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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雄,靠近船尾安頓包裹。最後下船的是飛豹李天雄和金剛鄭武雄,兩人的扮像是肩掛鞘袋的牲口販子,佔住了船頭一段,每船限載十名旅客,每人渡資二十文。
早些天下了雨,河水略漲,滔滔洪流以飛瀑怒潮的聲勢,從上游的峽谷絕壁間咆哮狂瀉而下,水勢奔騰澎湃飛珠濺玉,陣陣浪濤可怕地騰湧旋卷,這就是有名的桃花浪。倒瀉的水聲應和山峽的回聲,似苦萬雷齊鳴,天風雷電驟至,說話如不減叫,對面的人也不易聽清,膽小的人到達此地,保證心膽俱寒手腳發軟。
渡口兩山夾峙,上狹下寬似乎是從中開鑿的,鬼斧神工,令人對古代的工程人員肅然起敬,渡口寬約二十餘丈,兩岸的人彼此可以看清面目,似乎近在咫尺。可是,奔騰澎湃的滾滾洪流,卻令人驚心動魄駭然變色。
船開始移動了,三名大漢各持一根鉤篙,分別鉤住崖壁間的鐵製師公環,將船逐漸向下遊拉,岸壁間,每隔五六尺便設有一個師公救生環。船開始猛烈顛簸。水花霧氣猛往船上撲,旅客們蜷縮在船內不敢移動,似乎小舟已成了一片在狂濤駭浪中的枯葉,任何時候皆可能翻覆,或者撞向峭壁粉身碎骨。
剛上駛五六丈,碼頭傳來了警鑼聲,有人大叫。“陳兄,正點子可能在船上,放下去!”
林彥早已蓄勁以待,雙手齊揚,四枚扁針破空而飛,同時大喝一聲,抓住身側的一名操篙人握篙的手,一掌拍碎了對方的腦袋,將屍體撥落水中,他也抓實了鉤住師公救生環的鉤篙,船穩住了。
同一剎那,斷魂鉤接住了另一根鉤篙,一腳將捱了一扁針的大漢挑落河中。
同一瞬間,掌舵的大漢仰面便倒,猛地一掌向舵柄劈去。
飛豹來得正是時候,奮身撲上,腦袋兇猛地撞向大漢的肩肋,恰好頂住了劈向舵柄的巨掌,同時也抱住了舵柄。
四個水性高明的高手,全被扁針在同一瞬間擊中。船猛烈地搖擺,水往艙內灌,旅客們失聲驚叫,恐懼地爬伏在艙內狂叫禹王菩薩保佑。
金剛也奪獲一根鉤,向旅客大吼:“不許移動,動了大家死,爬伏下來。”
船總算被穩住了,斷魂鉤叫:“有進無退,同上拉!”
對岸的碼頭上,十餘名旅客打扮的人,正向守在碼頭上的十餘名走狗發起攻擊。那艘渡船剛卸完旅客,聞警便飛快地離開碼頭,四個高手將船向上遊拉動,目光全在這一面的渡船上。
兩岸都是懸崖絕壁,碼頭上下游的崖壁上,皆有百十枚師公救生環,上游是移舟用的,下游是防險,船萬一錯了些少方向,便會漂向下游,使得利用下游的師公環拉上碼頭。
這一面的碼頭與龍門關附近,八荒神君與兩位姑娘,這有先期到達的二十餘位義土,展開了銳不可當的瘋狂襲擊,老神君的狂笑聲與水聲相應和,兩位姑娘的嬌叱驚心動魄,走狗們成了喪家之犬紛紛逃命。
船向上遊拉動,掌舵的飛豹大聲說:“對面那艘船可怕,他要撞沉我們的船,大事不妙。”
對岸的渡船,與這一艘保持同樣的速度向上拉。如果這艘船下放;對岸的船也必定同時離岸,雙方對向斜衝,必定在湍急的滾滾中流會合,即使不相撞也會被激流所覆。
“李兄。能避開他們吧?”林彥問。
“不能,他們比在下熟悉水勢。”飛豹絕望他說:“除了回航碼頭,別無生路。”
“如果在下用篙投擲襲擊,他們的船是否會偏向?”
“這……可能,只要能使掌舵的舵柄略移,我們就可以上搶半個浪。”
“好,交給我。”林彥的語氣中充滿自信。
“老天爺保佑,咱們全船的命,交在你手上了。”飛豹豪放地說:“能和五湖神蛟在龍門渡較技,也是一大快事,趕快上,哈哈……”
三根篙一陣急動,鉤住師公環迅捷地將船向上遊拉。
對岸,五湖神蛟的船也加快向上拉動。
十丈、二十丈……師公環已盡。
“放!”飛豹大吼。
三篙同時脫環,一點崖壁。船頭斜衝而出。飛豹屹立如嶽峙淵停,雙手把舵徐徐推轉,臉上每一條肌肉似已凍結,神色冷靜莊嚴。
船首斜轉,破浪向對岸斜衝而下,急劇地升沉,快逾勁矢離弦,像是狂風中的落葉,在驚魂懾魄的狂濤中向對岸斜衝而下,一發便不可遏止,只能聽天由命了。
對岸的船,也同時離岸斜衝而來,勢如奔馬。
二十餘丈河面,瞬息可至。
交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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