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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捉弄,我也不再為難你了,下次若是碰上你爹,這筆帳還是找他算吧!”於是躍窗而出,徑向偎翠樓大堂而去。
今日王媽媽甚是開心,聽說無端能進千餘兩銀子,心下自是大喜,只是生怕趙公子初來乍到,在這胭脂巷中走錯了院子,平白無故讓別家院子把這千餘兩銀子的生意搶過了門去,因此早早便在偎翠樓門前等候,恨不得一把將趙仲謀手裡的銀子搶了過來,然而後把兩張一文不值的“賣身契”塞在他手裡。王媽媽等候許久,卻一直未見趙仲謀的身影,心下甚是著急,忽聽堂前一名伴當叫道:“王媽媽,趙公子找你呢!”急回頭一看,只見趙仲謀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忙笑問道:“趙公子可……可有何事啊?快請屋裡坐。”心下歡喜無限,竟連言語也變得結巴了。
二人在屋內坐定,趙仲謀道:“敢問媽媽,在下昨日結識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王媽媽奇道:“那是我偎翠樓中最有名的姑娘,名叫清兒,公子如何不知啊?”趙仲謀道:“在下初到江南,這偎翠樓的大名,也是昨日方才聽說,因而不知。” 王媽媽心道:“清兒這小妮子倒還真有些本事,哄得這小子連名字也不知便來替她贖身!” 王媽媽明知故問道:“公子問清兒何事?”趙仲謀道:“昨日見清兒姑娘文才出眾,品貌又是極佳,只為一時窘迫,賣身葬父,這才流落於此,在下以為在這偎翠樓中,頗為……頗為可惜。” 王媽媽心中暗笑,“連賣身葬父都編出來了,這小妮子還真有你的!”趙仲謀又道:“因此在下想替她贖身,但清兒姑娘說與丫鬟小瑕姑娘情若姐妹,不忍分別,要在下一同贖身,在下也答應了。請問王媽媽,贖她二人,共需多少銀兩?”
王媽媽衝口而出:“一千五百兩!”話剛出口,忽覺自己答得太過急促,便如事先想好的一般,當下解釋道:“這贖清兒姑娘是一千兩,那小瑕姑娘呢,是五百兩,總共是一千五百兩銀子。交了銀子馬上便可拿契走人,連同她們平時穿戴的,都可一併帶走。”趙仲謀道:“好,王媽媽既然如此爽快,在下自不敢多言,”說著解下肩頭包袱,點出一千五百兩銀子,道:“王媽媽你看數目對嗎?” 王媽媽連聲道:“沒錯,沒錯!”急忙從身邊取出兩張“賣身契”來,交到趙仲謀手裡。趙仲謀心知有假,也不細看,隨手放入懷裡,問道:“媽媽可否叫二位姑娘出來,隨我帶走?” 王媽媽連說“可以”,忙叫人喚來清兒主婢二人。二人皆已打理完畢,各背衣物在肩,那清兒笑著向王媽媽眨眨眼,王媽媽更是笑容可掬,向趙仲謀道:“趙公子往後可得好好待我們清兒啊!”趙仲謀笑了笑,說道:“這個自然。”
出得偎翠樓來,趙仲謀也不回頭,徑自向東而行,二女跟隨在後。趙仲謀本想去悅賓客棧取回銀槍,但想到一提銀槍,便洩露了自己的武功,因而只是前行,不時留意二人腳步聲,二人見他無語,也不出言相問,只跟隨在後,不時相互嘻笑。三人東行許久,趙仲謀漸感腹中飢餓,便在一家酒樓中歇腳。
三人坐定,要過酒菜,趙仲謀道:“不知二位姑娘家居何處啊?”清兒道:“我原居浙南雁蕩山,此刻家中已無親人,舊居在與不在,也難說得緊。至於小瑕,她自幼便無父無母,更不知家居何處。”趙仲謀道:“那在下便送二位姑娘到浙南如何?”清兒道:“但憑公子按排。”卻聽那小瑕問道:“卻不知公子家居何處呢?”趙仲謀道:“在下原居大名府雲龍村,只是離家多年,也不知舊居現已如何。”小瑕又問:“那公子家中還有何人?”趙仲謀道:“別無他人,就在下一人而已。”小瑕便不再追問,只伸手偷偷扯了扯清兒的衣角,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清兒知她在取笑自己,暗示趙公子贖身之意,心中又羞又惱,卻又不敢在趙仲謀面前發作。三人無語,用罷酒菜,便欲離去。
忽聽酒樓外人聲喧譁,數百兵丁搶上前來,頓時把酒樓團團圍住。一名帶兵的武將在馬上高聲喝道:“本將軍專為捉拿拐帶人口的而來,不相干的閒雜人等都給我滾了出去。”趙仲謀心想原來是官府拿人,卻和自己不相干,於是和清兒、小瑕跟著眾人走出樓去。但見樓前眾兵士執刀在手,排成一圈,圍在樓前,只留出三尺餘寬一條縫隙,容眾人離去。趙仲謀見眾人走盡,當下與清兒、小瑕正欲從圈中走出,忽聽馬上那將官喝道:“好小子,放著本將軍在此,卻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走人!”眾兵丁聞言,一齊擠攏,頓時將出口擋住,把趙仲謀等三人圍在當中。
趙仲謀心下詫異,暗想莫非他們認錯了人,找到我頭上來了。當下一回頭,向那將官說道:“軍爺何故攔住我等去路啊?”那將官指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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