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沒心肝(第2/3 頁)
掀開被子瞧一瞧,心裡無限惆悵。活了二十七個年,還是頭一次這麼經不起撩撥。何況那丫頭根本沒撩撥他,他這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覺就有了反應。
他翻來覆去好半天,沒忍住,對著牆壁敲了兩下。
那頭的昭陽才剛躺下呢,忽然聽見牆壁上傳來咚咚的聲音。咦,難道是皇帝?她大著聲氣兒問了句:“主子?”
那頭的人像是“嗯”了聲。
她又湊近了些,對著牆壁問:“您找我有事兒?”
沒有迴音了。
她心裡有點苦,這可才剛睡下呢,主子怎麼就找她了?窸窸窣窣爬起來披上外衣,她又搓著手開門,往隔壁屋走。推門,她探了個頭進去:“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皇帝穿著中衣躺在床上,透過微弱的光線看著門口的人。那丫頭只穿了潔白的單衣,外面披了件小襖,那單衣領口可不怎麼高,光潔面板上隱約可見鎖骨的痕跡。她的髮尾有幾絲滑落在胸前,烏黑的青絲與白膩的面板,怎麼看怎麼叫人吃不消。
皇帝心頭髮慌,又開始怨自己為什麼吃飽了撐的把她給叫過來,這下看了可好,小老弟更不消停了。哪怕明知她看不見被窩裡的光景,他也還是沒忍住把被子又裹緊了些,甕聲甕氣道:“朕睡不著。”
皇帝睡不著?
昭陽愣了愣,隨即踏進來,把門又合上:“那,要不,小的給您講講故事,又或者唱唱睡前小曲兒?等您睡了,我再回屋。”
她不疑有他,只因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她著實覺得皇帝是個極好的人,清風霽月一般的翩翩公子,心懷天下,仁善友愛。她才不會把他往那些個腌臢的地方想呢。
皇帝沒吭聲。
她便自發地做到軟塌上去了,盤腿坐著,又順手將一旁的小毯子給披上,還不忘感謝皇帝:“前天夜裡小的在這兒睡了一宿,早上起來發現身上搭著毯子,還忘了跟主子道謝呢。您真是個好心的主子,怕小的著涼,不知什麼時候幫小的搭了毯子,只是小的睡得死,沒能第一時間察覺,這,做奴才的居然還叫主子來做這些,實在是有些不大像話。”
皇帝瞧著她,那張小嘴怎麼就停不下來呢?紅豔豔的唇瓣上下開闔,真是,真是叫他看都看不下去。他趕緊挪開視線:“你知道不像話就好,虧得朕是個仁慈的明君,不然早把你這得意忘形的東西給弄出去打板子了。”
那可不是?好端端的拉著他做什麼粽子吶,又怕什麼打雷閃電非得來和他一同睡,還做得一手好菜把他迷得七葷八素,眼下呢,隨隨便便跑他跟前放把火,他那地方燒得不成樣子,她倒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皇帝心裡可真是不好受。
昭陽居然還窸窸窣窣把鞋脫了,躺在榻上找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皇帝瞪眼睛問她:“你幹嘛呢?”
她特別自在地衝他笑:“夜裡涼,小的怕著涼,還是舒舒服服窩在毯子裡給您講故事吧。”
“當朕是三歲小兒嗎?還聽睡前故事?”他不滿。
“那,那小的給您唱歌。”她討好地笑著,梨渦裡的蜜像是要將他溺死,“小的唱歌可好聽了,跟我一屋的那兩個宮女都愛聽我唱歌,還說我的嗓子就跟黃鸝鳥似的,清脆悅耳。”
她的嗓子像不像黃鸝鳥他倒是不知道,他只知道她這王婆賣瓜的好心態可是上天下地無人能敵。皇帝沒吭聲,就聽見昭陽清了清嗓子,小聲唱了起來。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兩髦,實維我儀。之死矢靡它。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側。髧彼兩髦,實維我特。之死矢靡慝。母也天只!不諒人只!
她不會吳儂軟語,也沒有嬌媚腔調,只是輕聲唱著,歌聲裡是一派坦蕩的天真。
她唱的是《國風》裡的《柏舟》,皇帝是知道的,這首詩講述了少女與意中人相愛,卻受到家長的反對,因此發出呼天呼母的悲嘆。詩歌以飄飄蕩蕩的舟柏起興,控訴了搖擺不定、無處安身的愛情與命運。
只是一個人的性格大約可以從歌聲中聽出些許,這樣幽怨的一首情歌到了她的口中,卻再無悲慼之意,只剩下清麗婉轉的歡快,想必她還從未有過心上人,也不知男歡女愛裡的悲悲喜喜。
皇帝想到這裡,忽然又沒那麼煩躁了。他凝神看著燭光裡的人,聽著她的歌聲,心裡竟慢慢地漾出一絲絲甜。
這個丫頭好像總有那麼多的驚喜可以挖掘,他撇撇嘴,覺得把她帶來南行實在是一個好主意。
只是沒過多久,皇帝還沒睡著呢,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