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頁)
“不過,這些我也都是聽說的。”馮妙儀繼續又說道:“聽說他在這裡上日僑小學,連跳兩級唸完本地的美國學校,然後赴美留學,二十歲不到就拿下名校的學位。去年年底他出現在公司的年宴上時,還引起了大家一陣騷動。有錢公子哥兒嘛,女孩子總是比較好奇。”
難怪他那麼猖狂,氣焰那麼高漲!杜小夜暗暗咋舌。
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嘛,所以態度就跟平常人不一樣。任性、自私、驕傲又自大,而且又傲慢無禮、目中無人,脾氣也不好,性格更差——總之,那個人除了輪廓長得好,沒有一項優點。不過,嗯,衝浪技術例外。
夕陽漸沒了,天際沉澱著橘紅和暗紫色的彩霞;餘暉的溫度慢慢變涼,天色將暗未暗。
導演大聲喊了一聲“卡”,總算可以收工休息。
陳明趁空,笑嘻嘻地跑過來說:
“小夜,我跟阿鳴他們說了,大家都要去參加你的‘”落第大典’,為你恭賀慶祝。晚上大夥好好喝一杯,不醉不歸!“
“不成!我不去!”杜小夜忙不迭地搖頭。
“你不去怎麼行?主角不在,那我們還慶祝什麼?”小扁突然打陳明身後冒出來。
“要喝酒你們自己去,別拖著小夜下水。她不行的!”馮妙儀瞪了他們倆人一眼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簡直就像個清教徒,比和尚還守清規,禁忌一大堆,甭說是喝酒了,她連咖啡都不沾!”
“什麼?”陳明誇張地吹聲口哨,對杜小夜搖頭嘖嘖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堅持那堆尼姑庵的戒規!你這樣不行的,小夜。像你這樣,不喝酒、不抽菸、不喝茶、不喝咖啡,不交男朋友,不過夜生活,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呢?”他上前一步,押弄地摟住她的肩膀,附在她耳旁壓低聲音說:“你這樣,還當什麼人呢?白白糟蹋了青春!”
“我當‘聖人’總行吧?‘杜小夜白他一眼,拎抹布似的將他的手從肩上移開。
前頭有人在吆喝陳明和小扁,他轉頭應了一聲,匆匆交代說:
“總之,你一定要來!就這麼說定了!”
“你要一起去嗎?”馮妙儀看看那兩人的背影,問了一聲。
“當然不去。”杜小夜想都沒想就脫口回答。
“其實,呃,小夜,那種‘惡補’的生活既然已經結束了,你應該改變一下你的生活,心情稍微放輕鬆……”
其實馮妙儀挺贊成陳明的說法,她也覺得社小夜的“戒規”荒謬得離譜。大概就是因為不懂得適度放鬆自己,才會連續四年都落第。
“我才沒那麼‘規矩’呢!”杜小夜笑說:“以前立誓下毒咒,這個不吃那個不喝,清心寡慾的,全是為了求上榜,現在都落第了,還守那些規矩做什麼?我只是不想跟他們窮攪和。陳明一喝酒就發酒瘋,我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你這麼說倒提醒我,那小子酒品的確很差勁。”
“你儘管跟他們一起去,沒關係,不必管我。”
兩個人邊說邊笑,沒在意後側方有人靠近。海灘上來來往往的人本來就很多,錯身就過去了。
“喂!”那人卻停在杜小夜身後,氣焰挺盛的。“要聊天到別的地方聊,別擋住我的路了!”
這個傲慢的聲音……杜小夜迅速地回頭——
“啊?”兩個人同時叫出來。一邊是冤家路窄,一方是倒黴透了的表情。
“又是你!”織田操眉毛毫不客氣地打結。
“這才是我要說的呢!”杜小夜也不客氣地皺鼻。
剛剛被陳明和小扁那麼一攪和打岔,她一時忘了這件事,偏偏織田操哪個物件不好惹,又犯到她身上來。
織田操身後那群“聯合國”靠近來,七嘴八舌的,對杜小夜感到好奇。他們以為她是織田操的什麼人。
幾個人東問一句、西扯一句,織田操也不回答,反問說:“你們看呢?我跟她像是什麼關係?”
馮妙儀將杜小夜稍稍拉到一旁,低聲問:
“小夜,你認識他?剛才怎麼不說?”
“當然不認識。”杜小夜連忙否認撇清。“上回我不是跟你說過,被一個傲慢的傢伙莫名其妙地踹屁股一腳嗎?就是這臭小子。”
她只瞞了被織田操“侵犯”去處女之吻的事。她是純情的人;純情的人,對感情的觀感潛意識中都帶有潔癖。莫名其妙地被個男的“侵犯失身”,汙染了她純純的“節操”,這種事她怎麼能對別人啟齒!
“喂”織田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