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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想必有他的道理,諸葛靈莫可奈何只有任他一個人嘀咕去。
夜很靜,峰頂林內的夜更靜。
靜得連一片樹葉響動的聲音都聽不到。
那是因為今夜沒有風。
沒有風的夜晚,都特別沉悶。
今夜,更沉悶得令人窒息。
夜,就在沉悶之中,靜靜地消逝過去。
茅屋外,始終沒有一點風吹草動,沒有一個人影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
是二鬼身死的訊息已然洩漏?
是幽冥教徒不知二鬼藏身此處?
是知道還沒有趕到?
這諸多疑問,一直在三小腦中盤旋。
尤其是小黑,他簡直是難受極了,本來十拿九穩的計兒竟落了空,失了效,這委實是令人費解。
若是二鬼身死訊息外洩,那原因只有一個——“古家堡”
三家堂主中,有人傳出了這項訊息。
這,似乎又不可能。
那麼是後頭諸多原因之一?
這,一時也無法肯定。
小黑攤攤手,聳聳肩,站了起來,望了望桌上即將油枯的燈,目光移注諸葛靈,一聲自嘲苦笑,說道:“想出的計兒落了空,我小黑這也是生子第一遭,這個跟頭栽得不輕,夠面子的,走吧,別耗了。”
諸葛靈跟小虎望了望他,都沒開口,跟著站起。
自己兄弟,誰摸清誰的脾氣。小黑好強,心理已經夠難受的了,怎好再在這節骨眼兒上說什麼。
熄了燈,出了門,順手帶上兩扇柴扉。
走了,走得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三小身影已逝,茅屋裡,只留下兩具屍體。
可是,屍體竟突然地動起來了,那是大鬼彭烈。
彭烈一對牛眼略一眨動,輕輕地翻身站起,伸手取下“太陽穴”上那根細如牛毛的針兒,一彈墜地。
然後,走向穴道被制、半倚半坐著的四鬼姜東流,伸出兩指,正要扯下姜東流‘太陽穴’上的那根針兒。
但是,手至半途,忽地收回,翻身躺回原處,一動不動。
彭烈死而復活,這,已經夠怪展令人震驚、夠令人詫異的了;而,他突又翻身躺倒,一動不動,又是怎麼回事呢!
聽!
看!
一陣極其輕微的衣袂飄風聲,由遠而近,及門而止。
兩扇柴扉,吱呀聲中,緩緩向內開啟。
門口,薄薄曙色裡,冷然站立著一個黑衣蒙面人。
彭烈面內而臥,無法知道來人是誰,仍是寂然不動。
然而,站在門口的黑衣蒙面人卻似一切瞭然。
他陰陰一笑,冷冷說道:“彭老大,起來吧,我來了,你還裝死麼?”
聞聲,彭烈身形一震,霍地躍起,恭謹躬身。
黑衣蒙面人冷然揮手,道:“先解開姜東流的穴道再說。”
彭烈應了一聲是,走過去,伸手先扯下姜東流“太陽穴”上針兒,然後一掌拍向姜東流的後腦。
可又怪了,姜東流依舊狀如酣睡不醒。
彭烈一愣,剛要二次出手。
黑在蒙面人冷哼一聲,道:“這是‘抱璞山莊’獨門手法,你解它不開的,退後!”
彭烈臉脹得通紅,低頭退後一步。
黑衣蒙面人目光陰森深注,抬手一掌,虛空拍向姜東流左胸,不含糊;無奈,姜東流令人下不了臺,兀自不醒。
夠光采,可惜看不見他的面貌,否則他臉上表情一定很好看,好看得筆墨難以形容。
彭烈可沒敢說話,更不敢笑。
黑衣蒙面人目中寒芒電閃,抬手就要拍出第二掌。
但倏又放落,森寒目光移注彭烈,道:“洗不管他,等會兒再說。彭老大,你可知帝君為何忽發慈悲,改傳二道令諭,留下你們兩條性命麼?”
彭烈低頭恭謹答道:“彭烈冒昧。”
黑衣蒙面人道:“在我面前少來這一套,知道就快說。”
彭烈頭垂得更低。“不敢,彭烈的確不知。”
“好。”黑衣蒙面人陰陰一笑,道:“稍時我會告訴你,現在,先答我一句話,你可記得教規第十六條?”
彭烈機伶一顫,道:“不敢或忘。”
黑衣蒙面人點頭說道:“你且說說看。”
彭烈應聲說道:“盡犯教規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