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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直抵潼關方行辭回。
梁剝皮並不以為五百驍騎勇可保安全,另徵調死黨樂千戶樂綱選帶兩百名精選的校刀手隨行,並指揮沿途徵調的地方兵勇。至於那些以重金聘來的亡命高手,則由梁剝皮親自排程指揮。
這方面的工作,進行得如火如荼,在緊鑼密鼓中完成部署,等候歲殘春到時動身返京。
而另一方面,時間的因素對林彥也極為有利,有充裕的時間給他安排天羅地網。
暗中主持大局的人,是狂劍榮昌和六合瘟神。
他八月初方獲得梁剝皮被召返京的確訊。九月初他便按計帶了芝姑娘,僕僕風塵上道,突然出現在山西道上,打破了密雲不雨的局面。
一接近太原城,便可以感覺出古樸莊嚴的氣氛。那四丈高兩尺寬、四樓八門的雄偉大城,真不愧稱踞天下之肩背,為河東之根本。
城有南北兩關,北關的居民比南關少。嚴冬一到,從北面大漠湧來的寒流北關首當其衝,因此每一棟房屋,都是屋大牆厚門窗小,盛夏則炎熱如焚。
鎮遠門外的燕然酒肆也不例外,店堂大,門窗小,裝置簡陋,但酒菜卻是首屈一指的。店門外有座大院子,六株大榆樹,下面設了牲口欄、停車場。門廊下有東階、下馬石,專供那些達官貴人擺排場上下車馬的裝置。酒肆右鄰,便是規模宏大,但裝置卻不是第一流的晉中老店,店前的廣場,可停三十部大車,駐百十匹健馬。前面,便是自鎮遠門通向北關門的南北大街。另一條大街,是與這條街並行的拱極街,從拱極門伸展至北關外。
這條街整天都有車馬往來,旅客成群結隊往來不絕。從北面來的熟悉旅客,大都在附近的酒肆休息片刻,進些茶水或喝兩杯,以便進城辦事。北上的旅客,天將黑也在附近投宿,以便明日早些上道,不必等天亮開城門,通常關門要比城門開啟得早半個時辰,雞鳴開啟天剛破曉,而城門必須等候天亮方能開啟。
重九快到了,午後的太原城炎陽正熾,但夜間便得穿夾襖了。
燕然酒肆的店門雖是開得大大地,但店堂中仍然顯得悶熱,曲廊式的三間食堂通風不良,右面的店堂稍好些,因為三隻小窗恰好朝著晉中老店的廣場,外面的老槐樹擋住了熱浪。
三名青衣大漢佔住了視窗的一桌,正在酒到杯乾食興正旺,敞開胸襟,露出山丘似的結實胸膛,食相頗為狂放。他們的衣內腰帶上,都帶了殺人的傢伙,還有百寶囊。
“乒乓”兩聲怪響,面向窗外那位大漢突然目定口呆,酒杯失手掉落桌面,再滾落地面打碎了。
“咦!張兄,怎麼啦?酒嗆住了?”右前另一大漢訝然問。
大漢張兄當然不是被酒嗆住的,滿杯酒尚未接唇便失手跌落,桌上地面的酒杯便是明證。
“你……你們看……看……”張兄終於說出話來了,驚恐地用手向窗外一指。
兩匹健馬剛從大街小馳折入晉中老店的廣場,直趨店門左側的拴馬欄。這時不是落店的時光,店前人少車馬稀,所以相當引人注目。
“老天!”先前問張兄的大漢驚叫,如中電殛:“我……我是……是不是眼花了?”
“我們都沒眼花。”對面那位仁兄倒還沉得住氣。“羅貼刑官燕山霸劍羅廣,帶了狼群窮搜大河兩岸去找他,他卻神不知鬼不覺在此地出現,有如鬼魅幻形。錯不了,他定是為梁公公而來的。”
“趕快將訊息傳出。”張兄推桌而起。
“慢著!”那位仁兄伸手扶住了張兄:“沉著些,打聽清楚再稟報並未為晚。看樣子,他們要落店了。”
兩騎士正是林彥和芝姑娘,完全以本來面目出現。兩匹並不怎麼特殊的棗騮,鞍後各帶有馬包,鞍前掛著鞘袋,顯然經過長途跋涉,風塵僕僕但精神抖擻。
林彥頭上戴了一頂花陽帽,青色對襟勁裝,換佩了從前在陝西奪目神劍孫立的冷虹劍,顯得特別威武雄壯。
藝姑娘已換回女裝。她成熟了,已經是曲線玲瓏的大姑娘。黃毛丫頭十八變,醜小鴨已變成了美天鵝。歲月無情,她身心的成熟,已表示她已度過了愉快長成的似水年華,邁入少女的黃金歲月。
她也穿著緊身勁裝,但加上了月白雲雷圖案闊花邊。未施脂粉,健康的臉龐泛著天然的紅潤光澤,嫵媚中透露出三分英氣,與林彥並肩一站,任何人都會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壁人。
店夥接過馬匹,林彥一面卸馬包,一面說:“小二哥,勞駕溜溜韁,好好照料。在下兄妹落店不知要住多久,隨時都可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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