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2/4 頁)
撞上對面的路人。
那人閃得快,只肩膀被杜小夜橫撞到。杜小夜連頭都沒抬,似乎也不感覺到痛,頹喪消沉,沒有丁點活力和生氣。
“咦?”那人停下腳步攔住她,驚喜說:“是你!我一直找你!你還記得我嗎——”
掩不住驚喜的聲音裡,充滿濃厚的異國腔調;咬字不清不楚,非常不標準的中文。
杜小夜無精打采地抬頭看那人—眼。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
那人留著齊肩的長髮,身材不是很高,東方臉,卻有著異於亞陸男人的優雅氣質。
“你不記得了?我是松本耀司,我們遇過一次。”松本耀司微笑地用不標準的中文說道。
“松本耀司……”杜小夜習慣地皺眉,想了一會,恍然大悟說:“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日本人——”隨即收住表情,揮揮手說:“又迷路了?我說過了,要問路找別人去,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不是!不是!”松本耀司急了,雙手猛搖說:“我不是——Well——我希望——你——我們——Model——”
“你在說什麼?”對松本耀司不知所云的破碎中丈,杜小夜顯得很不耐煩。
她現在心情很不好,自虐又自我否定。另一方面卻又變得很具攻擊性。沒有耐性對別人溫言柔語。
“我——”松本耀司努力想表達自己的意思,說了半天還是隻有乾瞪眼的份。急著把杜小夜拉到一旁,怕她不耐煩掉頭走掉。
他的中文不太行,一些簡單平常的句子,雖然勉強可以應付,說得卻不是很流利標準。遇上有什麼事情想表達時,更是隻能拼湊著,用些破碎的句子表達心中的想法;甚至夾雜著英文,搞得對方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又不認識你,不要煩我!”杜小夜極不耐煩,粗魯地甩開他。
這輩子所有的屈辱,她在今天都嘗透了。人生的不幸,想想最大也不過如此。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默默地療傷,這個人為什麼這樣不知好歹地糾纏著她?
她狠狠瞪了松本耀司一眼,掉頭大步走開。
“等等——”松本耀司不放棄,緊緊追上她。
他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太好,遂不再造次,只是靜靜跟在她後頭,她走到哪,就跟到哪,一步都不放鬆。
其實,以松本耀司世界級頂尖設計師的身分地位,多的是出色、優秀的模特兒爭相為其效勞,但他一向很有自己的主張,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惜拉下身段纏著杜小夜遊說,而舍歐美伸展臺上眾多耀眼亮目的模特兒。
不過,這分執著和堅持當中,包含了他個人主觀的感情因素,為世界知名的服裝設計師,他早看盡世界各種形態的美女,對於種種驚人的美豔,早已不覺得激動或驚豔。但看見杜小夜時,他卻沒來由地被吸引。以專業的眼光來看,杜小夜其實有很多可挑剔的地方,然而她偏偏就是那樣沒道理地吸引住他。即使是落魄,也落魄得很惹眠。
而且,她身上沒有矯揉造作的氣息和驕慢的氣焰,更沒有人工的俗麗。蹙額皺眉間自然流露出諧調的風情。雖然不是最完美的,卻絕對是獨樹一格的。
這是一種性格氣質的吸引。他從未如此死皮賴臉、不借身段地糾纏過一個女孩。原本松本耀司以為只要他表明了他的身分,對流行資訊稍有關心的人便應該知道他的身分,偏偏遇上了個孤陋寡聞的杜小夜,把大多數女孩視為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當作是麻煩。
如果杜小夜知道他是東方第一位打入巴黎時裝界,並且貴為世界級的頂尖知名服裝設計師,對他的糾纏,一定會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還會有更多的莫名其妙——沒有一個自恃身分的人,會拉下身段對—個陌生的人窮追不捨。
但世上就是有這種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你煩不煩啊?到底要跟我跟到什麼時候?”松本耀司像影子一樣,緊跟著杜小夜,杜小夜煩鬱的心情得不到排解,再也忍不住,回頭對他大聲咆哮。
但一吼完,她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很差勁,遇到挫折不順,就隨便對別人發脾氣,將心中無處消解的屈辱感對個不相干的陌生人發洩。
“對不起!我——嗯,對不起。”她替自己覺得難堪,也對松本耀司過意不去。
“沒有關係。”松本耀司笑笑的,表示無所謂。
為了彌補對松本耀司的愧疚感,杜小夜壓住自己的情緒,儘可能平心靜氣地說:
“你到底有什麼事,說吧!沒關係,你慢慢說,我可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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