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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道:“卓姑娘且莫心急,可先到我幫中小坐,待梳洗飽食之後,在下自會挑選良馬送姑娘北上。”卓清心想:“四大高手為一幫之首,行事極有見地,我只消依言行事,必無大礙。再者,我這身衣裳已穿了一年有餘,早已破爛不堪,若再不更換,見了仲謀之面,他又怎能認出眼前這個叫化般的人物,便是他的清兒呢?”當下便即上馬,與眾人一齊來到春波巷南麟幫總堂。
到得南麟幫中,四大高手命夫人將卓清帶入房中,細細梳洗一番,又親自設宴為她洗塵。宴罷,四大高手道:“在下深知姑娘急欲與趙兄弟相聚,此時也就不多留了。姑娘所需乾糧馬匹皆已備好,不知姑娘還有何需要?”卓清一想,說道:“幫中若有長槍寶劍,還請相借一用。”四大高手當即命人取來槍劍,交與卓清。
四大高手親率眾人將卓清送到門口,說道:“兩軍陣前不比江湖廝殺,姑娘此去濮陵,須千萬小心才是。姑娘若稍有差弛,即便趙兄弟礙於還情面不說,令尊卓前輩跟前,在下也萬萬交待不過去。”卓清道:“四爺言重了,我自會一切小心。”四大高手又道:“趙兄弟武藝精良,想來當無大礙,姑娘若能將他找到,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也無須著急,只須姑娘與趙兄弟二人無恙,終得相聚。”卓清點點頭,道:“四爺的話我都記下了。”當下拱手與眾人作別,策馬向北急馳而去。
四大高手所贈的馬匹雖比不得紫燕馬神駿,卻也是難得的良駒,到得第四日午時,已趕到濮陵城外。卓清眼見濮陵城已破,城內城外到處都是金兵,不知該往何處找尋趙仲謀才是,遙望遠處望嶽山上旌旗招展,大旗竟隱隱指向東北,心想必有緣故,忙催馬向東北疾行。眾金兵見一名女子單騎向北而行,一時都猜不透她是友是敵,也不加阻攔,心想即便此人是敵非友,諒這一柔弱女子,又何足為患?
行未數里,便見前面煙塵大起,數萬精甲戰陣之中,金鐵相交之聲大作,隱隱夾雜著酣戰呼喝之聲。卓清聽那呼喝聲熟悉之至,似乎便是自己日夜所思的趙仲謀所發,當即縱馬挺槍,從重圍之外殺入。卓清之父卓越有“槍神”之譽,槍法自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卓清承父之藝,雖未有青藍之勢,但槍法上的造詣卻也極高,又如何會將尋常兵士放在眼中,但見卓清紅纓閃處,金兵紛紛倒向兩邊,便如長風破浪一般。眾金兵一來是始料不及,二來又是背面受敵,是以人數雖眾,一時卻也難以抵敵,只片刻之間,便被卓清殺入過半。
金軍大將萬萬料想不到在這等情形之下,竟還有敵將南來衝殺,當下一抖手中狼牙棒,分開軍士,驅馬來戰卓清。卓清見金兵趨退,一員大將迎面而來,心下甚喜,暗想:“與軍士廝殺甚是無味,你肯叫他們讓道與我交戰,那自再好不過了。”當下催馬疾進,二馬相交之際,那金將一棒向卓清腰間橫掃而至,卓清忙橫槍架過,未待敵將收棒再打,手中長槍槍桿沿著狼牙棒棒身急揮向下,槍刃一轉,竟將對方左手四指一齊斬斷!這招名叫“遊刃斷指”,乃是槍神卓越的獨門絕技,世間得見此招之人除了卓門子弟之外,已盡皆死於卓越長槍之下了,故而此招雖是凌利,卻不為世人所知。那金將四指被斷,直疼得“哇哇”大叫,右手撤棒,急抽出腰間寶劍,反手向卓清背後砍來。卓清回槍一擋,格開寶劍,一槍將那金將挑於馬下。
卓清縱馬衝入重圍之中,果見一人手執銀槍、足跨黃馬,正是自己一年以來無時或忘的夢中之伴、意中之人——趙仲謀!卓清見了趙仲謀,心下大喜,但見他在戒明雙錘催逼之下,已然勢窮力竭,全無還手之力,卻又不免大為擔憂,不禁大叫道:“仲謀……”眼見形勢危急至極,當下也不及細想,忙拔出腰間寶劍,疾向戒明腦後射去。
趙仲謀力竭勢窮,到了生死的邊緣,身體中的鮮血,連同一身的功力,在戒明雙錘的催逼之下,彷彿正一點一滴地從身體之中流逝而去……便在這時,耳中忽然聽到一聲傳自遠處的親切呼喊,心頭不由得一震:“清兒,莫非是清兒?清兒沒死,清兒沒死!”這一聲呼喊直如天語綸音一般,只一瞬之間,趙仲謀精神大振,凝目向聲音來處一望,果見一人挺槍躍馬疾馳而來,卻不是一年多來自己朝夕思念的愛侶卓清又是何人?
趙仲謀心中苦笑,暗想:“我已是必死之人,縱得在這萬軍陣前與清兒片相聚,又有何益?清兒若死,豈非因我而累?若得不死,這消魂蝕骨的相思之苦,豈是她所能承受?我自負剛強,尚且於這短短一年之間飽受相思煎熬難以自遣,更何況是清兒這般善良柔弱的一個女子?”一想到自己死後,清兒柔弱無依,悽苦相思的情形,趙仲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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