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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念突然嘆氣道:“我錯了。”
聽他這麼說,襲明的口氣反倒溫和起來:“哦?”
劉念道:“這株元山冬菱已經開花結果,成了春菱。”元山冬菱是元山菱的一種形態,在開花結果前,遇冬生長,其他三季沉睡,開花結果後,會在春天再生長,因而被成為春菱。
襲明道:“你輸了。”
劉念道:“我輸了。”
大師兄道:“元山冬菱和元山春菱都屬於元山菱,也不算全錯了。”
襲明眯起眼睛道:“你要耍賴?”
二師兄道:“耍什麼賴?這個人根本不是我摩雲崖的人,是輸是贏都與我摩雲崖無關!”
襲明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按老規矩來。我拿出一樣法器,你拿出一樣法器,互相比試,看誰贏。”
看摩雲老祖這麼多年都被襲明壓著就知道對方的道行有多麼高深!摩雲老祖在沒有煉製出稱心如意的法寶前尚且要閉關避戰,何況這些弟子?
大師兄忙拿出摩雲老祖一早就交給他的賭注,道:“此子雖不是我摩雲崖的人,卻代摩雲崖出戰,我等願賭服輸。”
襲明掃了眼他手中的玉石,冷笑道:“說好的千年寒玉,你哪一塊百年的糊弄我?”
大師兄立刻把摩雲老祖賣了:“此物系師父親手賜下,我怎敢欺瞞谷主?”
襲明道:“倒是魏小人的作風。”
摩雲崖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心裡默默地附和。
襲明道:“既然如此,我再要一樣賭注!”
大師兄面露為難之色:“師父正在閉關,我等不便做主。”
襲明道:“我要他。”他看向劉念。
大師兄立刻改口道:“既是谷主開口,想來師父也不會反對,谷主請自便。”
劉念陷入兩難之局。
若拒絕襲明,留下來,自己多半會被摩雲崖眾人生吞活剝,懷裡的噬魂爐也絕對保不住。若跟襲明走,就違反了自己當日的誓言,即使襲明不知,也有天知地知自己知。
襲明對他說:“過來。”
劉念回頭看了摩雲崖眾人一眼,除二師兄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沒聽到谷主在叫你嗎,快走快走”的表情,知道走與不走已不由自己做主,乾脆地走向襲明。
襲明看向大師兄。
大師兄將手中的百年寒玉拋了過去。
襲明目光一凝,那塊寒玉中途變了方向,落入裝元山菱的匣子裡:“收好。”
劉念猶豫了下,又將寒玉拿了出來,將元山菱裝了進去,一起遞給他:“元山春菱最怕冷,與寒玉放在一起怕是有些不妥。”
襲明沒反對,顯是默許。
他從懷中拿出一塊紅棕色的木盤子,往地上一丟,木盤頓時長了三四尺。襲明率先跨上去:“上來。”
事到如今,已由不得劉念反悔。他把心一橫,大步邁入木盤。
襲明道了一聲“起”。木盤便飛起來,朝不棄谷飛去。
他們走後,二師兄叫罵不休,將一動不動的牟天啟和黎霜又帶回去鞭屍了一頓方才解恨。
劉念跟著襲明走後,心中不斷籌謀如何“臨陣脫逃”。
“三味心火是哪三味?”
襲明冷不丁冒出一句,劉念張口就想回答,卻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裝出一臉迷茫的樣子,問道:“什麼是三味心火?”
襲明不答反問道:“你見過青紫虎藤上的元山冬菱?”
何止見過,他手中這半株變成春菱的冬菱,還是自己親自採摘的。可這話劉念是萬萬不能說不出口的,不但不能說,而且連同樣的經歷都不能承認。元山冬菱借生青紫虎藤本就是千載難逢的奇事,怎麼可能頻頻發生?
他道:“因知元山冬菱的特性,才大膽猜測。”
襲明道:“的確很大膽。”
木盤下方,諸般景物風馳電掣一般閃過。劉念尚未看清,便已停在一塊藥田中央的小徑中央。這條路,他來過三次。這次,是第四次。
襲明見他站在木盤上久久不動,不耐煩道:“還不下來?”
劉念如夢初醒,慌忙下來。
“你在想什麼?”襲明收起木盤,狀若漫不經心地問。
劉念道:“此處的藥田比摩雲崖還好些。”
“摩雲崖真正有用的,就魏小人一個罷了。”
劉念沒想到他對摩雲老祖的評價如此之高,據他所知,襲明一生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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