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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人獰聲笑道:”你沒想到吧,還有你想不到的呢。“人影電閃,疾撲林蔭深處。
林蔭深處,響起了一聲驚呼:“你敢……”隨即寂然。
緊接著,又傳出一陣兇殘冷酷獰笑:“不是我要殺你,是你知道得太多,說來說去只怪你不該撞破我的秘密,禍由自取,懂麼?如今,跟你那師父去吧,這樣定可永待左右,不挺好麼?”
又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獰笑,一切歸於靜寂。
月沉,日升,天亮了。
“古家堡”,從表面上看來,似乎跟昨天沒有什麼兩樣。
其實,不然。
看——清涼靜美的庭院中,踏著幽徑,踢碎滿地晶瑩露珠,大步走來了兩個人,那是二爺辛天風、三爺燕惕。
辛二爺長眉倒剔,燕三爺虎目圓睜。
一般地神威懾人,一般地怒容滿面。
大清早那麼大火氣,跟誰過不去?
幽徑的盡頭,是書生目毅所居那座小樓。
二爺、三爺就直奔那座小樓。
樓下,兩名青衣小憧剛起床,正在打哈欠,揉睡眼。
一見二爺、三爺怒氣衝衝,聯袂闖進,哈欠打了一半,睡意全消,連忙整衣躬身相迎:
“二爺、三爺,早!”
但辛二爺燕三爺連正眼也沒瞧他倆一下,一陣蹬蹬連響地登上小樓,兩個虎軀,震得樓梯直晃。
小樓上,呂毅可是早起來了,大清早憑窗觀書,神清氣爽,的確愜意事。
他倒沒有全神貫注字行間,聽得樓梯上步履聲響,一皺眉,推書而起,剛轉過身來。
二爺、三爺已並肩進入房內,他還沒注意到這二位那異樣神情,忙舉步相迎,拱手笑道:“二俠,三俠,二位早。”
四道怒火目光逼視,沒人動,也沒人說話。
呂毅這才發覺氣氛不對,訝然投注,又道:“二位一大早蒞臨,對呂毅有何教言?”
燕惕冷冷回了一句:“豈敢!”
辛天風風目火焰欲噴地怒聲說道:“閣下,辛天風掬心交你這個朋友,卻沒料到你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高明得連我五師兄妹都被矇在鼓裡。”
是古蘭透了訊息!還是昨夜被人瞧見了?
呂毅心中一震,道:“二俠,這話從何說起?”
辛天風冷哼一聲,說道:“閣下,事到如今,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說吧,你到我們‘古家堡’來,究竟有何意圖?”
話已說到了這兒,呂毅只有說道:“二俠,我只能說沒有惡意。”
“怎麼樣才算惡意?”辛天風厲聲說道:“家師臥病多年,經過多少名醫,卻偏偏在你診斷期間遭了毒手,事情太巧,令人不得不動疑。”
這話說得更明顯。
呂毅再也沒想到,這節骨眼兒反被人反咬了一口。
一愣說道:“二俠,事關重大,這話可不能……”
辛天風目射威稜,冷笑接道:“是非曲直,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
“不錯,我很明白。”呂毅點頭說道:“但二俠也不要忘記,老堡主臥病多年,是因為積年累月地中了慢性之毒,後又被人以獨門手法制住穴道所致。”
“不錯,我也沒有忘記。”辛天風道:“無如懂得醫術的是你,是與不是,我五師兄妹可不知道!我問你,所謂獨門手法,可是‘古家堡’武學?”
呂毅道:“我雖不知手法屬於何門,卻能斷言那不是‘古家堡’武學。”
“這就是了。”辛天風悲怒道:“你深藏不露、莫測高深,那獨門制穴手法既非‘古家堡’武學,我怎知那不是你的獨門手法……”
呂毅眉鋒微挑,尚未說話。
辛天風已然又接道:“再說,身中慢性之毒,喉間又有發烏跡象,要說以往那些名醫都診斷不出,未免令人難以置信,這證明不是你在第一次診斷時暗做手腳,便是你信口明說!”
呂毅雙眉再挑,但終於忍住,淡淡道:“這,我暫時不欲置辯,有一點二俠應當無法否認,老堡主遇害當晚,呂毅並不在貴堡之中。”
辛天風冷哼說道:“以你那一身收斂得連我大師兄都試不出的功力,兩次診斷,有的是下手機會,何必當晚?”
呂毅又復忍住,道:“那麼,我請問,老堡主為何不將受害之事說出?”
“這很簡單。”辛天風微挫鋼牙,道:“他老人家顧忌你其他煞手,不得不為‘古家堡’及我五師兄妹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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