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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但我知道他們躲在漢高帝廟。我想,那三個老廟祝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那些傢伙滅口的手段是十分殘忍的,而且做得十分徹底。”
“那是多久以前發生的事?”“昨天上午。”
“謝謝你,請替我留心些。”八方土地急急地說,扭頭撒腿就跑。
一口氣趕回藏身處,林彥已離開快一個時辰了。這時是辰牌正未之間,距巳牌正還有半個時辰加兩刻。八方土地等不及了,匆匆向南面的荒野走,希望在半途碰上林彥,或者乾脆冒險到漢高帝廟探道。為朋友兩肋插刀,八方土地是個了不起的熱心好漢。
算時辰,林彥也該動身往回走了,從藏身處向東走,約五六里便是漢高帝廟。
八方土地是本地人,打扮與本地的莊稼漢完全相同,身上不帶兵刃,以免引起旁人的注意。遠出三里外,進入一座位於坡下的樹林。前面五六丈外的一株大樹後,突然踱出一個青袍中年人,一雙三角眼透出陣陣令人心悸的寒光。薄嘴唇形成的線條紋路。更是令人不寒而慄。腰帶上插了一隻尺八囊,垂下一穗紫色流蘇。
“一大早在野地裡奔走,汗流使背,你有急事嗎?”中年人攔住去路問,嗓音低沉,聲不大但直震耳膜。
八方土地吃了一驚,止步定心神,訝然問。“大爺,你……你有事?”
“我在問你呢!”中年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八方土地情不自禁打一冷戰.被對方那令人心寒的冷厲眼神鎮住,退了兩步說:“小可要……要到前面的柳……柳村。”
漢高帝廟在柳村,附近五里內沒有其他的村落。中年入不放過他眼神的任何變化,揹著手問:“有什麼事?你姓什名誰?家住何處?”
一連冒出三個問題,逼得好緊。八方土地是個老江湖,鎮定地答:“去找徐家老七,商量完糧成數的事,今年完糧,我家負擔不了那麼多。小的姓張……”
“不姓薄?”右方五丈外樹上有人介面。
他大吃一驚,扭頭一看。不由臉色大變,心中一涼。那是本縣的巡檢大人郝良深,一個如糧似虎的貪瀆小官,專管地頭蛇與敲詐大戶的害群之馬。
郝巡檢並未穿官服,著便裝佩了單刀,跳下樹抱肘而立,向中年人說:“程前輩,他就是本城頗有名氣的地棍,八方土地薄播。”
“哦!他的訊息一定很靈通了。”中年人冷冷地說。
“不錯,不然怎會有八方土地的綽號?”郝巡檢恭順地答。
“找他討訊息大概錯不了,去問他。”
“是。”郝巡檢欠身應諾,轉向八方土地:“欽犯刺客林彥一男一女,昨天上午經過此地,女的失了蹤,男的昨晚可能在城裡鬧事,你不要說不知道吧?本官已找到代步的兩匹坐騎,人必定藏在這附近,你應該知道。”
左後方的大樹後,又出現一個佩劍的三角臉中年人,用沙啞的嗓音說:“他不但知道,而且可能與刺客林彥有關,不然他豈會用假姓名騙人?在下用九陰搜脈手法替他開開竅,他就會乖乖招供了。”
八方土地把心一橫,要來的終須會來,是禍躲不過;不管他是否承認,這條老命同樣保不住,對方殺人滅口的手段太惡毒,連村民的老少婦孺也不放過,他怎能寄望對方大發慈悲?
“在下不屑與你們這些人性已失的人打交道。”他勇敢地說,轉身急奔。
“好小子!你敢跑?”後面草叢中人影暴起。劈面攔住了。
他臨危拼命,大喝一聲,仍保持快速衝勢。向阻路的人撞去,近身時一掌登出,現龍掌火候不差。
擋路的人冷停一聲,身形略閃,左掌一翻,五指倏張倏合、用“金絲纏腕”破招擒人。
他知道對方厲害,但已存了拼死的決心,不收招用膝突然進攻,對方搭住了他的右手脈門的瞬間,他已撞入對方懷中,“砰”一聲響,右膝以千鈞力道擊中對方的下陰要害。他的右腕也“咔”的一聲腕骨碎裂。
“砰匍!”兩人跌成一團。
不等他挺身站起逃命,突然背心穴一麻。一渾身一震,僵了。
“我完了!”他絕望地暗叫。
接著是徹骨奇痛君臨,極端痛楚的浪潮淹沒了他,身上每一條肌肉皆在收縮。繃緊,五臟六腑內像有千千萬萬只蟲蟻,在一寸一分殘酷地咬齧、蠶食。
“呵……”他發出極端痛苦的淒厲狂叫。
“人藏在何處?快說!快……說……”刺耳的嗓音耳膜內震鳴。
“在天底……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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