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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前往酈陽,將秦季勳接了過來。
一年多不曾見到父親,乍一看,秦若蕖險些認不出來。
眼前的男子一身簡單的靛藍長袍,雖瞧來比當年消瘦不少,但整個人卻添了幾分溫潤平和,臉色亦是從容平靜,嘴角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恍惚之間,她竟有幾分看到空相住持的詭異感覺。
“爹、爹爹……”她結結巴巴地喚。
秦季勳微微笑著衝她點了點頭,這淺淺的一笑,看得她險些落下淚來。
彷彿半生之久,她已經再沒有見過爹爹的笑容了。
秦季勳亦有幾分酸澀,正想抬手輕撫她的發,卻被秦澤苡生硬地打斷了:“阿蕖,去給我倒碗茶來。”
“嗯,好。”秦若蕖抹了抹眼中淚花,乖巧地轉身走開。
秦季勳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秦澤苡卻已別過臉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拒絕的氣息。
他低低地嘆了口氣,卻是什麼話也沒有再說。
“公子、老爺,外頭來了幾位據說是從京裡來的人,領頭的那位說是有要緊信函要親手交給公子。”氣氛正有些僵,忽見良安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喘著氣道。
秦澤苡眉頭輕皺:“請他進來。”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名身材壯健的男子便邁著大步走了進來,先是朝秦季勳父子兩人行了禮,再衝著秦澤苡道:“秦公子,在下乃端親王護衛,這是王爺特讓在下轉呈公子之信,這是王爺恭賀公子大婚之喜。”
正品著茶的秦季勳怔忪,訝然地望向兒子,見他從容地接過對方遞到跟前的信函及一個精美的描金漆黑錦盒,將錦盒遞給良安,自己則拆開信函細細翻閱,神情瞧來卻是有幾分複雜,他一時也抓不準他這是何意。
見秦澤苡摺好信重又放回了信封裡,又客氣地挽留欲離開的那人無果,親自送了對方出去後,終於忍不住問:“澤苡,你何時竟與端王有了私交?”
“端王?是陸修琰麼?他回來了麼?”正捧著茶托進來的秦若蕖眼神一亮,順手將茶托塞到一旁的青玉手上,‘噔噔噔’地邁著歡快的腳步走了過來。
行至秦澤苡跟前,她四處張望,盼著能看到那個數月未見的身影,可是最終卻是讓她失望了。
“我方才明明聽到說有從京城來的人啊……”語氣含著明顯的失落。
秦澤苡恨鐵不成鋼地在她腦門上一敲:“敢情凡是從京裡來的人,都是陸修琰?你也就這點出息!”
無端端又被敲,秦若蕖委屈了,衝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用力跺了跺腳,就要轉身回屋。
“吶,你的信,京裡來的,要不要?”兄長涼涼的聲音當即便讓她止了步,她急不可待地奪過那信函,緊緊地捂在心口的位置,對上秦澤苡無奈的目光,又看看秦季勳震驚的眼神,終是低著頭,邁著小碎步歡歡喜喜地回了自己屋裡。
“澤苡,阿蕖她……”秦季勳眼帶憂色。
秦澤苡沉默片刻,終是緩緩地將端王與妹妹之間的情意,以及曾為求娶妹妹而甘願立下了字據之事一五一十地道來。
秦季勳聽罷不發一言,雙唇緊緊地抿著,神色不明。
良久,他才緩緩地問:“那端王在信上又說了什麼?”
秦澤苡垂眸須臾,慢慢地將手中信函遞到他跟前。
秦季勳接過閱畢,臉色一變:“這是何意?難道我秦家女兒還要如同商品般被他人挑來挑去,我秦家女兒還要自動送上門去任人評頭論足?”
求娶求娶,從來只有男兒求著娶,哪有姑娘趕著上前。
“讓阿蕖上京之事,我絕不容許!他若真有誠心,自去求來賜婚聖旨,風風光光地迎阿蕖進門,而不是似如今這般,讓她一個姑娘家千里迢迢進京給人評頭論足!”
最重要的是,秦家與京城無任何往來,秦若蕖無母親相陪,哪怕由父兄陪著上京,亦容易給人留下不安份不檢點之感,否則端王又怎會不管不顧地要娶她呢?
世人對女子總是苛刻些,他不能容忍他唯一的女兒有半點被人質疑、被人輕視的可能!
再說句不好聽的,空口白話的保證又有何用,賜婚聖旨呢?端王再有權勢,真正能作主的卻不是他,而是當今皇上。聖旨未下,一切變故都有可能發生,萬一形勢有變,頭一個遭受衝擊的,只會是千里迢迢進京的阿蕖。
“此事休得再提,哪怕他是皇室貴胄,也斷無如此欺人之理!”秦季勳一錘定音,毫無轉寰餘地。
真正的原因還是他不願意與皇家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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