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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聲後,靳重焰的聲音雖然很好聽,但偏於低沉,用這樣的聲音撒嬌,說不出的怪異。靳重焰大概也發現了這點,再也沒有撒嬌過了,如有什麼不滿委屈,多是睜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用眼睛代言。
可這次,同樣是撒嬌,卻給人一種別樣的……躁動。
耳邊的呼喚聲聽了,腦海裡的卻還在繼續迴響。
劉念一邊走,一邊拿出水囊不停地灌水。
到了中午,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阿念”。
劉念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麼事,正要拿出傳音符詢問,就聽靳重焰可憐兮兮地說:“你真的不回我了嗎?唉。那我只好儘快把瀝青抓回來了。”
“我說過,你少回一次,我就揍他一頓的。不能便宜了他。”
“阿念,我很想你,很想你。”
最後五個字起了變化,更肉麻得叫人抬不起頭。
劉念坐在樹蔭下,眼睛緊張地注意著四周。明知道別人應該聽不到,卻仍有種偷偷摸摸做壞事的感覺。
怕這次不回,靳重焰真的把瀝青揍了一頓,他還是燒了一張傳音符。
“我沒事,正準備去找洪姑娘的舅舅。”
他傳過去沒多久,靳重焰的聲音立刻追過來:“你找到她舅舅了?她在哪裡?是什麼人?你不要單獨去,等我,我很快過來。”
若是從前,劉念一定會高高興興地答應。在他心裡,靳重焰與他本是一體,自當同甘共苦。若是靳重焰遇到什麼事,自然也會不惜一切幫助對方。可現在他知道,與靳重焰的給予相比,自己能付出的太少,少到不值一提。自然不敢再欠他人情,連忙燒了一張傳音符。
可真到要說的時候,他又猶豫了,斟酌了半天的措辭才說:
“謝謝,我一個人可以的。送瀝青回不棄谷之後,你快回通天宮吧。入魔可大可小,還是要注意點。我……”“很想你”這三個字對靳重焰說來簡簡單單,可是在他嘴巴里徘徊半天也吐不出去,最後改成一句,“謝謝你。”
靳重焰聽到回覆後,嘴角的笑容消失了,身體一閃,突然擋在那個揹著麻袋努力往走的人的面前。
“你是何……”那人察覺靳重焰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立刻換了一副嘴角,“勞駕讓一讓,謝謝啊。”
靳重焰臉色越發陰沉:“我現在最討厭聽到的就是‘謝謝’!”
第34章 疑無路,喜臨門(三)
海陵山位於青國之濱,是青國第二大高山。廣元城就坐落在海陵山山腳,因出過五位狀元,一名榜眼,兩名探花而被譽為“狀元之鄉”。
劉念起初以為修真鄒家就住在海陵山上,到了廣元城才知道,海陵山不是想上就能上的。
“海陵山,尋常日子是不能上去的。只有每年祭祖的時候才開山。開山的那日,外地來的人只要交一篇以前寫過的文章,透過考驗,就能上山,但是下山之後還要寫一篇海陵山的文章或詩詞。”
劉念識字還是託靳重焰的福。若非靳重焰心心念念著讀書,自己怕他太小又是來偷來的被人欺負就跟著一起讀了幾個月,絕不會想到每天都正襟危坐地待在屋子裡看秀才搖頭晃腦,但也就是識字,看書都吃力,更不用說寫吟詩作對寫文章。
他想起自己與靳重焰輟學之後,秀才上門遊說時說的那句話,“書到用時方恨少,以後有你們懊悔的時候!”
劉念尷尬道:“若是不會做文章……”
被問的人狐疑地看著他:“目不識丁的匹夫上山作甚?!”
劉念道:“我想拜訪……故友。”
那人更疑惑:“海陵山不住人,怎會有你的故友?”
劉念也疑惑了,仔仔細細地問了,才知道他要找的鄒家並不住在山上,就住在廣元城裡。而且,“狀元之鄉”的五位狀元一名榜眼兩名探花,鄒家就佔了一半,是城中望族。
那人聽說劉念要找的故友是鄒家人,態度又是一遍,不但親自將人送到門口,還不住地道歉,說之前是無心之語,請他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臨走前,那人語重心長地說:“讀書能使人明理悟道。你還是要多向你的朋友學習。”
劉念上門找人,門房開始十分客氣,聽說他要找洪睡蓮,才臉色一變說:“鄒家人丁興旺,不知你說的是哪房的小姐。我不能做主,要問過老爺才行。”
他進去問,劉念在門口等,等了近半個時辰,門房才出來:“老爺說家中並無此人,公子找錯門了。”拿出一個包袱給他,“這是老爺贈與公子的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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