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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
那個在定山溪打來電話的人。
那個令她在餐廳落荒而逃的人。
那個令她在他懷裡像枯葉般瑟瑟發抖的男人。
那個,繼他之後,進駐她生命的男人——就是他!
優美的細指緊緊握成拳,緊到關節發白,緊到骨頭咯咯作響。他咬著牙齒,極力的去忍耐。這些年,他都這樣過來了,他以為他早就可以了。但為什麼,還是不可以!
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那是他的,那是他的南,從一開始,那個女孩就只是他的!
離開,不見,然後日子這麼無聲的流淌過去。
到頭來,原來他所能接受的只是暫時分離麼?
原來,在他心裡,他一直都不曾放開過?
因為她那麼那麼的愛他,因為清楚知道她的愛,所以在內心最深處一直以為她是會回來的嗎?
忍耐到極限後,什麼都碎掉了。
有一種冰涼的寒意自他四肢一點點滲入他的身體,他顫了顫,下意識的站起身。
“旼基!”林凱及時攔住他,“不行,旼基!”他知道他要幹什麼,他每一絲微小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可是,他必須得攔著他,哪怕此刻他會怨恨他,他都要攔著。
“旼基,真的不行!”太多難以說清的東西,他只希望他冷靜。這種時候讓他出去,事情只會一團糟。
像是恍然間清醒過來一樣,旼基的唇邊一點點提起薄薄的笑,“沒什麼,我只是想再衝一杯咖啡,不行麼?”
那笑容依然很炫目,帶著他特有的中性美感,但林凱卻不忍去多看。
“我來衝吧!”他嘆息一聲,拿過一直緊緊被他捏在另一隻手上的杯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著他們的他】
28、
會客廳外,是一條獨立的走廊,加上是位於二十九樓的高層辦公區,此刻靜謐無人。
薛之彬一語不發,插著褲袋靠在對面牆上。
在覃南第四遍說完“先進去談公事”後,他開口,“剛才的銳利呢,又藏起來了?覃南,你為什麼不能再坦白一些?再信任我多些——”
“半年前,在巴黎,那個在酒吧裡坐在你腿上的女人是誰!”她抬起頭,緩緩清晰的吐著每一個字,“一週後,在高爾夫球場,抱著你吻的女人又是誰!還有,去年十一月初,在東京高階餐廳,和你吃飯然後吻你的女人又是誰!”
他看著她,慢慢眯起眼,“你居然,看見了這麼多次?”
“對,我都看見了。如果說第一個見到的我還能忍,第二個第三個我絕對無法忍。就算你告訴我,你可以接受我和別的男人擁抱接吻,我都不會接受——”
“該死的!誰能接受你和別的男人擁抱接吻!你想都別想!”他一步跨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攔在雙臂和牆壁間,倨傲的下巴朝她仰起,眼底瞬間迸出的是冰冷警告,“聽著!不管報道是不是真的,你都離那個叫尤澧的小子遠一點!”
“再說一次,我們只是朋友。而且,那些過分的事我都不會做。可是,你呢?為什麼要求我做的,你卻做不到?”
“所以我剛才就說,親眼所見並不代表了事實!”他皺起眉頭,“真不知該說你衝動還是隱忍,既然看到那些,為什麼不來向我問清楚!覃南,那些女人都是自動貼上來的,我並沒有主動招惹過她們!——你應該知道我以前我有多少女人!”他看著她,她咬住唇,臉色蒼白著不答。他繼續往下說,“以前那麼多女人,都是同時交往的,不,那些應該算不上交往,在巴黎上流圈,喜歡我的女人數不勝數,自動倒貼的幾乎每天都有。難道你要我隨時隨地都在那些女人自動吻上來前,就能預測到她們的行為?何況在巴黎,風氣開放,接吻擁抱都只是禮節,除非她們實在做的太過,否則我怎麼可能拒絕的太過明顯?”
“為什麼不能!”她白著臉,卻低低的回了句,“難道要被她們佔到了便宜才戀戀不捨的裝出你已有女友的樣子,再慢慢的勸她們規矩一些?你這是找藉口,如果真的和她們沒什麼,應該在她們貼上來之前就趕走她們。”
他錯愕的看她,“覃南……你,這是在嫉妒麼?”他看著她開始笑,俊冷的線條緩緩柔和下來,“覃南,如果你承認你是在瘋狂的嫉妒那些女人,那我以後可以試著在她們貼上來之前把她們踢跑!”
“不關我事,我們已經分手——”她的話被他驟然吻下的動作打斷。帶著煙味的修長手指用力捧住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