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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大動憐憫之心,急忙走至車轅,掀開簾幕一瞧,立刻滿臉飛紅,輕輕放下車簾,退開一旁。
義秋看得奇怪,也自一掀向內看去,只見裡面臥著個顎骨深陷的老者,一位妙齡少女正伏於其身上昏絕過去。
義秋生長在關外,對男女之分隨便得很,奇道:“陸哥,裡面只有兩人啊!你看著什麼?”
陸述一長年在道觀學藝,何曾與異性接觸過,平日禮教觀念存於腦際,牢不可破。雖然這樣看一下也不能稱其失禮,然而也自覷顏不已。
那兩人跟了上來,輕輕開啟簾帷,喚了數聲小姐,只內中並無答應,不禁一驚。連忙翻身入內。
義秋與陸述一見是別人私事,自己不便窺視都退立於旁。
突然車內傳出那兩人呼喊:“唉!小姐!醒醒!啊!不好!不好!老爺斷了氣。”
古義秋與陸述一連忙一幌身,奔至車口,只見兩人含著滿眶熱淚,抬出一具屍骸,皤皤白頭上鶴髮根根可數,消瘦臉頰上,唇吻突露,可想而知他是病了多久。
義秋、陸述一見那兩人將老人屍骸放在地上,又進去扶出那昏絕之少女。
立刻他倆心神俱陡地一震,只見這少女,無論任何那點都可稱得上天資國色,小巧的嘴唇,挺直細俏的鼻樑,雖然眼睛緊緊閉住,也可想像得那清澈的杏目,Qī。shū。ωǎng。包含著無限靈慧與情意。
陸述一無暇多看,立刻他知道此女必是也被他蕭音所迷,才昏迷過去,於是他用手舀起一把冰雪,灑在那嬌嫩的臉上,果然她睫毛閃動數下,即張開眼睛。
且說那少女睜開秀目,向四周疑惑地看看,突然憶起前情來,一張手撲在其父屍上,大哭起來。
四個男人對這個痛哭之少女都毫無辦法,只能在旁邊陪掬滴同情之淚。
隔了許久,少女才抑住悲哀。得知述一與義秋是救命恩人後,也連忙跪下拜謝。
義秋與陸述一都因對方是女子,不便攙扶,只好受了一禮。
北風聲中,途窮羔羊何處去?這少女是那王惠亭膝下掌珠芳名王慧君,因為自幼母亡,所以一直跟著父親客居在外。這次父親得病還鄉,沿途為照料父親,早忙得精疲力竭,最後父親又因魯中黑豹來襲,嚇得斷了氣。
那少女想至此,又嗚咽地哭起來。這五位護軍壯士,正是王惠亭部下之一些將領。因為惠亭病重,沿途乏人照料,才自告奮勇義務地負起護送責任。
述一見到王慧君秀麗出眾之芳姿,心內對“魯中黑豹”的打劫原因,已心中雪亮,暗思道:“這樣美的女子,我陸述一還未曾見過。”在他心中已泛起萬縷情絲,只是他生性對異性較矜持,吶吶站於一旁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義秋皺皺眉,依他豪放性子,早看不得這娘娘腔,說道:“姑娘別哭了,人死也不能復生,何況這些萬惡賊子也盡行伏誅劍下,你仇也報了。”
王慧君微一點首,收去她疊疊淚痕。雖然義秋的語氣嫌粗魯,但這種話對她,不啻是最大助力。所以她抬起頭,輕輕看了義秋一眼。
義秋是個魯男子,也被她看得心神一動,但他生性耿直,竟一絲也不避過這比利刃還鋒利的目光。
王慧君被他看得臉泛紅潮,悄聲說道:“謝謝相見,小女子自應節哀。”
義秋突然暴笑道:“哈!奇怪,從往關外遊騎以來,倒是第一次聽人叫我相公,哈!”
原來義秋打扮似關外牧人,長像又威武不屈,你想,誰會稱他相公。
旁人都被他說得笑將起來,終於掃去不少悲哀氣息。
此地離豐城只有二、三日路程,且幸天氣還很冷,屍身在數日之內,尚不會腐臭,於是五人將王惠亭屍身包在車內,裡面放些冰雪,啟程向豐原而去。
在途中,述一與義秋無所不談,不消一日兩人惺惺相惜,竟結拜為兄弟。
然而述一心中卻有事甚為痛苦,因為他天性不善與異性打交道,整日中難得與王慧君談上兩句,而他心中又深深愛上了他。
述一冷眼旁觀,只見義秋笑語如珠,向王慧君講述著江湖奇特故事,常逗得王慧君抿嘴微笑。他知道義秋也愛上了她,而慧君對義秋也別有青睞。
且說這日五人兩車行至一條河道邊,天色已暮色垂垂,人馬都疲睏異常。大家決定就在此地宿慈一宵。立刻四個男人忙碌起來,搭營的搭營,生火的生火,曠野無人之地上,響起一片喧譁聲。
突然述一發現王慧君步出車轅,輕盈地向河邊走去。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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