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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竟佔大半,所謂“大難來時各自飛”,黃金鱗越想越不忿,又不敢在此際輕舉妄動,卻就在此時,就給他遇上了英綠荷。
英綠荷在長街蝶血之際,給無情以口中暗器射中眉心,在那兒留了一個大傷疤,破了相、毀了容,不過,當時無情元氣未復,真氣不繼,只能傷之而未能殺之。
英綠荷本就有幾分姿色。
而且還有幾分媚色。
兩人又曾在一起對敵過,自有敵汽同仇之心,且都好色而荒淫,更是最佳搭配。
兩人因而一拍即合,如膠如漆。
人只要有共同禦敵的機會,很容易就會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這道理就如同人在為自己求生存的時候,往往不借毀滅別人生存的機會。
自古以來,人類為求生存,已做出不少不像人類做的事情來。
或者,人類根本就是隻適合做這種看來不是人類做的事。
這種事情,連義重如山的戚少商都做過——他不惜臨陣逃脫——更何況是黃金鱗、顧惜朝這種人!
不過,顧惜朝、黃金鱗、英綠荷、馮亂虎、霍亂步、宋亂水等人,卻因共同面對的危機,而緊緊的結合在一起。
結合在一起,來應付危機。
危機,永遠只讓你聞得著它、嗅得著它、感覺得著它,但卻沒有辦法去觸控它。
一旦可以被解決的危機,就不是危機了。
第一零九章“她不殺,我殺!”
這樣又人心惶惑的過了個把月,顧惜朝因感人手短缺,暗派“連雲三亂”去聯絡“連雲寨”的部屬,調回京師,三人回來所報告的結果是:“無一人願從顧公子。”
顧惜朝一聽,本來已經碎裂了的鼻子,顯得更歪了,就像一根折了的臘腸,吊在雙顴之間。
黃金鱗也唉聲嘆息。
原來他派去請援的人,都分別回來了。
“血雨飛霜”曾應得悉聞黃、顧二人已經失勢,就當他們瘟疫一般,避猶不及。
“粉面白無常”休生已經跟龍八掛鉤,翻臉不認人,早沒把黃金鱗瞧在眼裡。
“豆王”歐陽鬥知道前為黃金鱗、顧惜朝所騙,見他們派人說項,把來人逐出大門,申斥拒見。
“敦煌將軍”張十騎早已遣調兵馬,出征伏獅領,平寇敉匪,才沒閒暇再理會他們的事。
反而是尤知味的結義兄弟“三十六臂”申子淺和“血監”侯失劍,願意趕來臂助黃、顧二人。
至於“鐵桅”陳洋,仍在養傷,他自己的事都管不來,何況是別人的事。
倒是“天棄四叟”中僅存的吳雙燭,雖因要重整八仙台的勢力,並要養傷,不能趕來,但一再言明,只要黃金鱗和顧惜朝有難,不妨向八仙台投奔。這越發引起黃金鱗的感概。
“沒想到還是吳老二夠義氣,”黃金鱗嘆道,“那些人,個個都是見利忘義之徒!”
“這次真夠冤的,明明是義父指派我滅連雲寨的,現在卻背上了這樣一個黑鍋。”顧惜朝也忿忿不平,“在我平時對寨裡的子弟這麼體恤,現在有事,他們一個都不來助我!”
“我也不是一樣!”黃金鱗頹然道,“我這個叛亂總指揮,明明是皇上的恩賜,現在,忽然變成了我公報私仇,私自行動,這……這又算什麼!?”
“我都說了,不殺戚少商,必有禍患!”顧惜朝道,“現在他把連雲寨大事整頓,看他何時何日,再謀反朝廷罷!”
“你這樣說可是抄家滅族之罪!”黃金鱗滿懷希望的道,“不過,那時候朝廷就知道誰才是耿耿忠心,誰先防微杜漸了。”
宋亂水忍不住插嘴道:“可是……可是重整‘連雲寨’的,好像不是戚少商……”
顧惜朝奇道:“不是戚少商!?”
黃金鱗詫問:“那是誰!?”
宋亂水不知該不該說,跟馮亂虎、霍亂步面面相顧。
顧惜朝怒道:“我現在心情不好,你再支支吾吾的,信不信我一斧劈了你!”
宋亂水囁囁道:“是……是……鐵手。”
顧惜朝只覺惜愕莫名:“鐵遊夏!?”
黃金鱗失聲道:“鐵捕頭去當強盜頭子!?”他一時也忘了顧惜朝也當過那個位子。
顧惜朝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宋亂水一急,心更亂,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霍亂步馬上接道:“是這樣的,我們打探到的訊息是:戚少商對連雲寨的事業,已心喪若死,再也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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