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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真是大結算的時候了。”符夫人莊嚴地說:“有件事必須告訴你,拙夫三十年隱世,決不是怕耿莊主或其他的人尋仇,而是寄情于山水,尋覓清淨之地參修。既然你們找上門來,愚夫婦是不會逃避的。”
天孤仰天發出兩聲長嘯示警,然後亮劍說:“船到江心,馬行狹道,已沒有什麼好說了,你我就在此地一決生死吧。”
符夫人淡淡一笑,泰然地說:“你們人多,老身還不想浪費精力,與無關緊要的人拚命。你看看這頭巴山人猿,它正在等候號令撲擊呢。”
巴山人猿的產地並不限於巴山,三峽的山區早年為數甚多,由於長相獰惡,難免受到人類的仇視,雖然它是素食的,與人無害。再就是人不斷深入山區墾屯、聚居,侵佔了禽獸的地盤。自然生態也就逐漸改變。這種群居,畏羞、素食、繁衍力弱的巨型猿類,數量愈來愈少,人類的獵捕濫殺,已使許多珍禽異獸瀕臨滅絕邊緣,巴山人猿就是其中之一。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行走三峽的人,目下所聽到的已不是猿啼,只是一些猴子在叫而已。人與人之間,也在你砍我殺,何況人獸之間?
巴山人猿除非受到攻擊,或者為了保護幼猿,通常不會主動攻擊人類,見人便悄然走避,並不如外表那麼兇猛唬人,雖則力大無窮,但畢竟沒有人類的刀槍厲害。天孤鄭川並不怕人猿,傲然地說:“符夫人,不要讓這些畜生送死,人猿雖是龐然巨獸,但決沒有猛虎兇猛。老夫雖然老了,劍也不適宜殺虎,但對付三五頭猛虎仍無困難。”
“話不要說得太滿了,閣下。”符夫人說,蒼木靈芝一揮,異鳴聲入耳。
人猿一聲怪叫,疾衝而上,居然會使用爪中的木棍,劈面點出而不是用劈。
天孤鄭川上當了,伸劍搭住了木棍振腕發力將根崩開,便待搶入變招屠猿。可是眼一花,猿肩上的大斑貓突然凌空撲到,快逾電光石火。
他已來不及用劍對付貓,百忙中大喝一聲,左掌斜劈迎面撲來的斑貓。
“撲!”掌擊中了斑貓的腰脅要害,斑貓厲叫著斜飛而起,飛越兩丈外飄出崖口,向下面百十丈的江面飛墮。
巴山人猿已退出丈外,爪上的樹棍已經失了蹤,四爪著地不住咆哮。
天孤鄭川下意識地用左小臂在跨骨上磨擦,冷冷地說:“沒想到你竟然能訓練出猿貓合擊術,可惜用來對付我這種武林高手,排不上任何用場。”
“可惜我那頭山貓。”符夫人不勝惋惜地說:“其實它不是貓,叫豹貓,也叫石虎,野性難馴,這頭石虎費了拙夫不少心血。”
“馴獸來對付人,白費心血乃是必然之事。”
“你那一掌很厲害。”
“那是當然。”
“可惜,你的手臂好像被石虎抓傷了,你並未勝利。勝而不利。”
“石虎的爪子的確很利。”天孤鄭川舉起左手瞥了一眼:“脈門上方袖破皮也被抓了四條細血痕,小小的抓傷,算不了一回事。”“你走吧,快去與耿莊主會合,希望你還來得及。”
“來得及什麼?”
“來得及讓耿莊主替你收屍。”
“胡說八道!老夫要與你……”
“你知道拙夫的名號嗎?”符夫人含笑問。
“誰不知道六合瘟神的名號?”
“那頭石虎的爪牙,平時本來就有致命的腐戶毒,再加上拙夫的瘟毒,你不覺得傷口正在發麻嗎?”爪傷早就發癢發麻,不然天孤何必將手臂壓在胯骨上磨擦。
天孤大吃一驚,但不相信,冷笑說:“尊夫的瘟毒固然令天下武林朋友變色,但還沒聽說可用畜生帶毒傷人。”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你可以運功至手臂,看你運劍的勁道是否意到神到?我取和你打賭,你已用不上三成勁了。尤其是左手,你抬手試試,看能不能向上直舉。”
天孤鄭川臉色驟變,變得蒼白失血,雙目睜圓,眼珠似要突出眶外,驚怖駭絕的神色極為怕人。
“舉起手來呀!”符夫人大聲催促。
天孤鄭川發出一聲淒厲的外號,轉身便走,渾身在戰慄,腳下踉咕,像是喝了十斤高粱燒的醉鬼。走了十幾步,他又站住了,艱難地轉過身來,用走了樣的嗓音問。“符夫人,老夫還能活多久?”
“這得看你身上抗瘟毒的機能是否良好而定,能拖多久,連我都不知道。”符夫人大聲答。
“能活嗎?”
“不能,除非能在近期獲得解藥。你可以安心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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