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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血急得向鐵手猛使眼色:“唉呀,他們就算起疑,也無證據,難道貿貿然揮軍入侵青天寨不成?”
青天寨總頭目盛朝光一向穩重小心,道:“這也難說,我看朝廷發軍殲滅連雲寨,再撥軍攻打毀諾城,是一串連鎖行動,他們只要抓到些微把柄,即可尋釁,另生戰端,不可不防。”
副寨主薛丈一卻頗不耐煩,一拍桌子道:“我管他們發不發兵的!他們要是敢來,來一個,殺單的,來一對,宰一雙,要是來十個百個,幹了不必計算!”
盛朝光不服,冷笑道:“咱們青天寨現在經得起官兵鏖戰嗎?!”
薛丈一銅鈴般的雙眼一瞪,道:“舍事經不起?!想老寨主在生的時候,什麼天大的仗兒不一概掮了?現在時勢變了,但要青天寨的好漢貪生怕死,當縮頭烏龜,我姓薛的第一個不幹!”
在殷乘風身邊的男子忽道:“在下倒有一個計議,不知便不便說。”
殷乘風忙道:“謝兄盡說無妨。”
那男子道:“青天寨有的是不怕死的兄弟,息大娘等一行人,不過四十來人,殷寨主不妨用金蟬脫殼,暗渡陳倉之計,引開官兵的追索。”說到這裡,微笑不語。
殷乘風即問:“如何金蟬脫殼,暗渡陳倉,尚請謝兄明示。”
那姓謝的男子一笑,道:“先遣派八十餘人,分成兩批,假扮成息大娘一行人的樣貌,一批往翼東山路走,一批乘舟赴江南,把追兵引開,顧惜朝他們自然不會疑心鐵二爺、赫連公子等已投入青天寨。”
眾人往那青年男子望去,只見他眉字清朗,目帶異彩,滿臉笑容,談吐溫雅,儀表端的不凡。殷乘風會意,向眾人引介道:“這位是九九峰連目上人的入室弟子謝三勝謝兄。連目上人早年是家父創立山寨的老兄弟,後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歸隱九九峰上,潛修佛理、武功,這位便是他的高足謝兄。同行的是他師妹姚女俠——”
那女子抱拳頷首道:“我叫姚小雯。”
眾人也抱拳答禮。謝三勝接道:“家師每年都來拒馬溝拜會青天寨,與伍老寨主聚舊,可是,這兩年來,伍老寨主已然過世,家師不想觸景傷情,故遣在下與師妹來拜會殷少寨主,專程討教。”
殷乘風道:“謝兄客氣了,你來了敝寨,給予我們不少指點,使青天寨得益匪淺。”
謝三勝謙道:“殷寨主言重,在下叨擾多日,不勝慚愧。”
高雞血道:“剛才謝兄所提的意見,甚有見地,不過,一口氣派出八十餘人,不是個少數目,這樣對南寨,恐怕不大好……”
殷乘風道:“這是義所當為的事。這幾年來青天寨雖欲振乏力,但派出近百人手,卻還只是稀鬆平常。”
盛朝光沉吟道:“不過,寨中的兄弟,要是裝扮成鐵二爺等的模樣,萬一給黃金麟等人逮著,難保不招出實情,豈不是弄巧反拙?”
薛丈一不耐煩地道:“老盛,你以為咱們青天寨的兄弟,是貪生怕死、吃裡扒外之輩?
你放心,他們忠心一片,決不致連累大夥兒的!”
盛朝光心裡有氣,道:“要真給那幹官兵拿著,嚴刑迫供,你敢保證他們不說?就算他們不說,這些兄弟們,有的家眷是在寨中,有的卻住在寨外,只要給官府鎖了起來,要挾利誘,你能擔保沒有人供出一言半句?!”
薛丈一一時反駁不出,只冷笑道:“老盛,你顧慮恁多!就算那些狗官們知道是咱們青天寨乾的,又能怎樣?咱們南寨好久沒大幹一番了,正好拿他們祭刀!你這幾年沒動傢伙,可膽小手軟了麼?”
盛朝光這回抑不住怒火了,忿然道:“薛老大,我這番思慮,純粹是為了南寨。南寨跟官府直接起衝突,兵禍連延,對誰會有好處?息大娘、鐵二爺等駕臨咱們青天寨,咱們就得處處保他們平安,咱們若明著跟官兵對壘,這算什麼?!真要拿兵器流血拼命,你一哥跑第一位,我老盛決不站第二位,你這番話,以為我姓盛的是怕事之徒麼?!薛老二,原老弟去了,青天寨就仗寨主和咱幾人撐著,要是逞個人之勇,我老盛早就快意恩仇去了,用不著你來嘮叨!”
薛丈一給盛朝光一輪數落,一時說不出話來。鐵手忙道:“盛兄所言甚是。”
姚小受忽道:“其實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貴寨兄弟引開官兵一段路程,然後暫到市集或城裡卸去化裝,回覆本來形貌,化整為零,黃金麟等再怎麼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寨中兄弟也不必冒被捕之險了。”
高雞血拊掌笑道:“是也!此計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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