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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山月道:“門不當,戶不對,不敢高攀。”
白衣文士鳳目睜大了:“這閣下怎麼也知道?”
關山月道:“只問芳駕,這是不是也是‘鄱陽縣’十家有九家都知道的事?”
白衣文士道:“我不能不承認,這不是,閣下跟姜家是……”
關山月道:“朋友,正在姜家做客,我說了這件事,芳駕這表示知道姜家,難道府上也知道芸姑的意思?”
白衣文士道:“不瞞閣下,芸姑曾到縣裡來找過我,也這麼說,並要我勸家父、家兄收回聘禮,退掉這門親事。”
關山月道:“這我倒不知道,恐怕姜家也只芸姑自己知道,芳駕可曾……”
白衣文士道:“我據實稟知家父,告知家兄。”
關山月道:“令尊怎麼說?令兄又怎麼說?”
白衣文士道:“家父說,董家不同於一般官宦人家,否則就不會親自帶家兄登門求親,好姑娘不能放棄,芸姑會有想明白的時候。家兄說,眾志不貳,必等芸姑改變心意。”
關山月道:“我來對了,也管對了。”
白衣文士道:“閣下既是姜家的朋友,今日此來,就不像其他遠近來人一樣,只是為來見家兄一面,跟家兄談文的。” 、”
關山月道:“也不瞞芳駕,我是來看看,令尊是不是的確是位好官,令兄是不是的確是位好子弟;要是,我會盡心盡力促成這段好姻緣,讓佳話流傳遠近。”
白衣文士道:“要不是呢?”
關山月道:“我會幫芸姑說話,勸姜老退婚。”
白衣文上道:“那麼,以閣下看,家父、家兄……”
關山月道:“聞知令兄遭劫擄,我毛遂自薦盡棉薄,並抬出姜家以取信芳駕,芳駕以為呢?”
白衣文士猛然站起:“敢請閣下這就跟我到縣衙去,我得先稟明家父。”
這是理,也是禮。
這也是願意,也是請關山月伸手偵查,救她的兄長了。
關山月跟著站起。
好在縣衙並不遠。
有白衣文士帶領,關山月進縣衙自是通行無阻,而且,白衣文士帶著關山月直進後衙。
後衙是知縣老爺住家的地方,白衣文士也就是把關山月帶進了家門。
關山月在客廳稍候,白衣文士召來一名僕人伺候,她則匆匆稟告乃父去了。
關山月坐著等,看這間待客廳,也看眼前僕人。
“鄱陽縣”是個小縣,可這個小縣不算窮縣,縣太爺家的待客廳,可以氣派一些,可以堂皇一些;可是這間待客廳簡樸得幾乎寒酸,除了桌、椅、茶几,什麼都沒有,就連這幾張桌、椅、茶几,都是油漆剝落,痕跡斑斑,但是到處乾乾淨淨,窗明几淨,點塵不染。
僕人也是一樣,穿得樸素,甚至是舊衣裳,但是乾乾淨淨,待客也殷勤有禮。
這就更能證明是什麼樣的官,什麼樣的人家了。
輕快步履聲響動,不止一個人。
想必白衣文士陪著乃父來了。
關山月站了起來。
僕人躬了身。
進來兩個人,二前一後,前面一位是位瘦削清癯老者,一襲灰色布衫,清奇,精神。
後面正是那位白衣文士,仍然易釵而弁,一襲男裝。
本來嘛!這時候哪有工夫換衣裳,還我女兒家本來面目,也沒那個必要。
老者並沒有因為兒子遭到劫擄而驚慌倉惶,鎮定,平靜,從容,泰然。
白衣文士的神情裡,也看不出兄長遭難,身在危厄中,甚至安危難卜,不明生死。她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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