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兩不誤(第2/3 頁)
變了味,力道越來越輕,到最後根本就只能用撫摸二字來形容了。
他抱著她往軟塌那走,將人放置在床上就俯身而下。
鋪天蓋地都是親吻,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清冽,溫潤,說不出的好聞,像是春日裡的一劑陽光,帶著花草的熨帖芬芳,帶著無聲無息的清香。
他與她耳廝鬢摩,低聲問她:“想我了沒?”
“想。”她是個誠實的好姑娘。
“那——”壞心眼上來,他低聲再問,“想它了沒?”
她低低的笑起來,也不說話,只用眼神告訴他她的回答。
下一刻,黃昏漸暗,床幔落下,天地間只剩下他和她,沒有旁人,沒有主僕之分。那些像是潮水一般蔓延而上的柔情與渴求統統交織在一起,以最本能的姿態變成戀人間最動人心魄的韻律。
德安從外頭過來時,看見小春子和福山守在門口,目不斜視。他問:“什麼時辰了,晚膳都擺好了,你倆怎麼不叫主子用膳呢?”
皇帝是有這個習慣的,從勤政殿回來也還要看看摺子看看書,偶爾會誤了用膳的時辰,須得他們這些下人多提點著。
德安不悅地斥責:“都是吃乾飯的不成?白拿著宮裡的銀子不辦正事,杵在這兒當門神呢!都給我起開,主子要是沒能準時用膳,外頭飯菜涼了,或是主子胃口沒了,你倆仔細點身上的皮!”
小春子小心翼翼地說:“乾爹——”
“幹你個奶奶!”夏天到了,天乾物燥的,德安火氣大,皺眉瞪他一眼,“求饒也沒用,給我起開!”
他把小春子往旁邊一撥,自個兒推門就進去:“主子,時辰到了,合該用晚膳——”
剛跨進門檻呢,話還沒說完,那床幔之中的人影就讓他驀地意識到這兒在上演哪一齣。我的個天爺哎,他腳下一個趔趄,轉身就往外頭走,倉促間險些被那門檻給絆住,踉踉蹌蹌地栽出了大殿,在地上直滾了一圈。
小春子和福山趕緊把他扶好了,誠惶誠恐的樣子。
“乾爹,乾爹您沒事兒吧?”小春子賠笑。
“哎喲餵我這把老骨頭……”德安直起身來,灰頭土臉的,轉頭照著小春子就是一個不輕不重的耳巴子,低聲喝道,“個小兔崽子,不跟我說清楚裡頭是那一出,你這是要害死你乾爹是不是?”
奶奶的,居然讓他看到了那種畫面,要再反應遲鈍些,指不定要惹惱了主子爺,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那裡頭也不知忙活了多久,總算消停下來。
皇帝把人摟在懷裡,也不肯鬆手,大熱天的汗淋淋的,他也不嫌。
昭陽動了動,說:“熱。”
“那我給你吹吹。”皇帝湊過來吹口氣。
“別,您吹的氣也是熱的。”她嫌棄他,把他推遠了些。
他也不生氣,只彎著眼睛直勾勾瞅著她,看她香汗淋漓的樣子,心中很是滿意。昭陽被他看得怪不好意思的,就背過身去,問他:“您瞅什麼呢!”
他低低地笑著:“瞅我的好姑娘。”
“誰是您的好姑娘?怪不害臊的。”她嘴硬。
他倒是坦蕩蕩的,理直氣壯道:“誰方才在我底下嗷嗷叫喚,誰是我的好姑娘。”
嗷嗷叫喚是個什麼東西?昭陽面紅耳赤地反駁說:“我才沒嗷嗷叫喚,嗷嗷叫喚的那是豬,我這,我這——”
“你這什麼?”
“我這是朱唇輕啟,黃鶯輕啼。”她大言不慚。
皇帝笑得不行:“好啊,你也學會說這種奇詩豔詞了!再說幾句給朕聽聽。”
她側頭瞟他一眼,眉間自帶一抹嬌媚,就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從前的她與如今的她相比到底哪裡不同了。可就是無端多了一分女兒家的嫵媚,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我可不說,我是沒文化的人,不像您,飽讀詩書,孔夫子孟聖人的話都是信口拈來。”她指示他,“哎,要不您給我說兩句,要應景的。”
他失笑,看她這麼理直氣壯使喚他,卻並不覺得生氣,只覺得天下間除了她,大抵也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又是拿他當擦臉的帕子,又是當背詩取樂的小廝。
可他心甘情願。
他想了想,含笑看著她的背影,輕聲唸了首詩。
一棹春風一葉舟,
一綸繭縷一輕鉤。
花滿渚,酒滿甌,
萬頃波中得自由。
她一頓,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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