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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法器壓陣,看地上的痕跡,應當是一把……刀,柳葉刀。”
不用那名弟子解釋,他們也想通了其中緣故。
那把魔氣充盈得不似那名弟子能夠駕馭的魔刀原本是用來壓陣的,誰知被那名弟子拿來防身了。
封辨達沉吟道:“你聞到了血腥味,這裡又有個與三魂七魄有關的陣法,難道這座樓……”
劉念道:“用來囚困或煉製人的魂魄。”
這裡是凌霄派。
而魔刀的主人卻是拜血院的院主。
被困的是誰不言而喻。
封辨達怒火中燒:“怎麼破陣?”
劉念道:“壓陣法器已經被取下來,只要將陣中咒文擦去便可。”說著,從乾坤袋裡取出一隻白瓶子。
靳重焰不等他有所動作,就將瓶子搶了過去:“怎麼做?”
劉念道:“將水倒在咒文上,別倒太多。”藥水雖然是他自己煉製的,但是裡面有幾味材料向襲明借來,他日要加倍還的。
靳重焰小心翼翼地倒了兩滴。
水落到地上,自己蔓延開去,過了會兒,咒文中間一塊就消失了。
壓在封辨達心頭的不適慢慢消失,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樓上,又很快下來,攔住打算上樓的靳重焰道:“你們不要上去了!”仇恨、憎惡、痛惜、悲傷等情緒凝結在他的眉宇之間,令他這個人看上去都極為陰沉。
劉念與靳重焰雖然沒有上樓,但是這麼濃的血腥味,加上封辨達這麼難看的臉色,都能猜到上面是什麼境況。
封辨達突然從樓上衝了下來,跑到那名弟子面前,正要提起人好好發洩一番,卻發現他竟然已經斷了氣。他忙道:“重焰!是你嗎?”
劉念跟出來,見狀道:“阿惜一直與我在一起,不是他動的手。”
封辨達低頭打量屍體。最致命的傷口在額頭上,似乎是匍匐在地的時候,自己用力往地上撞了好幾下,活生生把自己給撞死的。
想通這一點,封辨達和劉念既吃驚,又膽寒。這世上,自殺的人千千百百,數不勝數,可是像他這樣,一下又一下,堅持不懈地將自己磨死的,屈指可數。大多數人,死了一次沒死成,都會心生退意。
劉念道:“他不像不怕死的人。”連腳踝的疼痛都受不住,哪來的毅力竟然生生地將自己磕死?
靳重焰道:“除非,他知道自己不會死。”
劉念與他對視一眼,先想到了奪舍,後想到了鬼修。
有劉念和瀝青兩個例子在前,那名弟子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好像也不是這麼奇怪的事情了。
靳重焰道:“此事十分蹊蹺。”
封辨達道:“哪裡蹊蹺?”
靳重焰道:“凌霄派被滅,他們為何還要留一個弟子在這裡?”
封辨達道:“也許,這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靳重焰道:“既然這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為何只留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在這裡?”
封辨達道:“也許,這樣東西他們可有可無,根本不在乎。”
靳重焰拔出那把被封辨達隨手插在地上的魔刀:“連這樣一把刀也不在乎?”這把魔刀縱然不是稀釋奇兵,也算十分難得。他相信,就算是六院之一的拜血院,也不可能富庶到連這樣的刀都能隨隨便便得說不要就不要。
被他這麼一問,封辨達也迷茫了:“那是為何?”
第67章 雙宮鬥,漁翁利(六)
靳重焰與封辨達大眼瞪小眼,互相瞪著,半天也沒得出結果,反倒把眼睛瞪酸了。
靳重焰率先收回目光,找尋劉念的下落。
劉念蹲在門檻邊上,藉著曙光,將地上的陣法記錄下來。
靳重焰跟著蹲在他身後:“你對陣法也有研究?”
劉念一邊寫一邊心不在焉地說道:“煉器到一定程度,便要借天地靈氣,陣法必不可少。可惜師父給我的筆記只記錄著最基礎的陣法,眼前這個陣法太深奧,我實在看不懂……”
靳重焰道:“與魂魄有關的陣法通常有幾種作用?”
他的話倒是為劉念開啟了一道思考之門。他停下手,認真地想了想道:“第一,可以煉器。法器靈寶中有一種叫做魂器,就是將人的魂魄鎖在法器之中。此舉有利有弊,除非魂魄自願被鎖,不然,很容易反噬其主。”
靳重焰道:“魂器的威力如何?”
“若魂器心懷其主,自然珠聯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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