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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多久,秦若蕖終於覺得累了,見前方有座涼亭,遂拉著陸修琰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
在亭中石凳坐下,背靠著石柱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她乾脆靠在身側男子的身上,眯著眼睛感受清風拂面的愜意。
陸修琰無奈地摟著她,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時值秋之季節,正值疾病多發之時,這丫頭貪涼的習慣可不好。
半晌,一陣淺淺的均勻呼吸聲從懷中傳出,他低頭一看,發覺對方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他低嘆一聲,摟緊她四下望望,見此處離自己的書房不遠,乾脆便將她打橫抱起,抄小路而行,很快便到了書房處。
將熟睡中的妻子安置在書房內間他往日歇息的床上,又為她蓋好錦被,見她睡得臉頰紅通通,唇邊含著一絲甜絲絲的笑容,心中一軟,低下頭去在她臉蛋上親了親。
走出外間,一時閒來無事,他乾脆便翻出往日案宗檢視。
一宗宗記載詳盡的人命官司翻過去,他的眉頭漸漸蹙緊,正有些失神間,一聲‘啪’的落地聲讓他回過神來。
他低下頭一望,原來一卷薄薄的案宗掉到了地上。
彎下身子便要去撿,手觸及那物之時,他一下子便僵住了。少頃,抿著雙唇將那案卷撿了起來放在書案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那無字的封面,久久沒有動作。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他緩緩地伸出手去,輕輕翻開……
劉梁氏,周氏之僕婦,死時衣衫無破傷之處,喉嚨之傷乃致命……
他陡然合上案卷,闔著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只一眼他便知道當中所記乃是何案,那是周氏主僕及那呂洪死亡的記載,這也是他自執掌刑部以來唯一一樁沒有破的案,甚至下意識地想將其塵封的案件。
可是如今他卻不能再刻意無視,只因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妻子會再追查此事,這幾人之死是何人所為,他心中沒有底,但有一點卻非常肯定,那人必然能讓他亦顧忌幾分。否則,以他對長義的瞭解,若非不得已,他是絕不可能揹著自己或參與或放縱了那幾人之死。
“陸、陸修琰,陸修琰……”突然,裡間傳出女子似是帶著哭腔的聲音。
陸修琰一驚,立即扔下手中案卷,大步往裡間走去。
“阿蕖。”
“陸修琰……”還未行至床邊,原本在床上安眠的新婚妻子便已撲到了懷裡,他連忙抱著,感覺懷中的女子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似是要確認他的氣息。
“怎麼了?”他親親她的發頂,柔聲問。
“我方才做了個惡夢,夢見你不要我了。”帶著幾分委屈,幾分後怕的嗓音。
陸修琰怔忪,隨即搖頭失笑,一個用力將她抱到了床上坐了下來。
他雙手撐在她的身側,如墨般的眼眸緊緊地鎖著她,無比溫柔地道:“我千辛萬苦求來的妻子,又怎會捨得不要,夢都是反著呢!”
秦若蕖依戀地環著他的脖頸,嫩滑的臉蛋貼著他的,軟軟糯糯地道:“你不知道,夢裡的你可嚇人了,不管我說什麼都不聽,轉身就走,也不管人家在後頭拼命地追,拼命地叫。”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裡不自禁地添了幾分委屈。
陸修琰柔聲安慰了片刻,見她一個勁地往自己懷裡鑽,緊緊地抱著他不肯撒手,分明是餘悸未消的模樣,心思一轉,側過頭去無比憐愛地含著她的唇瓣,輾轉吸吮,柔情蜜愛……
本是想淺嘗輒止,可一觸及那柔軟的唇舌,內心的渴望便如缺堤的河水般洶湧而出,只想緊緊地抱著她,懷中的嬌小柔弱的身子揉入自己懷中。
他親得又深又重,讓秦若蕖幾乎透不過氣來,整個人暈陶陶的,環著他脖頸的手也漸漸變得虛軟無力。
此時此刻,什麼惡夢、什麼害怕、什麼委屈也再想不起來了。
***
當兩人衣冠整齊地從書房出來時,秦若蕖的臉已經紅得似是可以滴出血來,一路上都是低著頭不敢看人。
陸修琰莞爾,看著她這嬌羞無限的勾人模樣,只覺得心裡癢癢的,險些忍不住將她再摟入懷中恣意品嚐。
只是,白日宣淫終是有失莊重,今日已是過了。
不知怎的又想到她方才那個惡夢,濃眉微微蹙了蹙,只很快便拋諸腦後。
她是他二十餘年人生當中唯一想擁有之人,是他耗費無數心思才得以名正言順的攬入懷中的人,他連對她生氣都不捨得,又怎捨得不要她。
夢,總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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