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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強撐持,放眼望去,卻看不見息大娘。
他原本一直都有留意息大娘的位置,知道息大娘正與申子淺和侯失劍苦鬥,片刻裡還不致落敗,但現在竟沒有了息大娘的蹤影。
他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
這一分心之下,手中長槍,又被震飛。
“血雨飛霜”的三廷狼牙穿,像十隻窮兇極惡的野狼,同時張牙舞爪,向他噬來。
——大娘!
“大娘!”
你在那裡?
——你在那裡!?
息大娘仍影蹤不見。
一個人卻無聲無息的逼近他背後,他感覺到了,卻不知是誰。
他立時變得背腹受敵。
他知道他完了。
他一生人最遺憾一件事:從他身死前的最後一眼,也還是看不見息大娘。
看不見息大娘!
看得見又怎樣?
看不見又如何?
但對赫連春水而言,這時候不知息大娘安危,是比死還痛苦的事。
可是戚少商呢?
他本來還可以勉強應付,但聽赫連春水這一聲悽喊,他心一亂,忙放目搜尋息大娘,左肋立即著了“粉臉白無常”的一鞭。
顧惜朝立時攫向他。
刀。
斧。
戚少商慘笑:自己終於還是要死在顧惜朝的刀斧之下。
他以青龍劍強撐數招,但眼睛還在到處搜尋:大娘大娘你在哪裡?
生死已變得不重要。
息大娘的安危才重要。
世上的長情,已逾越過生,逾越過死,比生死還不朽無盡。
但人生卻有盡頭。
人生的盡頭就是死。
人一死了,人生的路便走盡了。
千山萬水,除情以外,都是寂寞獨行路。
其實寂寞傷心,又何能除卻情之一字呢?
在赫連春水與戚少商遇危的同時、死前的一剎,同時只想到息大娘,同樣只關切息大娘。
兩個不同的人,同一的境遇,同一的心情。
情之傷人,情之動人,一至於斯,一至於此。
第一零七章我們又在一起了!
鐵手怒吼。
因為他同時發現:戚少商危殆、赫連春水兇險。
他內力源源迫發,雙掌拍出,左擊黃金鱗,右劈張十騎。
張十騎、黃金鱗一齊被他掌力迫退丈外。
可是,歐陽鬥突然袖子一揚。
天色忽然一黯。
至少有三百顆豆子,一齊像麻蜂一般的向他叮來。
鐵手吐氣揚聲,雙掌上揚,將豆子激飛天外,向官兵叢中迸射而去。
官兵們一陣惶叫急喊,哎唷連聲,竟倒下了一、二十人。
鐵手手才向上推出,歐陽鬥雙掌已分別拍中鐵手胸前!
鐵手大喝一聲。
歐陽鬥也喝了一聲。
鐵手連中兩掌,幌也不幌一下。
歐陽鬥喝了那一聲之後,卻立步不穩,連退七、八步。
不過,張十騎卻似一陣旋風般到了鐵手身前。
他剛才被震飛出去,但足不沾地的又似一陣風地“刮”了回來。
他手中的虯龍杆棒,橫掃鐵手。
鐵手雙肱一沉,硬受一擊。
張十騎打橫退出十一步,只覺血氣翻騰,想叫一聲:“好!”但一開口,喉頭一甜,幾乎吐血。
鐵手以一身精湛的內功,連挫二大高手,可惜,他沒有第三隻手,也沒有人來讓他緩一緩氣。
黃金鱗已繞到他背後,一刀砍在他背上。
突然,一把劍,窄、長、尖而銳、顫動而迅急,無聲無息,發現時已急挑黃金鱗握刀的手腕。
黃金鱗暗吃一驚。
他雖巴不得手刃鐵手,但總不成為了殺鐵手而丟掉一雙臂膀,更何況大局已定,殺鐵手是遲早的事,也不爭在一時。
他急忙縮手,回刀,一刀反砍來人。
他不砍還好。
一砍,那人不閃,不避,一劍反刺他的胸前“膻中穴”。
黃金鱗又是一凜,這人應變怎麼這般迅急?莫不是殷乘風未死?忙連退三步,刀勢一變,飛斬那人手腕!
殊料那人不退反進,劍勢直刺黃金鱗咽喉!
一招比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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