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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嬉鬧扭打。夾錢包駱子建只能幫張傑放風,可要是比打架摔跤,駱子建一隻手就能把張傑摔個狗啃屎。駱子建的爺爺據說是一個還俗的和尚,有一身武藝,可沒人見過這個和藹清癯的老人和誰動過手。駱子建懂事起就被爺爺逼著壓腿站樁,在被領著找一個老和尚相過面後,他爺爺就不怎麼教他功夫了。老和尚說駱子建是“天煞孤星命相”,長大以後不是個善茬。
“賴蛤蟆是不是還纏著你?”冷軍問。
“我和他說過很多次了,說你是我男朋友,可他還老跑學校來找我。”鍾饒紅說。
冷軍使勁噴出一口煙,清冷的單眼皮裡掠過寒光。
那天晚上冷軍頭一次摟了鍾饒紅,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地接觸一個異性。鍾饒紅靠在他肩上說:“我喜歡你。”髮絲摩擦著冷軍的耳垂和瘦削的臉頰,冷軍聽見自己的心突突地跳,手心裡都是汗。
看著鍾饒紅踮著腳走進了黑洞洞的老屋,冷軍幾個人轉身沿著有昏黃路燈的老街往回走。風吹打著電線杆上鬆動的鋅皮燈罩,咣噹咣噹的聲音在老街的黑夜裡傳出很遠。
“我不想念書了。”冷軍說。
“你不念我也不念了。唸書有個球用!我就不是那塊料。”張傑接在冷軍後頭說。
冷軍看一眼駱子建。駱子建和他們倆不一樣,駱子建雖然也和他們一起逃學曠課,可每次考試他都能考高分。老師討厭甚至有點恨冷軍和張傑,他們喜歡駱子建,他們覺得駱子建是被冷軍和張傑帶壞的。
“我無所謂。”駱子建雙手插兜,面無表情。
駱子建是外地轉學來的,幾個高年級的曾在路上堵他翻兜,結果幾個人被一個瘦弱少年揍得鼻青臉腫。第二天被揍的學生糾集了七八個社會上的在學校門口堵住他,被打得滿頭是血的駱子建沒有一句討饒。冷軍和張傑正好路過,冷軍摸出明晃晃的軍刺,上去頂在領頭青年的脖子上。從那以後,駱子建和冷軍張傑就走到了一起。
三個人敲開老張家的門,取回修好的腳踏車往學校騎去。冷軍順手帶走了工具箱裡的一根鋸條。三人繞過學校傳達室翻牆進去,穿過操場,站在主席臺旗杆下邊。
冷軍和駱子建輪流用鋸條鋸旗杆,張傑在邊上閒著無聊把國旗降下來擦皮鞋,擦完了自己的就去擦冷軍和駱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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