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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沒入浴室的背影,馮妙儀表情沉了下來。
電話聲響,竟是織田操,聲音聽起來憔悴又暗啞。
“對不起,小夜她不在。”馮妙儀朝浴室的方向望一眼,隨手將口袋裡的碎紙團丟進垃圾桶。
“她回來請轉告她,我想見她,我有活對她說。”電話那頭,織田操顯得消沉又落寞。
這些天他掙扎得很痛苦,後悔自己的任性和衝動,想起杜小夜,他胸中就不盡苦澀,渴望想見到她,莫名的妒火和自尊卻又牽絆著他。掙扎與矛盾之間,他心中日積的渴望和想念對他不啻是種折磨;他實在受不了那種折磨,不借丟下自尊,只求見到杜小夜。
在愛情面前,他變得敏感又軟弱。
“妙儀姐,有電話嗎?”杜小夜匆匆跑出來,頭髮還溼溼的。她在浴室隱約聽到電話聲響,草草沖洗過便趕緊出來。
“啊?”馮妙儀沒料到她這麼快就出來,有些擔心地打量她的神色,眼神閃爍不定,背過身子說:“有啊,不過是對方打錯了。”
“哦……”杜小夜若元其事地掠過話機一眼,強掩著聲音裡期待又失望的表情。
像是為了補償她的失望,門鈴悅耳地響起。杜小夜心跳倏地加快起來,和馮妙儀對望了一眼,說不出心中那種複雜的滋味,既期待又不安,想回避又渴見,舉棋難定。
而忽略了馮妙儀眼底那抹耐人尋味的奇異不安。
“杜小夜?”馮妙儀遲疑地開啟門,門外意外的是兩個細眉單眼皮的日本女孩。
兩個人都仔細裝扮過。一絲不苟的齊肩直髮型;中規中矩的兩件式套裝,式樣簡單,出自名家設計,穿在她們身上,卻有制服一樣的僵挺感。
兩個人年紀大概都和杜小夜差不多,一兩歲的出入,神態問卻有一種貴胄世家特有的驕慢。仔細打量,那給人不愉快的驕慢感,倒與織田操有幾分相似。
看著這兩人,杜小夜露出困惑的表情。兩人二前一後地走到她面前,明顯地帶著輕視和敵意,說話的口氣與態度都極是不友善。
“我想你大概不知滇我們是誰。”開口的是個子較高的那女孩。“我是織田惠子,織田操的姐姐。這是我妹妹麗子。”
由於織田信次從小就聘請家教教導,所以織田惠子和織田麗子都可以說得一口還算流利的中國話。
杜小夜靜靜地看著她們,等著她們說出她們來的用意和目的。她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不過眉宇間卻鎖著隱滅不去的困惑。
“請問你們找小夜有什麼事?”馮妙儀自動地問出杜小夜的困惑。她預感將有場好戲來臨,暗自幾分竊喜,不關痛癢地引出開場白。
織田惠子傲慢地掃馮妙儀一眼,復而轉向杜小夜面無表情他說:
“你應該清楚我們來此的用意才對,杜小夜小姐。操他拒絕接受我父親特地為他安排的婚事,不惜破壞織田家的名譽和尊貴,就只為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就是你,杜小夜小姐。我父親非常震怒,不許他再跟你來往,他卻置之不理,不顧父親的禁令而任性地離開。”她冷哼一聲,又說,“儘管如此,不過,我相信,等他想通了,到最後他還是接受的。這是家族的決定,他是織田家的繼承人,必須服從家族的一切決定。更何況,南條家歷史悠久,不管是家世。財勢或者社會地位,都堪與織田家匹配;美穗小姐又是社交界公認的大美女,才華、品貌、氣質樣樣都無人可比。所以,操他最後一定會接受父親的安排,和美穗小姐結婚的。”
“我們調查過你的一切——”換織田麗子介面。“才學低下不說,能力也平凡普遍,家世更是不堪一提。以織田家的家世,地位,是絕不可能接受像你這種出身卑微平凡。又是異族的女孩的。只有像南條家那種傳統優良,又帶有皇族血統的名門世家,才是與織田家門當戶對的理想物件。我要提醒你,別以為操他喜歡你,你就可以攀上枝頭變鳳凰。沒有用的,灰姑娘永遠就是灰姑娘,你最好別作白日夢。”
兩人輪番把話說盡,等著杜小夜的反應。
本來,織田操為了杜小夜而和他父親發生衝突,不合。是織田百合母女最高興見到的事。但是,織田家貴為名門世家,說什麼也不容許低下的女人進入,破壞織田家高貴的血統,而成為織田家的恥辱。因此,不論如何她們都要阻止織田操和杜小夜的事。
杜小夜原就瓷白沒什麼血色的臉龐,變得更加蒼白。
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儘管她已經知道織田操和南條美穗相親的事,織田惠子和織田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