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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無地自容,想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謙疚之意,卻是連一個詞句也想象不出,卻聽卓清輕聲說道:“仲謀,我見屋後有個花園,我想出去坐坐,看看星星,你陪我好麼?”趙仲謀點點頭。
二人從象牙床上坐起,再不敢互看,各自穿好衣衫,下得床來。回想先前情景,都不由得大為羞澀,幸喜卓清那一拳好生厲害,直打得秦妃尤自昏迷未醒,房中更無他人,這羞澀的原由,也只有留待他二人來日再去深究了。二人從房後推門而出,月光下果然看見好大一個花園,輕風徐來,幽香陣陣。二人在假山間尋塊乾淨的大石坐下,執手相偎,仰望星空,默默無語,只覺夜晚之美,竟無逾於此。趙仲謀美人在抱,清香入鼻,只覺清兒身上所散發的少女獨有的淡淡幽香,直比這園中千百朵鮮花的清香還要醉人百倍,凝望天空最耀眼的那兩顆星星,直如對視著清兒那對璀燦的雙眸一般,心下暗道:“他日的夜晚縱使有一千顆晚星,每一顆都亮過今晚的月亮,也都比不過今晚的美麗!”
良久,二人無語。沒有海誓山盟的震撼,也沒有水枯石爛的動人,誓言無聲,默默地在他二人的心間走過,雖然不曾開啟唇齒之門,也未嘗縈繞於耳畔心間,但發自心底的情感,本就是一番無可比擬的忠貞和永恆!二人此時渾已忘卻了身在大內禁宮這危險之地,便是國難之急,神兵之秘這些平日執著之事,此時竟也不再縈懷,心中所思,除了意中之人,更無別樣。
二人情意正濃,趙仲謀忽覺腹中一陣劇痛,不禁吐出一大口血來。卓清急道:“仲謀,你怎麼了?”趙仲謀心知定是鶴頂紅之毒發作,苦笑道:“沒什麼,你不必擔心。”卓清與他相交多日,又豈能聽不出他言下酸楚之意,當下追問道:“仲謀,到這個時候你還要瞞我麼?倒底為何?”趙仲謀心知無法隱瞞,悽然一笑,慢慢將中毒的經過講了。卓清聽罷大為吃驚,忙伸指封住了他胸腹間數個大穴,使得毒質不能迅速侵入臟腑要害,口中急道:“那你剛才又為何不說?”趙仲謀道:“清兒你久在江湖行走,難道便沒聽說過鶴頂紅之毒當世並無解藥麼?既是無藥可解,我又為何要說來讓你憂心?”此毒無藥可解,卓清又豈能不知,但聽得趙仲謀這句話,卻也不由得心下一沉,只覺自己先仰望星空所許的萬千個心願,只在這一瞬之間,竟都化作了一個個泡沫,心中悲苦難抑。
卻聽趙仲謀幽幽地道:“我自知必死,不該在這垂死之際再佔了你的身子,只是……只是當時我實是被藥物所迷,難以自持……”卓清心中大慟,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悲苦,“哇”的一聲哭出聲來,說道:“我不怪你,我就要做你趙仲謀的妻子,便算只有一夜一天,我也絕不後悔!”聽得此言,趙仲謀只覺此生已無遺憾,不禁張臂將卓清緊緊抱入懷中。
趙仲謀忽道:“清兒,我求你一事,你肯答應麼?”卓清未及思索便道:“不論你求我何事,我都答應你。”趙仲謀微微一笑,說道:“好。我死之後,我要你從此將我忘記,再不可為我悲痛。”卓清一怔,不料趙仲謀竟會要自己答應此事,當下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我也有一事求你答應。”趙仲謀握住她微微顫抖的小手,說道:“只要我能做到,別說是一件,便有一百件一千件,我也願意為你辦到。”卓清道:“好,我要你答應不死。”聽得此言,趙仲謀不禁輕輕一笑,柔聲道:“若是我自己做得了主,我又怎肯舍你而去?這事就只怕我做不了主。”卓清道:“好,既是你做不了主,我便不再強求,那我另求你一件自己做得了主的,你一定要答應。”趙仲謀道:“好。”卓清道:“我要你答應從現在開始,所有事情都聽我按排。”趙仲謀點點頭,卻不知她何以要這般制約自己。
卓清從懷中取出一粒丹藥來,說道:“這是我娘自制的一粒解毒丹藥,對尋常毒物頗有療效,但能不能剋制鶴頂紅之毒,卻殊無把握。你先將它吞了,便算不濟,總也勝過這般束手無策。”當下將丹藥放入了趙仲謀口中。卓清又道:“聽說孤山之上住得一位神醫,人稱妙手郎中,既叫“妙手”,醫術想來不壞,但脾氣據說也大得很,附近並無良醫,此間又與孤山相去不遠,也只能先去找他看看了。不過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再說。”趙仲謀道:“好。只不過我自知劇毒難解,卻不須再費心去找什麼‘妙手郎中’了。”卓清秀眉一斂,說道:“仲謀,你剛才答應我的事這便忘了麼?我高興去找‘妙手郎中’費事,你不肯聽從麼?”趙仲謀輕輕一笑,便不再言語,心知卓清這脾氣原是不能惹的。
二人當即從花園一側的小門走出,尋路出宮。趙仲謀諸處穴道被封之後,內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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