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4 頁)
隼,一閃投入林中。
林深處,有一片小小空地,空地之上,有著一座小茅屋,茅屋兩暗一明,竹籬環繞、碎石鋪路,十分靜雅。
看彪形大漢那滿臉橫肉,一股逼人暴戾兇殘氣,再看看這座十分靜雅、遠離喧鬧的小茅屋,直令人打從心裡產生一種說不出來的彆扭。
哪兒配嘛。
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一踏上林中空地便緩下身形,再踏上碎石小路,更突然停身駐步。
這回不是扭頭向後看。
而是目注茅屋,滿面狐疑,屋內沒有燈光,既黑又靜,聽不到一絲聲息。
怪了!他明明記得,走的時候,燈還亮著,怎麼如今卻已熄滅了?油剛裝的,不虞油盡而燈枯,那麼是……
彪形大漢兩道刀眉微微一挑,輕聲發話:“老四,這麼早就睡了?”
茅屋中燈火倏然而亮,但卻沒人答話。
其實,燈亮了就夠了,何須再答話?本來嘛,這地方,別說在夜晚,就是大白天裡,打林外經過,也絕難發現林子深處還住著人,夠隱密的了。
作賊心虛,疑神凝鬼,敢情是自己心裡作怪。
那一臉橫肉上,有了笑容,緊張神情也就鬆了。
舉步邁進,一晃手中酒葫蘆,道:“老四,開門,用不著饞得嚥唾沫了。瞧!
我給你帶回來一葫蘆,夠你灌個三兩天了……”
剛推開了竹籬門,茅屋兩扇柴扉呀然而開,燈光跟著酒到碎石小道上。
由外內望,看得很清楚,屋內談不上擺設,當作廳堂的這一間,一個方桌、四把破椅子。
裡側那油漆剝落的長神案上,還供著神像;神像是神像,可是不十分清楚,其實,就是走近了也分不清供的是哪一位神聖。
無他,既破又黑之故。
神案左端的牆壁上,還掛著一件蓑衣。
除此而外,這一間廳堂中已別無他物。
這一來,這座茅屋更不像是位土匪凶神般人物所有的了,看情形,八成兒是“借”來的。
靠門邊那張破椅子上,半倚半坐著一個既矮又胖的黑衣漢子,滿臉透著奸猾陰險,直愣愣地望著門外,沒動也沒說話,可能,彼此兄弟,用不著起身相迎那一套。
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眨眨牛眼,咧嘴笑道:“怎麼?老四,一瞧見酒就直了眼兒啦,別擺出這副令人噁心的饞相行不?
這一葫蘆不是……“腳,剛踏進門檻,又飛快地縮了回來。
他,愣住了,也瞧清楚了。
矮胖黑衣漢子不是見酒瞧直了眼兒,而是被人制住了穴道,既然如此,那麼適才點燈、開門的……
機伶一顫,滿臉橫肉一哆嗦,縮身都嫌太慢,他想倒射而退,無奈——墓地,左側那間當作臥室的房中,傳出一個冰冷話聲道:“真是好兄弟,見危不救,反而拔腿,這種朋友交不得!”
一臉橫肉變了色,彪形大漢腳下剛用勁兒,隨著話聲,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已抵上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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