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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筆劃,腳下卻徑不停留。趙仲謀只覺那指頭在自己胸腹間來回十數劃,劃下一個“書”字來,跟著那指頭又劃下三字,連起來是“書信已毀”四字。趙仲謀心下暗暗吃驚:“原來秦檜與万俟卨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書信卻已經不在,但此人甘冒奇險盜此書信,卻為何又要將之毀去呢?”不禁問道:“林管家為何毀此書信?”林管家原已劃下一道短橫,忽聽此問,當下又緩緩劃下八字,趙仲謀將八字一連,暗念道:“不然早留不得命在。”心下頓時明白,尋思:“定是他被人追趕,無暇尋得一個安全的所在收藏書信,不得已才將書信毀去,這才在被擒之後留得性命,不然早被万俟卨殺人滅口了。”
想到這兒趙仲謀急問道:“林管家可有話要我帶給嶽元帥?”林管家伸指又寫道:“速告嶽元帥,須千萬提防帳下……”趙仲謀正自凝神思索,忽聽“撲”地一聲輕響,林管家大叫一聲,鮮血狂噴,直灌入自己頸中。趙仲謀心知定是有人用極厲害的暗器傷了林管家,只怨自己凝神思字,竟連暗器的破空之聲也未曾察覺,心中感念林管家忠義無匹,身遭重重劫難,自己卻終於還是救不得他的性命,不由得自責不已。趙仲謀大怒,急回頭看時,卻見數丈外兩名勁裝大漢急步趕來,當先一人二十多歲年紀,頭上光油油的,一張圓臉面露喜色;身後那人身形瘦小,尖嘴削腮,頗有兇狠之色,口中高呼:“快把林管家留下。”
清兒急忙回身拒敵,揮劍便向當先那禿頭胖子身前砍到。趙仲謀心想此事功敗垂成,既救不得林管家,今日便殺了這兩隻為虎作倀的小狗為林管家報仇,也算沒白跑這趟。思量間俯身便欲將林管家從背上放下,忽覺小腹間一動,林管家伸指又緩緩劃下一橫……趙仲謀心中焦慮,心知他垂死之時尚且欲留字訴密,此事自然干係重大,當下不敢再動,凝神記下所劃筆劃。只覺林管家劃下兩橫一豎之後,伸指又在右下角劃了一條短橫,似欲連成一個“王”字,便在此時,林管家手指一顫,就此不動了。趙仲謀心知林管家已然無幸,俯身將他屍身慢慢放倒,心中憤慨,回身揮拳便向那瘦子打去。
趙仲謀在臨安城郊苦練武藝二年有餘,多半功夫便下在修習內功、劍法上,三年間趙仲謀內力大增,《易經雜錄》上所載的“風雷十三式”劍法也已有小成,但拳腳上的功夫卻一直未有大進,此時初臨大敵,一出手便用忠義門中所學的“摩雲掌”掌法對敵。這掌法乃是忠義門掌門李興國所創,招式變化平平無奇,但在趙仲謀雄渾的內力下施展,卻也威猛異常。那瘦子避過兩掌,喝道:“李老兒是你什麼人?忠義門的這些微末手段,也敢來我面前買弄!”趙仲謀心道:“這瘦猴模樣的小子數招間便看破我這套掌法的來歷,卻也非泛泛之輩,只是這小子既幫定了秦檜等人一夥,我便留不得情面了。”當下怒道:“什麼裡(李)老兒、外老兒你這瘦猴不用管,忠義門的功夫高明如何,卻也要比過才知!”“好,”那瘦子怒道:“就憑你是忠義門下,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兒去,待擒住了你,看你還敢在爺爺面前枉自稱大!”跟著急攻數招,趙仲謀忙還掌拒敵。
二十招一過,雙方堪堪打成平手,那瘦子仗著招式精妙,對忠義門的武藝又頗有了解,因而在招數上佔得上風;趙仲謀也自知拳法掌法平庸之極,但自恃內功已有小成,勁力上當略有所長,故而每每在招式居於劣勢之際便雙拳直上直下的猛擊,逼迫對方變招閃避,扭轉形勢,二人一個招精,一個力大,卻也鬥了個旗鼓相當。
趙仲謀眼看清兒招式精妙,身形靈動,與那胖子相鬥略佔上風,心下稍寬。忽聽那瘦子叫道:“駱師弟,還頂得住麼,要不要叫大人把官兵帶過來?”那胖子道:“不必了,看我怎麼收拾這小娘皮!”答話間一疏神,上身露出空隙,臉上被重重地打了個耳光,清兒笑道:“還是看我怎麼收拾你這胖豬吧!”那胖子大怒,雙拳摧緊,直向清兒身上打來,清兒“格格”一笑,閃身躲過。趙仲謀心想以這般情形,,自己二人雖然未必會輸,但二人身後尚有官兵作幫手,久戰之下極是不利,當下揮掌將那瘦子逼開一丈,伸手從懷裡掏出了“斷玉玄匕”。
那瘦子見他取出兵刃,當下也從腰間拔出一對判官筆來,直向趙仲謀雙目點來。趙仲謀當下微微一笑,側身避開雙筆,手中短刃疾向那瘦子頭頂劈落。這一式是“風雷十三式”劍法中的“劍挾風雷”,原需以長劍來施展,但此時趙仲謀以短作長,用匕首使來,卻也無不可。但見一劍初出,如風之疾,似雷之勁,那瘦子急引雙筆來架時,頭頂已在匕首籠罩之下,勢無可避。但聽得“噹噹”二聲輕響,二支判官筆被削去了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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