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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響,李有德一把揪住王露的頭,往牆上猛然一撞,王露身子一軟,昏了過去。李有德連踢幾腳,地上的身體沒有動靜,臉俯到胸口,還有心跳。女人胸前一團柔軟滑膩的脂肪摩擦著李有德的耳朵和臉,李有德寒毛根根立起,慾望和仇恨像一桶點著的汽油,在身體裡轟然爆開。
李有德趴在王露身上聳動,原始的慾望造就生命也帶來罪惡,隨著極端的仇恨和快感在身下噴射而出,理智回到大腦,李有德開始後悔。王露被穿好衣服丟進禁閉室,李有德和管教打過招呼,一星期內不放王露出來。李有德考慮得很縝密——女犯時常亂咬公安強姦,見得多了管教和武警都不會相信;一個星期的禁閉出來,王露腿間的證據早已煙消雲散,那時候王露就算告到哪,也證明不了自己被強姦。
王露安靜地靠坐在禁閉室裡,月光漏過鐵窗,映照著一張蒼白美麗的臉。她不會說自己被強姦,比起蕭南的尊嚴,王露願意承受一切,她只為這個男人而活。月華如水,撫慰著身隔千里的一對男女。此刻的蕭南,正躺在雲南一座深山的破工棚裡,四周疲累髒臭的礦工鼾聲如雷,棚隙裡漏進潔白的月亮,一個英俊的男人眼裡有思念。
冷軍靠在樹底聽著七嘴八舌的議論,明白了醫院為什麼這麼多便衣。楊陽被鄉派出所送回來後,關進了原先的病房,這回是作為誘餌。冷軍和楊陽都清楚,蕭南不會再來了。
病房裡兩個女人坐在床前,一個是駱子建母親,一個是夏曉嵐。駱子建槍傷住院後,夏曉嵐天天往醫院跑,駱子建趕了幾次不頂用,也就由她去了。聽見門響,駱子建抬頭,駱子建依舊瘦削帥氣,臉色比以前好了很多。兄弟間目光交錯,眼裡千言萬語,胸中心潮起伏。看見冷軍進來,駱子建母親居然拖條凳子讓冷軍坐。老屋火併案,在本市早傳得沸沸揚揚,駱子建母親開始喜歡冷軍,不管兒子是不是和他學壞的,一個人肯為了兄弟去捨命,也就不是個壞人。夏曉嵐找個由頭,拖著蕭南母親上街買東西,門靜靜帶上,駱子建歪著頭看彆彆扭扭拎著兩筐水果的冷軍。
“這不像你乾的事。”駱子建憋著笑。
“我也就為會你幹這事!”冷軍放下手裡東西靠坐到駱子建邊上。
“沒事了吧?”冷軍把手搭在駱子建肩上用力一摟,鼻子有些發酸,他兄弟活過來了。
“沒事了。”駱子建揭開肚子上的膠布,一個銅錢大的槍疤。
“軍哥!”駱子建扭頭望著冷軍,聲音有點發顫。
“咋了?現在咋跟個娘們一樣。”
“你是不是去找蕭南了?”
冷軍沒有答話,給自己點支菸。
“出院後有什麼打算?”冷軍問。
“想去考個駕照,跑長途。”
“那多沒前途,還是繼續扛水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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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相惜(1)
駱子建出院那天,去了幾十輛車。鋥亮的紅旗打著蹦燈,後頭跟著幾輛中巴車,一串小面的。浩浩蕩蕩的車隊駛過城區,交警以為來了什麼大領導,一路綠燈放行。車隊駛進小街,鞭炮足足響了大半小時,街坊們瞠目結舌。酒席從街頭直襬到街尾,不收禮金,所有街坊家裡幾天沒有開火。事情操辦得井井有條,草包展示了驚人的管理能力。混社會就是這樣,當你只是小流氓的時候你就是流氓,當你是大流氓的時候你就是成功人士。街坊們嘖嘖讚歎,駱子建本份的父母不知道該害怕還是高興。
之後駱子建去學開車的大半年,本市從未有過的平靜,冷軍的江湖大哥地位眾望所歸,地下秩序變得有條不紊。那段時間是冷軍的黃金歲月,唯一能和他抗衡的蕭南亡命天涯,蔡老六、黃國明、四大金剛之流避之惟恐不及,其他正在拼打天下的少年更是視冷軍為偶像。
駱子建從交警隊拿著駕照出來,一輛披著紅綢的嶄新東風卡車停在門口。冷軍叼著煙斜靠在車頭,穿咖啡色長擺皮衣,領口一圈貂尾,扁粗的金手鍊,胸口掛金牌,腰上別BB機,名牌白襯衣、褲線筆直的鐵灰色西褲,鋥亮的老人頭皮鞋,頭髮用摩絲梳得絲絲不亂。這樣的一套行頭,套在一個農民企業家或一個包工頭身上,怎麼看都是一身銅臭的暴發戶。冷軍這樣穿卻很英俊,而且很歪。衣服本身並不歪,可被冷軍套上去,就帶著股俯視天下的野氣。
駱子建上去一拳擂在冷軍胸口,把駕駛證遞過去。
“行!以後也是有本的人了。”冷軍一捅駱子建肋巴骨,駱子建怕癢。
“還是實習本。”
“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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