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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賊人先前便挑了西面和東面下手,必然瞧準了這兩處周遭樹林茂密,易於藏身,且越是僻靜之處就越容易得手。前輩們此番做法,豈不是以身犯險?不可不可,還是由我們這幾位弟子來守北面好了。”掌門哈哈大笑,道:“東宮小子呀,你們乃是將來天山派的中流砥柱,哪能讓你們去犯險?老夫等人已是風燭殘年,況且老夫等人好歹手底下還是有些許本事的,你就莫要看輕我們這些前輩啦,專心看好南面即可,即可!”樸朔點頭,眼睛卻看向尹天憐。尹天憐淡然一笑,神色舒緩,倒是一副從容自在的樣子。樸朔心道:“師父莫非有了什麼好的法子能躲過此次血光之災,不然又怎會有這般表情?”
亥時三刻。樸朔等人確實留在了南面巡夜應敵,而此刻在北面,一場爭鬥即將發生。
尹天憐等人此時伏在暗地,等待那賊人出手。果不出所料,北面僻靜,那賊人瞧準機會,指間暗釦梅花標,“唰唰”幾聲,巡夜的弟子應聲而倒。那賊人身著天山派一名普通女弟子的衣裳,嘴角微微上揚,剛要跑走,假意喊呼救命,便發現四方之地已被尹天憐等人站定。尹天憐四人互成犄角,死死圍困住了那女子。端木侍先大喝一聲,道:“鼠輩,看你這次能逃到哪裡去!”那女子嘿嘿一笑,道:“端木師兄怎麼十幾年未變,還是這般火爆脾氣呀!”端木侍先疑惑道:“你……你會識得我?”那女子緩緩褪下女弟子的衣裳,裡面卻穿著黑色的緊身衣,頭梳雲髻,雙眼水靈有神,那一啟櫻唇卻是紅潤不已,加上她身姿綽約,可以用“肩若削成,腰如約素”來形容,端的美的不可方物。“果真是你,棠兒……”尹天憐此聲一呼,眾人大為吃驚。“你……你便是十幾年前突然失蹤,不明去向的劍宗弟子白棠麼?!”呂思君大為吃驚道。“哼,我便是白棠,那便如何!”那女子端的就這麼承認了。掌門痛心道:“天山派從來待你不薄,可你為何……為何殺我派中弟子!”白棠幽怨地看向尹天憐,咬牙切齒道:“我此次前來,報的正是尹天憐這個負心漢一心負我的仇!”說罷,一掌襲去。尹天憐身由心動,白棠不過甫動手,他早就做了準備,待得那掌來到面前,他側身躲過,躲得那是一個妙!不過,為了不讓白棠逃脫,四人的犄角之勢依舊不變,尹天憐既然動了,其餘三人立馬也動,總讓白棠困於他們這四方之位中。
樸朔無心巡夜,問離自己較近的端木清荷道:“清荷,現在是什麼時候?”端木清荷道:“約摸是亥時三刻,待得一會便是子時了。”樸朔輕嘆一口氣,喃喃道:“子時麼……師父……你千萬不可有事……”隨即目光看向了北面,然後繼續巡夜著。
第二十四回 天山變亂(下)
且說白棠與四位前輩交上了手。白棠袖箭激射,處處欲奪尹天憐性命。無奈,尹天憐左避右閃,袖箭堪堪傷不得他分毫。白棠惱羞成怒,嫌端木侍先一干人等過於礙事,便一掌回身拍去,掌風激揚,帶著肅殺之氣襲向端木侍先、呂思君和掌門。“三娘小心!”端木侍先喊道,遂即一掌迎了上去,解了呂思君一時之困。呂思君道:“端木大哥,讓你擔心了!”白棠冷哼一聲,道:“你們幾個,如此礙事,便給我下陰曹地府去吧!”說罷,“呼呼呼”連拍三掌而去,此時掌風之中帶著陰寒之氣,與先前的肅殺之意大相徑庭。尹天憐隱約瞧出些不對勁,連忙喝道:“掌門,大哥,三娘,你們可要小心了!”白棠回身給了尹天憐一掌,道:“姓尹的,你此刻已是泥菩薩過江,還敢管他人死活?!”尹天憐知道此掌其中必有古怪,也不硬接,只是不住騰移躲閃,沒有與之硬拼。白棠又是好幾掌拍出,還嘲諷道:“怎麼了?莫非你怕我了不成?”尹天憐卻不答話,堪堪從掌風間躲了過去,不過看得出,光是躲閃便已是相當吃力了。尹天憐心中其實大為吃驚,只因兩年前樸朔剛到天山之時,白棠曾與他為難過,而那時,自己確實能夠鎮住她。不過區區兩年,白棠的功夫精進如此,卻是讓他極為費解的。雖然自己先前一身真氣度給了樸朔,但是照理來說,與端木侍先等人一起圍攻白棠,也應當十分輕鬆才是,現在反而四人辛苦得很,而白棠絲毫沒有敗潰的跡象。白棠突然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竄到呂思君背後,一掌擊在其背心之上。只見呂思君吐了一大口鮮血,朝不遠處摔落而去,倒在地上,似是十分痛苦。“反了!”端木侍先一聲大喝,抽出背後闊劍,齊刷刷就是三劍急攻而去。白棠避開端木侍先的鋒芒,搶先對付掌門而去。“獨孤榮延,這一次便是輪到你了!”原來天山的掌門人,真名便叫獨孤榮延。只瞧得獨孤榮延咬牙道:“當年我誤以為你是天山不世出的奇女子,處處幫你,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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