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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日久,猜想以深厚的內力施展槍法,或許能解開此間秘密,因此要我上太行山學藝,只是我上山已半年有餘,至今未蒙傳授內功。”潘國堅道:“那你上山……”潘國堅本想問他上山之時為何不曾言明是故人之子,一想之下便即明白,趙仲謀性情與乃父相似,寧願與普通弟子一般吃苦學藝,也不肯以故人之子的身份靦顏求庇於人。當下改口道:“那你現在作何打算?”趙仲謀道:“待師伯與師叔傷勢大好之後,弟子決意離開忠義門,遍訪名山,尋求高人隱士傳授武藝。”潘國堅心想:“想來定是今夜門戶之變令仲謀小看了本門的武學,這也難怪,以師父武藝之強,尚自難保,本門武學,實是難作上上之選。仲謀欲投明師學藝,卻也非可厚非。但天下之大,尋明師又談何容易!不知他對本門內功是否還有興趣,若想修習,憑他今日之功,我自當傾囊相授。只是我與八師弟重傷在身,若要傳授,也須在數月之後了……”當下說道:“仲謀既然心意已決,師伯也不便阻攔,一切好自為之吧。”
半月之後,潘國堅把趙仲謀找來,說道:“仲謀,經過這半月調養,我和你八師叔的傷勢已好了大半,功力也恢復了六七成。我知你不久就要離開忠義門了,現在師伯有些話要對你說。”趙仲謀道:“師伯有話請講。”潘國堅道:“忠義門得以保全,功勞以你最大,所以師伯今日以忠義門掌門的身份,把忠義門的迅極玄功傳授於你,”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交到趙仲謀手中,趙仲謀接過一看,那冊子入手甚輕,只薄薄的二三十頁,封面上寫著“迅極玄功”四字,墨色全新,想是潘國堅近日特意為自己抄錄的。只聽潘國堅繼續道:“你入我忠義門半年有餘,卻一直未蒙傳授本門內功,甚至於對內功也不甚瞭解,師伯今日既有心傳你本門武學精要,自當對你詳加指點。”當下命趙仲謀翻開一頁,按冊中所寫詳加解釋,細心講述。趙仲謀悟性雖是極高,但一時間卻也領悟不得這許多,當下只是悉心記憶,尚未領悟之處,留待他日再慢慢推敲。二人一個釋一人聽,直忙了兩個多時辰,才把冊中所載盡數講解完畢。趙仲謀將《迅極玄功》收入懷中,恭敬地謝過師伯指點之德。
潘國堅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晚,我見你與佟國梓對敵之時,使一招‘流雲隨風’,雙腿連環踢出,一腳高一腳低,雖然大違此招本意,但對敵之際卻有奇效,足見你聰穎過人,對武學有獨到的見解,非常人所能及。”趙仲謀道:“師伯謬讚,仲謀萬不敢當。”潘國堅頓了一頓,又道:“這‘迅極玄功’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武學,卻也足以防身健體,令習者得益非淺,望你下山之後善加修習,以你這般的才智悟性,不須二年,當有小成。”趙仲謀恭敬地道:“謝師伯教誨。”
潘國堅又道:“‘沸血神兵’一事,我早年便聽你爹說過,以我的見解,單有深厚內力尚且不夠,還須從你家傳的‘知遇槍法’上加以推敲,方能解開此中奧秘。方今武林,藏龍臥虎,能人輩出,但說到槍法,高手卻是不多。只因槍法大多用於馬上戰陣之中,江湖中的爭鬥,大多是步戰,非槍法所長,故而習槍的武林中人不多;再則,槍長累贅,平日攜帶不便,不如刀劍那般方便,這也是眾人不喜習槍的一個原因。我入忠義門已有二十餘年,武林見聞不敢說廣,卻也不致少於常人,提到使槍的高手,卻只想到一個,那就是‘槍神’。”
“宣和七年,揚州忘憂谷的忘憂老人遍邀天下高手齊到越州吼山比武,以論天下英雄。這位槍神前輩,也在邀請之列。各路成名英雄大戰三日,方才分出高下,一致公認釋、道、儒三位前輩當為天下英雄之首,並稱為三聖。這‘釋聖’說的是金國會寧府朝宗寺的戒明大師,只因他原是釋家高僧,因而得名;這‘道聖’前輩也正是道家弟子,道號‘清靈’;而這位‘儒聖’前輩,卻不聞其名,據說此人世居江南,只因槍法出神,故而在江南一帶又有‘槍神’之譽。據當時各路英雄傳說,這‘釋道儒’三位前輩各有所長,若論兵刃上的功夫,當數戒明大師的紫金雙錘最為了得;若說到進退趨避的輕身功夫,則以清靈道人為長;若以拳法指法而論,又當以槍神前輩凌空虛射的飛虹指力為高。”
“其後四年,也就是建炎三年,金兵大舉侵宋,直取金陵,當今聖上被迫南逃,不想卻在臨安城外迎面遇上了預伏在此的金軍。這隊金軍頗不尋常,名叫疾風十九騎,在金國赫赫有名,雖只一十九人,卻也教聖上身側的百餘名軍士難以抵敵,正在危急之際,槍神前輩忽然出現,舉手之間便將驕橫不可一世的疾風十九騎盡數殺死。此事傳至天下,頓時群情竦動,‘槍神’之名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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