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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不尋常。車窗微張,兩名車伕之一扭頭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向護衛說:“你們就帶著死囚,跟在後面好了。”
“是,屬下遵命。”
遠在三十步外,從掩蓋旁的坑洞向外張望的林彥,心中疑雲大起。這十二名衙役都是中年以上的人,佩的劍卻不合他們的身份,緊貼車廂護衛,車內真是眉縣知縣?再就是一個車伕算得了什麼?居然神氣地發令呢。還有,另一個車伕好像有點面熟,是誰?
哈!對,這傢伙是經常走在副統領王九功身側的人。他曾經多次見過王九功出入,這狗頭軍師經常帶了七八個走狗在街上行走。這個車伕正是隨從人員之一,中等身材,有一雙不帶表情的山羊眼,有一張冷酷的面龐,一雙灰中泛藍的怪手。不錯,正是這個人。
他熱血沸騰,好傢伙!這位眉縣知縣……
掩蓋移開了,他搭上第一枝箭。他像一條蛇,滑出了坑口,仰面平躺,雙腳蹬住了弓臂,雙手扣箭拉弦。弓當弩使,勁道可增兩倍以上。
車馬開始移動,十二名衛役逐漸與車分開。
二十步、十五步……
開道的衛役過去了,馬車緩緩進入弓箭的定位點。
如果車內真的是眉縣知縣,那……那豈不枉殺了無辜?他心中天人交戰,箭遲遲未發。
已沒有時間權衡利害得失了,良機稍縱即逝。
“知縣大人,不要怪我,你也是個漠視民命助紂為虐的贓官.至少你該阻止這次清鄉的慘事發生。”他向自己說,尋求自我安慰,為自己的行為找辯護的藉口:“我會善待你的家小,蒼天諒我……”
“嗡”一聲弦鳴,箭破空而飛。接著,他坐起熟練地裝箭,第二箭接踵離弦。
“啊……”車中傳出淒厲的狂叫。
第三箭化虹而去,一閃即沒。
鐵桿雁翎箭貫穿裹鐵車廂,有如摧枯拉朽,三箭成三角形穿入,盡羽而沒。
“捉刺客!”吶喊聲乍起。
他一躍而起,左引弓如託泰山,右扣弦如抱嬰兒,三稜箭映日生光,弓與弦宛如滿月。
那位山羊眼車伕飛縱而來,手中劍藍芒四射。
“給你一箭!”他朗聲叫,勁矢離弦。
雙方相距不足八步,箭的速度比聲音要快得多,肉眼根本無法看到,箭到人倒。箭從車伕的丹田貫入,穿背腰而出,無巧不巧地又貫入一匹馭馬的胸口,剛衝出的馬車尚未取得速度,馬已中箭踣倒,另一匹已起蹄的馭馬,嘶鳴著猛蹦而起,轟隆兩聲大震,車廂兇猛地傾倒。
裡外的車駕護衛,聽到了吶喊聲,大隊人馬往回趕。
林彥在短暫的片刻間,射完了十枝箭,三箭貫車,另七箭收買了七條人命,然後丟掉弓拔劍疾衝而上,一聲長笑,一劍貫入一名衛役的胸口。
“冷虹劍!刺客林彥!”有人狂叫他人化狂風,劍虹似電,連斃三名妄想阻止他接近的人。
在倒下的車廂旁又斃了一個,劍芒一轉,射向剛狼狽爬起的另一名車伕。
車伕心膽俱裂.指著車廂狂亂地叫:“欽差在裡面,不要殺我……”
他舍了車伕,跳上車廂俯身拉車窗,剛看到裡面的人倒影,車伕已經發出三把迴風柳葉刀,一閃即至。
他向下一僕,貼車竄到另一面去了,就在竄越的剎那間,一枚六寸扁針向後扔出,貫入車伕的右脅肋。
連車伕一共是二十六個衛役,在他一衝錯之下,已死掉一半,變化太快而且事出意外。後面押送俘虜的六名護衛終於衝到,躍下坐騎揮劍直上。
林彥本想再看清車內中箭的人是不是梁剝皮,但已沒有機會了。
裡外的小山頂上,傳來小芝焦急的高叫聲:“樂狗官的兵馬快到了,快撤!我阻他們一阻。”
林彥不再和走狗們拼命,他們一面揮劍截擊,一面以左手打出扁針克敵。他的扁針並不奇特,長六寸身扁兩頭尖,活像豪豬的箭毛,並不在兩側開鋒,經過淬火後,鋼鐵的光芒消失,泛起暗青色毫不起眼,不以巧勝以力克敵,發時用扔字訣,任意向各方扔出,令人防不勝防。情勢急迫,他任性而為,劍劈針飛雙管齊下,從車右衝至車左旋了一圈,劍放翻五名走狗,暗器擺手了六名,劍下無一招之敵,說狠真狠。
沒有人敢逃命,走狗們恐怖地在他左右虛張聲勢纏他,八名衛役誰也不敢近身了。他衝向俘虜,割斷兩名俘虜的捆繩叫:“往山區脫身,快走!我掩護你們。”
他們動身向南面的山區狂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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