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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蒙古”,是留不住的,她只是怕關山月連夜走。
也就是說,關山月能多留一刻都是好的。
關山月道:“我答應姑娘。”
玉朵兒沒再說話,低著頭走了。
望著玉朵兒出了‘蒙古包”,關山月心裡為之一鬆,可也有點難受。
為了替老父、兄長報恩,女兒家就得犧牲自己。
雖然漢家女子也是這樣,可是為什麼女兒家就得是這種命運?
不管女兒家是不是出於自願,也不管施恩的人是不是接受,對女兒家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像如今,他對玉朵兒就造成了傷害。
女兒家可憐,普天下的女兒家都可憐。
關山月沒有連夜走。
他答應玉朵兒了。
可是他也沒法再睡了。
就這麼躺著,睜著眼望著帳頂,直到天亮。
“蒙古”似乎天亮得早,其實,也不是天亮得早,而是天一有點亮,牲口就叫了,馬嘶牛羊叫,‘蒙古包”裡的人不起來都不行。
關山月聽見別的“蒙古包”裡的起來了,有人出來活動了,他也起來了。
在“蒙古”,水得來不容易,可是這座“蒙古包”裡水早打好了。
一定是玉朵兒跟拉花兒。
關山月漱洗過後,走出了“蒙古包”。
男女老少已經開始一天的活兒了。
天剛亮,“蒙古”的這時候還有點涼意,可是真舒服,真好。
天更藍、草更綠,空氣清涼,連呼吸都舒坦。
關山月領略到了“蒙古”的好。
王朵兒來請關山月去吃早飯了。
姑娘的表現雖然像個沒事人兒,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多多少少有一點不自在。
關山月也像個沒事人兒,可是他多少也有點不自在。
或許是因為姑娘玉朵兒多少有點不自在。
早飯在老人的“蒙古包”裡吃,老人已經在“蒙古包”外迎接了。
老人不會不知道昨夜的事。
姑娘也說老人知道。
老人的表現更像個沒事人兒,也沒有一點不自在。
或許因為歲數大了,比年輕人沉穩。
關山月沒多說什麼,只在吃過早飯之後,提到了要緊事:“老人家,活佛方面似乎沒有什麼動靜。”
老人道:“恩人,活佛遠在‘庫倫’。”
這意思是說,就是有什麼動靜,也不會那麼快。
關山月道:“我認為活佛方面不會沒有動靜,老人家放心,只要活佛方面有任何不利於老人家的動靜,我會立即趕來。”
老人道:“謝謝恩人,請恩人放心,大喇嘛犯法缺理在先,我旗那管旗章京是主犯,也是證人,活佛也怕‘蒙古’各盟各旗不服,不至於有不利於我的任何動靜,我倒是擔心活佛方面對恩人會有行動。”
關山月道:“老人家剛說……”
老人道:“那是對‘蒙古’人,對‘蒙古’各盟各旗,恩人是漢人,是外人,攸關顏面,活佛方面不能讓外人任意侵犯‘喇嘛教’,尤其不能讓外人傷及‘喇嘛教’的威權。”
關山月道:“我明白了,也放心了,找我不要緊,我人在‘蒙古’,短時日內不會離開,隨時可以找我。”
關山月沒心事了,告辭了。
老人知道關山月要到“科爾沁旗”去,沒多留,怕關山月不知道路,路上不好走,要派當初攔關山月那十名壯漢給關山月帶路,並護送一程。
關山月婉拒。
老人直說了:“恩人是怕活佛方面派人找來,把他十人牽扯進去?”
關山月還真是怕這個,道:“既然活佛方面不會有不刊於老人家的動靜,老人家何必……”
老人道:“恩人請放心,‘蒙古’人絕不敢對喇嘛不敬,何況是活佛方面的來人?活佛方面的來人,也絕對分得清‘蒙古’人跟外人。”
關山月還待再說。
老人又道:“恩人,‘蒙古’地廣人稀,天蒼蒼,野茫茫,很容易不辨方向,外人更容易迷路,而且一錯就是幾百裡,就是再回頭,也不一定能找對方向。”
關山月知道,老人不是嚇人,這是實情,不折不扣的實情:他聽說過,有人就誤入沙漠,越走越深,最後賠上了性命。
不得已,他只有點頭領受好意。
聽說關山月要走,老人的兒子在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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