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3/4 頁)
幹劈去,竟震得樹身一陣“嗦嗦!”響動,口中恨聲說道:“否則怎麼勝得了黑衣人那小子!”
黑衣人那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確令龍任飛佩服得五體投地,如非利害關係,他可真願想與黑衣人交個朋友。
“我今生真能勝過黑衣人嗎?”他不禁放聲自問。
“連章格魯也被他一招駭跑,世上還有何人高得了他去?唉……”龍任飛不禁又頹然若喪。但他堅定的性格卻不容許他一直如此,只見他又突然握拳揚聲,道:“不!我一定得勝過他,師父說過,哪一門武功俱可練成天下第一,咱們崑崙派也曾稱雄天下過啊!”
一股豪氣在他胸中湧起,“活!”他一聲地振衣站起,只見他迎風起舞,竟一招一式地施了開來。
龍任飛的天資組高,二十年來受白眉老人盡力教導,更加他心無旁顧,身手還差得了,此時拳招一出,周圍十丈範圍,盡罩在他拳勁之內。
雲已散去,松林間隙縫甚多,清淡的月光透過樹梢,灑在飛舞的人影身上,直似仙境的幽靈,在那曼舞,在那翩翔。
龍任飛愈舞愈快,加以他輕功高,一條素白身形,倏忽化為一抹淡淡的輕煙,繞著三株古松追風掣電般打轉著——“黑衣人,看掌!”龍任飛雙手微交於胸前,右手突地朝西拂出,攻向假想的敵人——松樹。
沉蘊的內力,在接觸的一剎那,突地完全湧出,震得古松“漱漱”亂顫,枯枝敗葉,似雨般落下。
龍任飛使得起手已極,口中長嘯連連,配合那“碰!碰!”擊木之聲,直似萬獸奔騰,雷行於空。
多日悒鬱在這一刻間盡情發洩,疲頓的心經不住這一下全力奔放,不到一個時辰,龍任飛已筋疲力竭了——他頹然又倒了下去,雙手因怒擊松幹而紅腫了起來,腦中更空蕩蕩地麻木不仁他長呼一口氣,似乎如此一來,使他輕鬆了不少。
突然一個充滿慈和的聲音發自松項,道:“孩子,什麼事使你這般煩惱呀?”
龍任飛像針刺般從地上跳起來,他自責目已為何竟讓別人臨到自己頭上都未發覺“嗆啷!”劍已出鞘,在那路松頂不足十丈之處,有一團黑忽忽的影子,再注目一見,竟是個人樣。
太高,太黑,看木清他的樣貌,也看不清他的衣著。龍任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忽喝道:“你是誰?”
哈哈一聲長笑,那聲音安祥地說道:“你這小子剛才一陣擂打幾乎把我老人家給震下樹下,不先向我道歉竟喝問起來,可是太久沒人管教了?”
龍任飛此刻目力展到極高,隱隱看出樹頂之人是個古稀老頭,他不禁大吃一驚,因為他曾聽師父說過,世上有一種絕高的輕功,能立危松之巔而不跌,能坐怒海之上而不沉,這古稀老人能倚身古松之上如此久,難不成就是這功夫。
要知危松之上只一針,任何人也不可能站立其巔,怒海之上波濤翻卷,即使鵝毛也不能浮,如何能任人乘坐?當時龍任飛不相信,誰知此刻竟真看到了這種功夫。
他心中暗呼道:“雖不成是天助我也,令我得遇神人!”
想著立刻將傲氣一收,恭聲說道:“小可不知是前輩,恕小可不知不罪!”
老人哈哈一笑,竟從二十餘米高之處,“呼”地落下身來,到了地面,身子仍是一個坐姿。
“別前輩前輩的亂稱呼。你可知道我是誰?”老頭慈祥地笑著。
龍任飛楞楞地搖搖頭,神情有些驚駭,他打量著這老人,只見此人裝扮怪異已極,竟不似中土人士,濃髯禿頂,長像甚是滑稽,軀體魁偉到似個北方人。
“哈哈!諒你可不知道,你們漢族中能知我者,可說還沒有人呢!”
尤任飛聽得一驚,脫口呼道:“老……老前輩,你老不是咱們人!”
那老頭也不理龍任飛的冒然怪異,僅僅一笑,道:“我不是漢人,但我喜歡你們漢人。
喂!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這老頭的談話雖是這麼慈和,但卻有股無形的威嚴從話中透出,龍任飛受著懾制,不自主地應道:“小可姓龍名任飛,敢問前輩名諱?”
“嘿嘿廠這老者低聲地笑著,道:“你可知,非我本門人,豈能隨意得知我是何稱謂。
就是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我是誰的!”
龍任飛面上有些疑惑,立刻就被老者看了出來,只聞他又笑道:“孩子,看你剛才身手倒真有兩下子,告訴我,你師父哪一派哪一門的?”
龍任飛像是受到了侮辱,白眉老人的名頭在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