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福氣(第2/3 頁)
,問昭陽:“怎麼這副模樣?”
德安搶著回話:“主子,好在奴才方才下去了一趟,要不,昭陽指不定叫人欺負成什麼樣呢!”
趙孟言笑了,歪著頭瞧瞧昭陽:“喲,眼睛都紅通通的呢,受誰欺負了?”
他摸了摸腰間掛著的八寶錦囊,那裡面有個硬乎乎的東西,還能摸出鐲子的形狀來。要是她是為失去這鐲子而掉眼淚,那他可算是做了樁大好事,替她把鐲子高價贖回來了。
方淮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圖,飛快地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他一回頭,看見方淮微微搖頭。
不是時候。
皇帝才剛把人調到身前伺候,他趙孟言就拿著人家的天知道是傳家寶還是嫁妝的玉鐲子巴巴地湊上去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皇帝與他倆自小一起長大,但君臣之分不可無,趙孟言就是再愛玩,也不可把手伸到皇帝跟前去。
趙孟言撇撇嘴,把手放下去了。
倒是昭陽看他一眼,然後垂首恭恭敬敬地回皇帝的話:“是奴婢沒管住自己的嘴,在氣頭上一時不慎,與姑姑鬧了幾句。奴婢自知有錯,請皇上責罰。”
她倒是挺有意思。
皇帝瞥她一眼,有人三番兩次想替她出頭,她倒好,要麼話到嘴邊不告狀了,要麼德安把鋪墊都做好了,她又上趕著請罪。
這個人忍氣吞聲得厲害,一心想保住自己默默無聞的地位,生怕主子替她出了頭,將來她會受人眼紅,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皇帝瞧著她那隻空空蕩蕩的耳垂,總覺得一邊有一邊沒有看起來怪刺眼的,少了點什麼就是叫人難受得緊。他揮揮手,讓德安帶她去當頭的屋子拾掇拾掇,安頓下來。
側過頭來,他繼續對趙孟言道:“再有兩日就到嘉興了,陳明坤不是在那做刺史嗎?這些年他在江浙一帶也算是多有建樹,是個好官。這次到嘉興,就先去他府上小住吧,也瞭解瞭解這邊目前的情況。”
趙孟言笑道:“那敢情好,聽說他府上的二姑娘國色天香,堪稱嘉興第一美人,臣可要好好看看這第一美人比咱們京城第一美人如何。”
皇帝似笑非笑地覷著他:“怎麼,又想做人家的入幕之賓不成?”
“皇上這話可就不妥了,說得臣跟那沒頭沒臉的好色之徒似的,臣素來是賞美人,遠觀而非褻玩。觀之則雅,褻玩則有傷風化。”他竟然還說得頭頭是道。
方淮沒忍住,斜眼瞥他,不輕不重地吐出一句:“好色就好色,敢做不敢當,光知道咬文嚼字。”
抬頭跟皇帝做個揖:“臣還有事,先走一步。”
趙孟言趕忙抬腿跟了上去,含笑嚷著:“方淮兄這話什麼意思吶?雖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但誰也沒說這愛美之心有何不妥。你站住,有本事跟我說完再走!”
走到當頭的房間門口,他下意識地側頭一瞧,那宮女正俯身鋪床,腰肢盈盈不勝一握,素白瑩潤的脖頸露出一小節,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他又摸摸腰間的錦囊,記起皇帝在身後,只得作罷,抬腿走人。
***
夜裡,昭陽伺候著皇帝用膳後,皇帝似乎有正事要忙,沒與她說話,讓她回了屋。倒是德安沒一會兒找上門來,招招手,要她去給皇帝打水洗臉。
她有點懵:“不是說奴婢上來只用伺候皇上用膳嗎?”
怎麼,怎麼還要洗臉?
德安睨她一眼,多好的機會吶,也不知道抓住了,跟皇帝多親近親近。眼下沒有後宮娘娘隨駕,她一人獨大,哄得皇帝高興了,指不定回宮封個美人才人的,那可多風光!
這丫頭看著鬼機靈,怎麼這當頭了又傻得天真吶!
“你以為這二樓是這麼好住的?我說你哪,皇上是好伺候的主子,你這才剛來主子跟前,殷殷勤勤把事做好了,貼心伺候著,將來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主子也能睜隻眼閉隻眼就讓你過去了。去吧,別那麼多話,別忘了咱家教你的這些話,句句可都是金玉良言吶。”
昭陽忙不迭點頭,聽著德安的指點去小隔間裡端著皇帝洗漱的銅盆去打水了。
德安在皇帝的門外傳了一聲:“主子,該洗漱了。”
皇帝“嗯”了一聲,德安把門開啟,示意昭陽進去。昭陽端著水盆走進皇帝屋子時,皇帝在看摺子,眉心蹙得緊緊的,也不知道是有什麼煩心事。她有點緊張,輕手輕腳端著盆子放在一邊的木架上,取下屏風上的帕子,浸溼水,擰乾,恭恭敬敬捧到皇帝面前。
皇帝也沒抬頭,接過來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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