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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這暗器怎麼這般毒法!
這時忽聽輕如柳絮拂地的細響,鐵手惶中不亂,抬頭只見一個清眉秀目的女子,在月光下,雙瞳剪水,眼尾如鉤,看著在地上輾轉掙扎的周笑笑,臉上也微微發白,正是息大娘。
息大娘道:“官兵已包圍大寨,前寨已告攻破,寨主要你速到朝霞堂急議。”卻見周笑笑全身打顫,彷彿每一根骨骼都被寒冰切割一般,但雙目猶如赤火,牙齒錯響,汗流泱背,不住打顫,不禁失聲道:“怎麼這麼個毒法?”
鐵手往掉落地上的“刺猖”一指,道:“他發射這枚暗器,反受其害,在手背上刺了一下,就這個樣子了。”
息大娘俯身端詳一陣,道:“這是蜀中唐門的‘刺猖’,是當年唐門掌刑十九老爺唐鐵書的獨門暗器,據說流傳在江湖上,只有二枚”
鐵手伸手往房內近掛衣鏡桌旁一指道:“那兒還有一枚。”
息大娘吐舌道:“好傢伙,居然身上就帶了兩枚,也竟然一口氣就發了兩枚,真個深仇大恨不成!”
周笑笑忽又一聲怪吼,巍顫顫的站了起來,以牙齒咬住劍柄,就要往手臂砍落,砍得幾砍,手臂鮮血淋漓,無奈毒傷過重,無以發力,就是沒法把手砍斷。
鐵手一手奪過劍來,急問息大娘:“這暗器可有解救之法?”
息大娘搖頭道:“倉促間那有解法?”說著要拈手撿起“刺猖”觀察,鐵手忙提省道:
“小心,這東西惡利得很!”他仗著一雙苦練三十年的鐵掌,才不為這毒物所趁。
息大娘小心謹慎地撕下一片布帛,連著手絹,再拾綴上幾片葉子,才輕手軟指的,把暗器拈上在月下細看,又湊近一聞,似有淡淡的甜味,只有暗器尖芒上經月色一映,隱有暗青微芒,不禁低聲道:“好毒,好毒!”
鐵手正要揮劍斷臂,以阻毒力蔓延,卻見周笑笑頸筋青暴粗脹,一股紫氣,籠罩喉骨,當下不顧他亂掙亂顫,撕開他的衣襟一看,只見他胸上已呈現無數血斑,東一塊,西一塊的,有的巴掌大,有的綠豆小,鐵手長嘆一聲,知已無救,那一劍已砍不下去了。
周笑笑一見鐵手的神態,倒是寧定了下來,眼角滾下了兩行熱淚來,喃喃地道:“我一念之差……一念之差……”聲音遂低沉了下去。
鐵手正不知要拿什麼話來安慰他是好,忽見周笑笑長身暴起,一手向他臉部抓來!
周笑笑在此時此境仍猝起發難,實令鐵手始料未及,但鐵手傷雖未完全癒合,功力卻已恢復了七八成,一側身便讓過了這一招,周笑笑卻一沉時,已扣住長劍,和身撲來,快捷猶勝平常!
鐵手暗吃一驚,又不願刺傷周笑笑,唯有撒劍身退。
鐵手一退,周笑笑奪劍在手,長笑一聲,一劍砍向唐肯!
唐明見他發乾目赤,唇裂齦血,嚇得連跳帶縱,揮刀亂擋,且戰且退!
周笑笑虛砍兩三劍,全身突然一搐,頓時全身又抖顫起來。
挨伏在地上的尤知味,更怕是再度落入這班人的手中,見狀連忙叫道:“周大俠,周大俠,我的腿上穴道被封,快來解———,
周笑笑獰笑起來,榔哪蹌蹌的衝將過去,鐵手逼近叱道:“不可!”周笑笑回手就是一劍!
這一劍已全無章法,狀若瘋虎,但便是這樣,越發難接,鐵手只得閃讓一旁。
周笑笑喉嚨裡怪嘶半聲,卻聽不出他發音,旋身一劍,竟把尤知味半片腦袋砍飛,腦漿、血漿,濺得牆地皆是。
眾人齊吃了一驚。
周笑笑挺劍又刺向唐肯。
唐肯膽子再大,也不敢跟這樣的瘋子交手,扭頭就跑,周笑笑茫然四顧,揮劍往息大娘砍去。
息大娘目光如稜,忽一招手,“嗤”地一聲,那枚“刺猖”已釘入周笑笑的額上。
周笑笑身子一幌,馬上怔住。
鐵手嘆道:“你——”
息大娘道:“不殺反而痛苦。”
周笑笑臉上出現了一個極其古怪的笑容,劍也掉落地上,正伸手要摸額前,伸及半途,忽咕的一聲,栽下地來,身子壓在劍上,立時濺出了一道血泉,那血也是褐色的。
鐵手小心翼翼的過去,摸摸他的鼻息。息大娘卻彎腰把另一枚“刺猖”拾了起來。唐肯猶有餘悸,問道:“到底死了沒有?”
鐵手搖搖頭,嘆了口氣。
息大娘冷然道:“這種人臨死還兇性不改,自己朋友也下毒手,沒什麼好惋惜的,整個青天寨都勢必教他累了,他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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