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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這回她沒再伸手拉,也沒再說話,只不知道她會不會聽話,不作任何動靜。
照這情形看,她應該會聽話。
關山月出了樹叢往回走,起先不見人影,也不見動靜,不過,在離那姑娘換水靠的樹叢有一段距離之後,一聲冷喝傳了過來:“站住!”
關山月站住了。
兩條人影掠了過來,落在他眼前攔住去路,是那五個裡的兩個。
關山月先說了話:“用不著攔我,我就是來找你們的。”
那兩個像沒聽見,兩個人眼都瞪得老大,上下打量關山月,一臉詫異色,一個道:“你不是個女的麼?怎麼變了……”
真行,敢情沒看見關山月,不知道多了這麼一個人,把關山月當成了那位。
既不是神仙,又不是妖怪,還會變?
關山月要說話。
另一個搶了先:“我明白了,他是接應她的,她來到這兒,有人接應她,一個錯不了,一個不會有別的來處,動手拿人吧!咱們運氣好,一下逮兩個,好事成雙!”
他聰明。
兩個人抓了刀柄,要動。
關山月說了話:“不要自作聰明,也不要魯莽,我既不是你等圍著的人變的,也不是來接應她的,我只是個過路的,碰上了這件事而管了這件事,而且我管這件事是為你等,不是為她……”
那先一個道:“怎麼說?你不是……”
那另一個道:“別聽他的,動手拿人就對了。”
他要拔刀,
關山月革囊前遞,按住了他的手,他沒能拔刀,根本就動不了。關山月道:“魯莽對你等沒好處,誰是頭兒?我要見他。”
那另一個臉色變了,驚怒:“你……”
關山月道:“你自以為聰明,那就想想,我要是你所想的從那個來處來接應她的,會是如今這種局面麼?”
還真是!
那另一個一怔,一時沒說出話來,也沒再要拔刀了。
雖然說他的手讓關山月的革囊前遞,按著動不了,可是他要是真要再拔刀,還是可以沉腕躲開,再次抬手拔刀,那先一個道:“你真只是個過路的?”
關山月收回了革囊道:“剛不說了麼?我要是來接應她的,就不會是如今這種局面了。”
可信,而且只要不是從那個地方來的接應她的人,就好說話。
那先一個道:“你說要見我們頭兒?”
關山月道:“我要說的事,恐怕你二人做不了主,與其讓你二人轉述,不如我當面跟他說。”
那先一個高高地揚了揚手。
一個人掠過來落在眼前,正是關山月適才所見,前一後四那走在前頭的一個,瘦削,下巴左邊長著一撮毛,他兩眼盯的是關山月,話卻是向那兩個:“怎麼回事?”
那先一個說了。
聽畢,一撮毛更是深深看了關山月一眼:“我來了,有什麼事說吧!”
關山月說了話:“你等盯她來到此地,是因為懷疑她跟‘海威幫’有關連,是麼?”
一撮毛毅然點頭:“不錯!”
關山月再問:“只圍著她而不動,是為等她有動靜再動手拿人,是麼?”
一撮毛又點頭:“不錯。”
關山月三問:“為什麼跟‘海威幫’有關連,你們就要拿人?是因為‘海威幫’是叛逆,是麼?”
一撮毛沒再點頭,話說得也不客氣:“你明知故問,多此一問:”
關山月道:“吃公家飯這麼久了,又是個頭兒,應該懂得好歹,這是讓我碰上了,不然你惹的禍,招的災大了,讓你的弟兄們也跟著倒黴。”
吃公家飯的,又是個頭兒,怎麼能聽一個陌生江湖百姓的這種話?
一撮毛臉色變了:“你怎麼說?”
關山月道:“這兩天,‘廣東’來了位朝廷要員,內閣學士張廷玉張大人……”
一撮毛一怔:“這你怎麼知道?”
顯然他也知道。
臉色也好些了,顯然他也知道,八成兒是聽關山月提起的朝廷要員。
關山月像沒聽見,沒理他,道:“要是我沒料錯,這位張大人應該還沒有啟程回京,正在做‘兩廣總督衙門’,或者是‘廣東巡撫衙門’的座上嘉賓……”
一撮毛驚聲道:“這你怎麼也知道?”
關山月這是按常情推測,一般京裡的要員到地方公幹事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