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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步吉艱難地鑽出繭子,還來不及慶賀,就看到救命恩人站在七八丈遠的地方,遙望自己。“兩位,務必讓我當面道謝啊!”不愧是通天宮少主啊,看這份救人之後揮揮袖就走的灑脫,真是值得大家學習。
靳重焰道:“我們要繼續盯著苗革。”
說罷,拉起劉念就跑。
路上,兩人狠狠地吸了口氣。
劉念回想起姚步吉蓬頭垢面的模樣,感慨道:“原來吐絲的時候不能梳洗。”
靳重焰說:“還不能吃飯。”
那個姚步吉,明顯比初見時瘦了好幾圈,那袍子松得兜不住了。
兩人說說笑笑地回到涼亭,正好看到苗革與柳越一前一後離開,連忙跟了上去。這次苗革走得極快,簡直像趕著投胎,沒多久,又回到了山區,然後翻了幾座山,拐了幾個彎,來到了一處山谷。
山青,水秀,野花香。
原以為他走的是窮山惡水,沒想到竟走出了田園風光。
柳越隱去了身形,苗革獨自前行。
劉念和靳重焰越發小心。大家都是隱身,看不見對方,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撞上了,還是慢點妥帖。
苗革穿過花田,來到一座莊園前,恭恭敬敬地敲門,一個老者開了門,看到他,面露喜色:“老爺這幾日還念著少爺呢。”
苗革與他寒暄了幾句,就進屋了。
他走後,老者一雙眼睛銳利地掃向門外。
劉念、靳重焰和柳越同時心頭一緊,本要順著門縫擠進去,可看到他的眼神,竟一個都不敢動了,直到大門關上才回過神來。既然門走不得,只好從牆上翻過去。
誰知這時門又敞開了,苗革去而復返,特意出來在門口轉了一圈,才拿著一塊玉佩對站在門裡看他的老者說:“瞧我,明明系在腰上,以為丟了!”
老者重新把門關上,兩人入內。
趁機進了門的三人跟在他後頭,一路走到一座石碑前停下。
石碑高約三丈,寬七八尺,上書“三陽開泰”,落款是厲向陽。字不如何,氣勢倒盛。
靳重焰想,怪不得拜陽教分了三個院,想必是這位教主喜歡好意頭,故意要了個三,取三陽開泰之意。
石碑後,一箇中年文士慢悠悠地搗著藥,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道:“去將我屋裡頭的花露水取來,要冬天收了寒氣的那一罐。”
苗革依言去取,很快拿來,然後從玲瓏囊裡取出匣子,按著戴禮而教的那一套,說是在銀月宮找到的孝敬。
中年文士取了一顆,放在嘴裡,咀嚼著吃了,然後繼續搗藥。
苗革說:“師父,這是什麼藥?”
中年文士便是王儉,回答說:“你駱爺爺找金鱗時受了傷。”
苗革驚訝道:“啊,駱爺爺受了傷嗎?”
之前開門的老者隔著石碑道:“不妨事。”
苗革壓低聲音道:“那金鱗……”
王儉笑了笑。
苗革大喜道:“恭喜師父。”
王儉道:“這麼多年了,為師付出了無數心血和代價,如今才弄到手,也算不得什麼喜事。”
苗革道:“還有一件事,可說是雙喜臨門。”
王儉道:“什麼事?”
苗革道:“師父剛才吃的丹藥是我在銀月宮下毒的那一批。”
王儉眼皮也不抬:“那又如何?”
苗革笑了笑,透狡黠和狠毒:“慫恿我下藥的人正在院子裡。”
第117章 千年功,一朝成(六)
王儉道:“既然請人家到家裡來了,為何不過來喝杯茶?”
苗革道:“這位朋友較為羞澀,不敢現於人前。”
靳重焰和劉念雖然看不到柳越的臉色,但也能猜想此時必然是黑的。相比柳越做夢也沒想到在涼亭裡被折磨得差點魂飛魄散的苗革一轉眼竟然就將他給賣了,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千秋追命針。
王儉道:“可是來自拜血院的朋友?”
“正是。”
王儉放下藥杵,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大敵當前,同室操戈,卻是令親者痛仇者快。”
苗革道:“弟子還中了千秋追命針。”
“只好將那位朋友請出來,說個真切了。”王儉突然抬起手,手暴長了五六尺,拐過石碑,朝後面抓去。
那方向竟是衝著靳重焰和劉念去的。靳重焰直覺奇準,早在王儉說話的時候,就拉著劉念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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