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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道:“恐怕有詐。”
郭懷雙眉微揚:“我不怕他有詐,老人家的信物是真不假,即便有詐,我也得見!”一頓,下令:“請宮老派船接他來!”
那名護衛領命而去。
郭懷轉望關山月:“事出突然,請兄弟等我些時候。”
關山月道:“不要緊,不急在這一會兒。”
還是真的。
郭懷道:“諸明,賈亮跟我走!”望歐陽姐妹:“兄弟就交給你倆了。”
歐陽霜道:“放心,來人走後,一定還爺個兄弟。”
郭懷笑了,帶著諸明、賈亮走了。
歐陽雪也笑了:“這真是人留不住客,天留客。”
關山月也笑了。
歐陽霜道:“兄弟,跟我倆走吧!”
她倆帶關山月出了郭懷的書房,順著畫廊往後去了。
郭懷帶著諸明、賈亮,在後廳等候來人。
怎麼是後廳,而不是前廳。
來人有他義父“海皇帝”的信物,即便他不認識來人,見信物如見“老皇爺”本人,郭懷他不能,也不敢把來人當外人。
等沒一會兒,步履聲由遠而近,直到廳外,隨即,恭謹話聲響起:“稟爺,客人到。”
郭懷站起:“有請!”
那名護衛陪著個人進來,這個人,近五十年紀,清癯瘦削,長袍馬褂,穿著也氣派講究,一見郭懷拱手:“少皇爺?!”
郭懷答禮:“不敢,郭懷有失遠迎!”
清癯瘦削來人道:“老朽更不敢當,是老朽來得魯莽。”
客主落座,諸明、賈亮獻上香茗,那名護衛退出。
郭懷道:問“‘桐城’張老?”
清癯瘦削來人道:“當不起‘少皇爺’這個老字,‘桐城’張廷玉!”
張廷玉?這三個字郭懷知道,絕不陌生。
郭懷一怔,道:“當朝內閣張衡臣張學士?”
清癯瘦削來人道:“不敢,正是張廷玉!”
原來是當今朝廷上的紅人,內閣學士張廷玉,怪不得這種衣著,這等氣派。
張廷玉,桐城人,字衡臣,字硯齋,康熙進士,官內閣學士。雍正間,歷禮、戶兩部尚書,至“保和殿”大學士,封三等勤宣伯,加太保。立朝以勤慎稱,世宗恩遇極渥。長嗣林二十七年,主揆席二十四年,卒年八十四,富貴壽考為有清一代之最,諡文和。
郭嚷凝目片刻,才道:“郭懷一向算是個明白人,今天卻糊塗了。”
清癯瘦削來人張廷玉道:“少皇爺是說……”
郭懷道:“張大人怎麼會有家義父的信物?”
張廷玉道:“少皇爺是問我,老皇爺怎麼會把他的信物給了張廷玉?”
郭懷不否認,也沒客氣:“正是!”
張廷玉道:“少皇爺,說來話長。”
郭懷沒說話,等他說。
張廷玉道:“那還是老朽進京應試那年,來途幸遇老皇爺,或許老皇爺見張遷玉還有點出息,不但沒有怪張廷玉應試求官,反而以信物相贈,交待日後若有需要,可以憑信物找他。老朽知道少皇爺是老皇爺的義子,接老皇爺衣缽,所以持老皇爺信物來見。”
郭懷道:“原來如此,郭懷明白了,這麼說,張大人如今是有了什麼需要了?”
張延玉道:“不是老朽如今有了什麼需要,而是當今有了需要。”
這是說當今皇上。
郭懷又凝目:“這麼說,張大人不是為自己遠從京城來到‘南海’見郭懷,而是為張大人的主上來見郭懷?”
“‘張大人的主上’,這一句太直接,太明白。
張廷玉臉上沒見什麼異色,本不該有,他既知道老少兩位皇爺,焉能不知道這老少兩位皇爺為何許人?既然明知道,有什麼好怪的?而且,聽話音他也是代他的主上來求人的,求人的事又怎麼能先怪人?他點頭:“正是!”
郭懷道:“張大人的主上是當今皇上,郭懷一介江湖草民,尤其是朝廷眼中罪該滅門抄家,甚至誅連九族的叛逆,郭懷又糊塗了。”
還真是,貴為一國之君,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民,操天下人生殺予奪之權,有什麼事求一個江湖百姓,尤其是像郭懷這種叛逆?
張廷玉道:“少皇爺,當今有三十五位阿哥,立儲之難可想而知,可是當今還是排除萬難立了儲……”
郭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