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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素嵐倒想不到她說的人竟然是怡昌長公主的夫君,一時便愣住了,“他是長公主的夫君,又豈會幫著外人去對付自己的妻子?”
‘秦若蕖’微微一笑,相當肯定地道:“他會的!”
駙馬盧維滔,乃平寧侯嫡次子,數年前宣和帝將唯一的胞妹怡昌長公主下嫁於他,婚後夫妻舉案齊眉,是為京中一段佳話。
可這些不過是表面而已。
‘秦若蕖’還記得,當日秦四娘新婚進宮謝恩,彼時在仁康宮便是初次見到怡昌長公主,那個時候康太妃曾衝皇上提及‘盧家那老匹夫帶著他那孽子到你跟前請罪’,還有‘不將那賤婢母子處置乾淨,休想怡昌再跟他們回去’諸如此類的話。
從中便可知,婚後久久無子的駙馬瞞著妻子與別的女子生下了一個兒子,從而使得康太妃大怒,直接便將女兒接到了宮中,這一住便住了數月之久。
這也是為什麼幾乎每回秦四娘都能在宮中遇到怡昌的原因。
若是怡昌與駙馬當真如外頭傳言那般恩愛有加,駙馬又怎會瞞著她與別人生下兒子,怡昌又怎可能無視夫家人的一再請罪求饒久久不歸。
她覺得,怡昌最後同意離宮回府,想來是從平寧侯府處得到了某些好處,對一個深得帝寵什麼都不缺的長公主來說,能有什麼是她想要卻又沒有的?除了子嗣再無其他。
“可這隻能說明公主與駙馬的感情並不似傳言中的那般好,又怎能肯定駙馬會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妻子呢?”素嵐仍是不解。
“嵐姨,你可記得青玉出事前曾在閒談中提及的那件奇事?”
“奇事?”素嵐沉思,片刻,輕撥出聲:“人參!”
“不錯。”
駙馬盧維滔四處託人求購上等人參,此事偶然被錢伯得知,他便當奇事般對青玉等人道來,而青玉聽了又傳到秦若蕖及素嵐耳中。
眾所周知,駙馬唯一的妾室自產下兒子後身體便一直很不好,據聞如今還是用參吊著命,可若說公主府沒有人參,她卻是不相信的。
她明明記得前些日秦四娘陪著陸修琰前去鄭王府,曾見鄭王妃翻著的禮單當中,有一張便是來自怡昌長公主府,上面清清楚楚地記載著數株百年人參。
想想也是,怡昌長公主體弱又得寵,府裡什麼樣的名貴藥材沒有?可偏偏身為她夫君的盧維滔,卻只能私底下四處託人求購,為的是延續愛妾性命。
再者,先不提他對那妾室是否動了真情,單看他敢瞞著怡昌長公主私納了她,便足以見得此女手段。加之對方又為他生下了唯一的兒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又有所不同,可如今重命纏身命不久矣,怡昌卻將保命之藥給了別人,要說盧維滔對此沒有怨恨,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而這一點怨恨,只要合理充分利用,便能使它無限地擴大,最終成為一把刺向怡昌的最鋒利刀刃。
聽她這般細細道來,素嵐終於恍然大悟,對此亦深以為然。
“我明白了,會讓錢伯著人瞧準適當時機接近盧維滔。”素嵐頷首道。
誠如‘秦若蕖’所想,因為愛妾朱彤珊的病,盧維滔對妻子怡昌長公主的怨恨達到了頂點。曾幾何時,他也慶幸自己娶得皇室中最得寵的、最溫柔的公主,可婚後他卻發現,一切都不過是表面而已。
他的妻子看不起他,這從揭開紅蓋頭那一瞬間他便發現了。他不懂,既然她瞧不上自己,為何卻又肯答應下嫁?以太妃及皇上對她的寵愛,若是她當真不喜歡,必不會強迫她嫁才是。
若只是瞧不起倒也罷了,最多此後彼此互不干擾,她走她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可是,這個據說是皇室當中性情最溫柔可親的公主殿下,實則上卻是心狠手辣的毒婦。
他定定地注視著手中的漆黑木盒,裡面放著一株嬰孩臂粗的百年人參。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抬頭對上跟前的男子,沉聲道:“我答應你!”
這句話一出,他頓時便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對,就這樣,你無情我便無義,忍了這麼多年已經足夠了。曾經,他也是京城人人稱頌的翩翩佳公子,可如今他卻成了京中的笑話。
他的驕傲、他的尊嚴,早已被她打壓得潰不成軍。
“好,駙馬果然乾脆!”
“你們想怎麼對付她?又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勞煩駙馬時,自會有人前去找您,不管事成還是事敗,必不會牽連駙馬便是!”
“好,合作愉快!”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