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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事成之後,我要統領禁軍,要封冊加爵,要我家門得以在京裡受封接誥。”
方應看即道:“這個容易。我一定上奏,為‘蜀中唐門’開入京萬世榮華之路。”
唐非魚更為興奮,“卻應當從何開始?”
方應看四顧一巡,見大家都專注側耳細聆,才說:“我已使計,令‘六分半堂’當家雷純約了‘金風細雨樓’主事人戚少商明晚相見。我們打算……如此這般……只要你們配合……這般如此……必定手到擒來,大事可成!”
大家都聽得頭頭是道,只山風愈吹愈勁,愈吹愈急,山澗猿啼虎嘯,更此起彼落,淒寒徹骨。
月在中天明。
明月仿似點亮雷媚一雙媚目。
風太大。
山也彷彿在動。
——是這山真的長了雙足,還是純屬一種錯覺?
崖也仿似微微在搖。
但山崖上這一干出室弟子、侯爺太監、亡命之徒、武林高手,剛剛不惜怒犯天條,殺父弒師,而現在血跡未乾,又已興致勃勃地在密議聚計,正要進行下一步的大陰謀。
這正是個月冷風急殺人夜。
京師血腥風暴卻由此而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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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十年閉關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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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要在激流勇進與
當機立退中做選擇的。
過去曾閉關十年。
十年關中不尋常。
我閉關實行“十不”:不應酬、不上網、不通電、不求聞達、不公開露面、不出任職銜,另外,儘可能不加簽新書和約、不通訊、不受訪、避免結識新朋友。一般而言,算實行得相當徹底。追看我的武俠小說續集的人,都以為我從此封筆了,不見了,不再重出江湖了。是以,偽書、盜版、偷印,更加明目張膽,放恣猖獗。
人總是要在激流勇進與當機立退中做選擇的。
以前,我不管少年時在馬在新,青年時在臺,中年時在港,不管創辦“綠洲文社”“天狼星詩社”,還是“神州詩社”“青年中國雜誌”“神州文集”,或是“朋友工作室”“自成一派文化推廣合作社”、“敦煌出版社”,甚或是組織武術訓練班的“剛擊道”“試劍山莊”……至少是馬不停蹄,氣吞萬里如虎,雖不成林也成樹,總算曾經樹大得招過海嘯狂風,也樹倒得個漂泊猢猻散。生能盡歡,固從不枉此生;死亦無憾,因已義所當為。
閉關,當然不是什麼都不做,只是給自己設了限,不做以前常做的,卻做自己想做的沒有去做的。很多人的生命程式,是少年求學,青年求職,中年求財,到了結婚生子,成家立室,乃至子女成才之路,事業有成之後,正要放下自在,享受人生之際,卻已日暮黃昏,年紀大了。行動,已然不便;欲求,已然不強烈;顧忌,已愈來愈多;健康,已差強人意。這時候才想放歌於高山之巔,懷古於絲綢之路,賞月於楊柳之岸,揚鞭於驃騎之間,恐怕已要一個司機駕車兩個看護三個保鏢探路四個兒孫照顧了。本來放下是輕鬆,卻變成了別人的負擔。自在雖寫意,卻成為他人的牽累。本來是很有趣味的事,但在不適當的時機做,很可能就成了你的無趣,人家的乏味了。
張愛玲說:“成名要趁早。”其實豈止“成名”,連享受人生、做自己愛做的事、謝幕離場也要趁早。《天下無賊》中劉德華、劉若英肯帶傻根早些離開“戰場”轉車,劉德華就不必死在車上。《功夫》裡的譚腿高手,要是早一步離開豬籠城寨,也不必死在琴魔破空氣勁之下。
當然,鞠躬下臺後仍得知曉如何及時披甲上陣。《天下無賊》裡警察早些“破關”(車廂門給反鎖),劉德華可能不必死;《功夫》中使五郎八卦棍的要是早些警覺,就不必讓使鐵線拳的遍體鱗傷。閉關,其真義在於固守雄關,依然不讓敵人越雷池半步。閉關,不是關閉,而是在於火候足夠時的破關。太上老君煉了孫大聖七七四十九天,依然給他破了丹爐,沖天而起,大鬧天宮。人生的大關,有時如封似閉,到底要能破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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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夢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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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月)
八九歲開始讀武俠,迷戀至今,就如一個孩子偶然發現了一角美麗風景,於是一路沿著小徑追尋下去,跌跌撞撞地走著,曲壑深谷,幽泉絕壁,飽覽了風光無限。一路行來,到過的數座高峰各有雄姿俊逸,一一留在記憶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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