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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令人心悸的痛苦。
人從不需要在那樣的快樂和痛苦之間選擇的,但痛苦卻代表著另一個東西:責任。
「你知道……我是不能離開菲斯的。」他艱難地說:「這是我的國家,我屬於它,這是註定的,我這輩子都不能背棄。」
夏蘭輕輕笑起來,這次卻有些落寞。「我就知道是這樣。」他喃喃地說:「其實在問出來之前,我就知道了。」
「文希……」
對方抬起手,做了個「別說了」的手勢。「沒事的,辛格爾,知道嗎,你最帥的時候,是你在談到菲斯時的眼神,你是位真正的王者。」他又笑起來,卻帶著苦澀,「我只是有點……落寞,我很久沒這樣過了,當你的心被留下來時,你就開始能感覺到疼,而且疼得心甘情願。」
那人深深地看著他,那雙眸子深得、憂鬱得一點也不像他了。辛格爾抿緊唇,告訴自己一個字也不要說出來,他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麼。
他一直希望,看到這個彷彿從無真心的男子認真的樣子,可是當他真的看到了,他發現他並不真的那麼想看。
他的憂鬱、他的落寞、他的痛苦、他的為為難,都不是他想看到的東西。他想看到他快樂、他自由自在、他那副沒心沒肺的笑臉。
而那些,偏偏都是他不能給他的,不管他有多想。
之後的那段時間,雖然夏蘭的存在總能讓他感到輕鬆和愉快,但其實他知道,他是不該把他留在這裡的——菲斯面臨的幾乎是亡國的命運,整個王都都處於一種壓抑而粗暴的氛圍之中,當人們沒有了安全感,一些奇怪的劣根性就會冒出來。
夏蘭就住在那樣的宮廷裡。他和這陰鬱如此的格格不入,以至於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回頭看他一眼,因為為即使是隻憑走路的姿態,他就是和這裡截然不同。
而那位會做很好吃千層糕的女侍,愛上了這個金髮青年。
可天知道她的愛為為何會如此的瘋狂,和不顧一切?辛格爾有時會想,如果是在一個和平安定的年代,她的父母沒有在戰爭中死去,她仍有可以期待的未來,她也許不會那樣。
她請他帶她離開,而夏蘭可不是個會帶人旅行的人。唯一他希望帶走的人拒絕了他,於是他只能選擇留在這裡,雖然這裡的生活糟透了。
夏蘭記得她還給他寫過一封信,很短,說她始終是粘滿了油灰的、被忽視的廚餘,構不上鳥兒飛翔的羽翼什麼的,然後某一天,她爬到了最高的塔樓上,把一根繩子系在風向標上,另一端在自己的脖子上打了個活結,穿著她最漂亮的白色長裙,在上頭大聲叫夏蘭的名字。
夏蘭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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