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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紅樓’前,紅土鋪成的車馬道,‘紅樓’裡案上瓶中插的一枝‘百里香’,就是最好的明證。”
白衣女子道:“閣下,紅土、‘百里香’,並不是只有‘小孤山’才有……”
關山月道:“我認為,芳駕不該是說這種話的人。”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那麼,閣下上‘小孤山’來,找閣下所說的那麼一個姑娘,是……”
這是不是承認,關山月找對地方了?
關山月道:“我找她要個人。”
白衣女子道:“閣下找她要個人?”
關山月道:“正是!”
白衣女子道:“閣下找她要的是……”
關山月道:“‘鄱陽縣’正堂,董縣令之子,董少卿董孝廉。”
看不見白灰女子的表情,只聽她詫聲道:“怎麼說?閣下找她要的是……”
她住口不言,沒說下去。
關山月道:“正是!”
白衣女子道:“我不明白,閣下怎麼會找她要……”
關山月道:“我認為她劫擄了董孝廉。”
白衣女子道:“怎麼說,閣下認為……”
關山月道:“正是。”
白衣女子道:“閣下上‘小孤山’來找閣下所說的那個姑娘,沒有錯,但是閣下認為她劫擄了‘鄱陽縣’令的兒子,找她要人,閣下錯了。”
關山月道:“芳駕這是說……”
白衣女子道:“她沒有‘劫擄’‘鄱陽縣’令的兒子,沒有劫擄任何人。”
關山月道:“芳駕知道?”
白灰女子道:“我當然知道,她是我的人,任何事都會對我有所稟報。”
關山月道:“是麼?”
“當然!”白衣女子道:“何況‘小孤山’與世無爭,更不沾官,更何況她跟‘鄱陽縣’令無冤無仇?”
關山月道:“芳駕應該知道,有些事不必因為爭鬥,也不必因為冤仇。”
白衣女子道:“我知道,也不可能,沒有我的話,我的人絕不敢,也絕不會擅自……”
關山月道:“我相信,我絕對相信,所以我直接見芳駕,我沒有找芳駕那名侍婢。”
白衣女子話聲怱轉冰冷,話聲也提高了不少:“閣下這話什麼意思?”
關山月道:“芳駕明白。”
白衣女子話聲更冷,但並沒有再提高:“我是一個孀居之人,你指我指使侍婢劫擄男子,壞我名節……”
關山月道:“芳駕言之太重,指使侍婢劫擄董孝廉,必有原因,但不一定關係名節。”
白衣女子冷怒:“你……”
不是“閣下”,是“你”了。
關山月道:“我有證據。”
白衣女子道:“你有什麼證據?”
關山月道:“董孝廉臥房窗臺,後牆牆頭,都有鞋底掉落的紅泥。”
白衣女子道:“你說‘鄱陽縣’那座‘紅樓’前,紅土鋪成車馬道,青樓送往迎來,進出之人多而雜,難道就不許是那些人的哪一個?”
關山月道:“芳駕這話說得好,但我要請問,以芳駕這麼一位,怎麼會指派侍婢,遠赴‘鄱陽縣’購置‘紅樓’做為青樓,寄身風塵?而且就在董孝廉遭人劫擄的當夜,離開‘鄱陽’,返回‘小孤山’?”
白衣女子一時沒說話,但旋即又道:“誰說是我指派?”
關山月道:“芳駕自己說的,沒有芳駕的話,手下侍婢絕不敢,也絕不會擅作主張。”
白衣女子又不說話了,片刻之後才道:“不管怎麼說,我的侍婢沒有劫擄任何人……”
關山月道:“蒙芳駕容我問話,以芳駕這麼一位,怎麼會派侍婢,遠赴‘鄱陽縣’購置‘紅樓’,做為青樓,寄身風塵?”
白衣女子道:“我有我的道理,我有我的事,但跟什麼人遭人劫擄無關。”
關山月道:“芳駕的什麼道理,芳駕的什麼事?”
白衣女子道:“不能說,也不必說。”
關山月道:“芳駕,董縣令是位好宮……”
白衣女子道:“他是位好官,壞官,跟我無關。” 真說起來,倒也是。
關山月道:“董孝廉也是位好子弟。”
白衣女子道:“同樣跟我無關。”
也是。
關山月道:“像芳駕這麼一位,不該傷好官、好子弟……”
白衣女子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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