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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文亡道:“家裡。”
關山月道:“在府裡怎麼會……”
白衣文士道:“昨晚臨睡前,家兄還曾向家父母問安,所以家父認為家兄是遭人劫擄……”
關山月道:“孝廉公會不會是急事外出?” ;”
白衣文士道:“家兄外出,不管赴何處,為何事,由來必稟明家父家母;昨晚他只是問安,別無稟告。再說,家兄他也不可能有那時必得外出的事,即便有,今天早上他也該回來了。”
關山月道:“照這麼看,孝廉公恐怕真是……只是,以令尊的為官,孝廉公的交往,為人,什麼人又會劫擄他?”
白衣文士道:“這就不知道了。”
關山月道:“府上跟衙裡的人都知道了?”
白衣文士道:“也只是家裡跟衙裡的人,家人不許張揚,所以家兄會見遠近文土的事,只好由我易釵而弁暫代了。”
關山月道:“可曾派人找尋?”
白衣文士道:“已派出捕房差役,只是,至今還沒有訊息。”
關山月道:“可否容我略盡棉薄?”
白衣文士道:“謝謝閣下,不用了,自有縣衙捕房差役。”
關山月道:“府裡可有人巡更值夜?”
白衣文士道:“有,宅外有人巡更,宅內有人值夜。”
關山月道:“巡更值夜之人,無所見?也無所聞?”
白衣文士道:“捕房問這巡更值夜人,都說無所見,無所聞,也沒有任何異狀,平靜一如往昔。”
關山月道:“倘若孝廉公確是遭人劫擄,那麼劫擄孝廉公之人,必非庸手,恕我直言,恐怕不是縣衙捕房……”
白衣文士道:“家父身為縣令,必得配用,也必得信任縣衙捕房;若是連個人都找不到,救不回,還怎麼偵辦境內其他大小案件?怎麼衛護百姓的身家性命,縣衙還要捕房何用?”
是理!
可是,理只是理。
關山月道:“芳駕生長官宦人家,不知江湖事。孝廉公若是遭人劫擄,那劫擄孝廉公之人,必有重大理由,孝廉公既是縣令之子,本身又舉孝廉,非有重大理由,非萬不得已,那劫擄孝廉公之人,不會甘冒這個大險,既冒了這個大險,為他自身安危,孝廉公的安危就可慮,救人如救火,芳駕……”
白衣文士道:“我懂閣下的意思,也知道閣下的好意,只是素昧平生,緣只一面……”
關山月道:“芳駕如今還顧這個麼?”
白衣文士道:“那倒不是,只是……”
關山月道:“我明白了,令兄甫遭劫擄,我這個江湖人第二天就來拜見,聞知令兄事又毛遂自薦,芳駕是信不過我吧?”
白衣文士道:“事實如此,我不願否認。”
她竟然承認了,而且神色平靜,從容,泰然。”
關山月道:“我若有惡意,或者別有用心,芳駕還能安穩坐在此地麼?”
白衣文士道:“話是不錯,可是……”
關山月道:“芳駕還是信下過我?”
白衣文士道:“我不得已,換誰誰都會跟我一樣。”
關山月道:“令兄已遭劫擄,倘有兇險,府上還會有更大的損失,更大的傷害麼?”
白衣文士肅然道:“我兄妹不足惜,我兄妹堂上還有兩位老人家,尤其家父的安危更關係‘鄱陽’百姓的福禍。”
不同於一般,是位巾幗奇女子,是位孝女,還是位知道為“鄱陽縣”百姓著想的姑娘。
這一家人是好爹,好娘,好兒,好女,還有個好官。
關山月為之動容,道:“芳駕不知道我,應該知道‘鄱陽湖’姜家。”
白衣文士一怔凝目:“‘鄱陽湖’姜家?”
關山月道:“姜四海老人家,有一雙兒女姜明、姜芸。”
白衣文士定了神:“如何?”
還是不說知道不知道。
關山月道:“董、姜兩家兒女親家,姜老人家把芸姑許給了令兄。”
白衣文士道:“這是‘鄱陽縣’十家有九家都知道的事,又如何?”
這是說,關山月知道不稀罕,不足以證明什麼。
關山月道:“這是姜老的意思,姜老以縣尊帶著公子孝廉公親臨,萬萬不能推辭,不能不答應,而且是好人家,好子弟,就把女兒許給了董家,這卻不是芸姑的意思。”
白衣文上道:“芸姑她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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