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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姑娘有自知之明,要用輕靈的佩劍,與面積寬大的勾魂令相搏,絕對討不了好。而且受了傷的黑衣弔客已成了受傷的猛獸,受傷的猛獸最為危險。她沒有冒險的必要,所以明白告訴對方她要用暗器制敵。
打字出口,她左手一揮。
黑在弔客勾魂令急升。穩下馬步先求自保。
沒有暗器發出,姑娘輕蔑她說:“你慌什麼?小爺我還不想太早要你的命呢。”
在神色上,黑衣弔客敗象已顯。
曹明也因為林彥所說的那些話,觸動了心中的疙瘩,有點毛骨悚然,焦灼之情溢於臉面,突然舉手一揮,發出一聲短嘯,然後拔劍叫:“古兄,這小子知道得太多。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恐怕他已佈下了詭謀,咱們必須及早解決他,速戰速絕永除後患,上!”
紅面老人古兄拔劍出鞘,冷冷地說:“本來就應該早早斃了他,要不是你堅持看他玩什麼把戲,兄弟早就在他登岸時便送他去見閻王了。”
曹明挺劍急進,佔住了上首。
路兩側的矮林中,連續奔出十餘名彪形入漢,把亭子圍住了。
跟在曹明身後的三個人,也佔住了三方。
林彥臉色一變,急叫:“小弟,他們人太多,引他們到曠野去決戰,走!”
黑衣弔客一聲怒吼,搶先發難,勾魂令一揮,猛撲芝姑娘。
芝姑娘迅速飛退,一聲嬌叱,半途轉正身軀,躍入亭中,林彥也隨後跟到。
“砰”一聲大震,黑衣弔客摔倒在地,右膝切入一枚制錢,肉裂骨開,怎能不倒?勾魂令護得住胸腹,卻顧不了雙腿,姑娘的飛錢奇準無比,一擊便中。
斷後的林彥在事中追上了芝姑娘,立即超越從亭的另一面躍出開道。劈面碰上了兩名大漢,他無畏地急衝而進,要破圍撤走。
兩大漢一刀一劍左右齊上,出劍的人大喝:“留下命再走……”
劍上風雷驟發,長驅直入,眼看要刺入林彥的胸口,卻又眼一花,劍似已入體,可是手上沒感到任何阻力,人影已經近身。
劍並未刺中林彥,而是被林彥挾在脅下,這一著極為兇險,誰也沒料到林彥竟敢如此大膽,連在後面跟出的芝姑娘也嚇了一跳。
姑娘也沒閒著,以往她與林彥配合行動,似寡擊眾闖過無數劍海刀山,彼此之間的默契渾而為一,心意相通無需手式暗號,便配合得天衣無縫,她的飛錢,已先一剎那鍥入使刀大漢的右目,切開了眼珠嵌入顱骨內。
幾乎在同一剎那,林彥已一掌劈中使劍大漢的左肩頸,力道千鈞,像鋼刀一樣幾乎劈開大漢胸肩。
說快真快,一接觸生死已判,沒有絲毫停頓,兩大漢哀嚎著栽倒,林彥與芝姑娘已衝出三丈外了。
兩人似乎逃昏了頭,不往路旁的樹林裡鑽,反而沿著大道狂奔,奔向裡外巍峨的曹家大宅。
後面。追的人像潮水。
追得最快的,是一個瘦竹竿似的中年人,腳下如風,跨一步起落間足有丈五六,但見雙腳交跨,冉冉而至。
落後五六步的是曹明,這位曹老爺平日養尊處代,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追逐的輕功宛若天馬行空,每一縱躍遠及兩丈外。但比起瘦竹竿中年人的跨步疾掠,仍然略為遜色。
其次是紅面老人古兄,用的是豹躥術。
距村柵門尚有二三十步,柵門開處,湧出二十餘名持撓鉤長槍大刀的壯漢,有章有法地一字排開列兵刃前指,森森然形成鐵壁銅牆。
不能被纏住,兩人向右奔入稻田,在泥水飛濺中,繞至莊西北角,奔上了一塊空地,躍登一座瓦房縱身一跳,便消失在莊子裡。
全莊大亂,婦孺的驚叫聲震耳。
曹明急得要上吊,幾十名高手,竟然堵不住兩個人,反而讓人侵入莊院,麻煩大了。
警鑼聲狂鳴,警訊傳出了。
派在外圍警戒的暗樁,紛紛撤回應變。這些對外稱為長工的打手,家眷都在莊院內,莊內有警,他們怎能不趕回?
外圍警哨盡撤,任由外人長驅直入禁地。
最後一組自孤山撤回的四名警哨,心懸家小的安全,走得甚急,每個人皆顯得焦灼不安。走在最後的人正走得匆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異聲,警覺地扭頭回顧,不由大吃一驚,三位穿草綠色勁裝,曲線玲瓏的美婦,正以奇快的輕功身法追趕,已到了身後二十步左右了。
“什麼人?”警哨止步旋身大喝,清鳴隱隱,光芒刺目的單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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