憶君當先搶上崖頂,龍兒被拉後十丈餘。遊目四處一掃,真俱是陵匠起伏,遙嶺縱橫,不禁哨聲嘆息大自然的美妙,長嘯著一展身形,衣袂飄飄地竟向“毒龍嶺”飛去。
這崖間相距六、七丈,若非絕頂高手怎敢憑空飛渡過去,現在憶君隨隨便便就要躍過去,任誰也會以為他在尋死呢。
只見他在空中一連換了幾個身法,左右手交相向下拍出,莫不一掌而下震得四周雲氣頻竄飛揚,他也即利用這空氣反震之力好似凌鳳仙童般騰雲駕霧飛臨對面。
龍兒也在此時奔了上來,它料不到前面競是一個無底絕壑,直驚得人立而起,猶豫不決地不敢如憶君般縱過去。
憶君見龍兒在對崖團團打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哈哈笑道:“龍兒,別怕!快過來!
這裡比那邊可還要好些呢!”
龍兒受到憶君鼓勵,蹬!蹬!蹬!連退數步,將馬腹一拱一個箭步衝向崖旁,一隻堅強如鋼般後蹄,用盡全身力氣朝下一蹬,登時硬密的石頭上,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