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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駱子建正躺在急救室裡大量出血,死神在身邊徘徊。
“會是誰幹的?”張傑垂頭喪氣,送錢過來的草包蹲在一邊抽菸。冷軍鐵青著臉望向窗外,幾隻蜜蜂在桂樹上嚶嚶地飛。冷軍心裡一遍遍閃過蕭南帶著一絲邪性的笑容,冷軍知道,這個結已經解不開。
“你們誰是AB型血!?病人大出血,血庫AB型血已經用完!”護士舉著的手臂,粘滿鮮血。
“我是,抽我的!”冷軍回頭對張傑說:“出去喊人!讓他們都來驗血!”
冷軍躺在駱子建邊上的手術床上,鮮血順著膠管慢慢流出身體,流進昏迷中的駱子建血管。
“子建,你要撐住,咱倆還沒處夠,我還等著看你變成老頭的樣子。”冷軍喃喃地說,淚水自眼角滾落,以往和駱子建在一起的往事點滴浮現,如此清晰。
醫院驗血窗外很快排起了長龍,一大幫挽起手臂的混混神情肅穆,後面的人還在源源不斷地趕來。那一刻,這些品行不端的流氓直抵任何一個圍觀群眾的心。誰又是魔鬼,誰又是天使。
抽到500毫升,醫生說,差不多了。冷軍說,我沒事,再抽些。抽到900毫升醫生二話不說拔了針頭,把臉色有點發白的冷軍推了出去。付國強領著幾名刑警在門外等著他,看見病人是槍傷,醫生已經報案。
“挺能玩啊,又響槍了。”付國強乜著眼揶揄。冷軍握著手臂靠長椅坐下,闔上眼。
“誰開的槍?”
“不知道。”
“別他媽和我抖機靈!這次的彈殼和上回在菜場的一模一樣!”已經有警察問過張傑,去現場取回了彈殼。
“操!你牛×你倒把人抓回來啊!你衝我吼個卵!”冷軍從椅子上一躍而已,額頭上青筋突突直跳,一雙眼迸出了火星。
“我知道你牛×,你是冷癲嘛。我告訴你,蕭南雖然是在逃犯,要不透過公安局,打死他你一樣要吃槍子。”
走廊一頭哭喊聲傳來,駱子建倆個還穿著新娘裝的姐姐扶著母親趕了過來。公安局勘查現場驚動了街坊,已經有人去通知他們。哭喊聲撕心裂肺,冷軍的心一陣陣發緊。
“阿姨,你別太難過,不會有事的。”冷軍安慰駱子建母親。
“你住嘴!要不是你,我兒子怎麼會弄成這樣!”駱子建平日善良溫婉的母親,暴躁得像頭獅子。耳光抽在冷軍臉上,冷軍低著眉一動不動。
“你們安靜點!病人渡過危險期了!”護士推開門說。
冷軍轉身離開,把草包送來的三萬塊錢全部交進收費視窗。冷軍回了住的地方,茉莉花盆砰地在地上砸爛,一個油紙包露了出來,紙包撕開,一把烏黑的五四式手槍、幾十發黃澄澄的子彈。
。。
17 對峙(1)
蔡老六在東城混得不錯,東城的檯球廳幾乎被他壟斷,現在他很少做火車上的生意。再次見到蕭南和楊陽,蔡老六頭皮發麻,他已經刻意在疏遠這些動則亡命的混混。可蔡老六還是顯得很高興,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兄弟,回來了啊。”
“回來了。”
“上回的事鬧得很大,很多人被喊到局裡問話,你的事沒問出來,其他事情倒抖出不少。”
蔡老六看一眼不吭聲的蕭南,接著說:“冷軍現在很少露面,駱子建沒玩了。”
“玩不玩由不得他。”蕭南用手頂著腹部的刀疤,那裡每逢陰天下雨,會隱隱作痛。
冷軍找到蔡老六的時候,蔡老六和十幾個混混蹲在馬路牙子上閒扯淡,身後是他開的一家檯球廳。秋日的陽光灑在街上,也灑在女人的屁股上,蔡老六的目光在年輕女人不同的屁股上來回踅摸,視野裡闖進一個人,一個比蕭南他更不願見到的人。冷軍面無表情,風衣披出一身威風。
“起來。”冷軍已站到面前,手插在衣兜裡,硬硬地硌起一塊。十幾個混混望望蔡老六,望望冷軍,蔡老六慢慢站起身不敢亂動,冷軍兇猛的目光逼得他兩腿發軟。
“走。”槍管隔著衣兜頂在蔡老六腰上。沒有人會懷疑冷軍敢不敢殺人,蔡老六更不會懷疑,他只能跟著走。
一座裝置變電設施的天井,四堵牆圍出逼仄的空間。地上荒草雜樹叢生,癩蛤蟆笨拙爬動,巨大的變壓器發出嗡嗡電流聲。
“蕭南在哪?”
“我沒見過他。”
冷軍拔腳踩在蔡老六腿窩上,蔡老六撲通跪地,冷軍一把薅住蔡老六頭髮,蔡老六仰面朝天,槍管猛然插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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