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4/4 頁)
”王小石啐道,攬著何小河的肩把她推擁直上紅樓專開重大會議的“高雲軒”:“快來開會,給我意見,否則才是見外呢!”
你說,遇上這樣的王小石,你能怎麼辦?他對你推心置腹,你總不能狼心狗肺;他跟你肝膽相照,你願不願意死心塌地?
V何小河在生死關頭,重要關鍵,毫不客氣的射了他一箭。
箭傷的血仍未全凝呢。
他卻已把對方當作心腹,渾忘了發生過的事,傷過他那一箭,只把精力集中在:一。要不要營救唐寶牛,方恨少?
二。如何營救方恨少,唐寶牛?
三。營救方,唐後的善後工作。
四。如何穩住並壯大風雨樓和象鼻塔並後而恰又遇上方唐事件的衝擊。
“我知道,做大事不拘小節;”何小河仍百般不放心的問,“可是,你真的不恨我暗算你?不記這個仇?”
“你暗算過我麼?你只是為了報恩。而且,我和白老二都各自著了一箭,公平得很。一個人要是連‘暗算’人時都講究公不公平,想來‘奸極有限’。”王小石笑道,“也許我也有恚怒。只不過,我這個人,生氣得快,生氣得容易,忘得也越快越容易…………有什麼仇恨有必要讓它記住一輩子來折磨你自己一生一世的?嗯?”
遇上這人她沒辦法。
至少何小河是全沒了辦法。
二。開會
誰都開過會,不管古代或現代,都一樣有會開,有開會,有人開會,而開會通常只有兩個理由:一。解決問題二。逃避問題有些會議,是用作拖延,避免某些個問題的辭。
有的會議,永遠議而不決。無論再開十次八次會,再開十年八載會議,會照開,議照樣未決,問題仍然是問題。
故此,有些會議,旨在浪費時間,聯絡感情,人事鬥爭或是示權威,不是真的會議,或者,根本沒必要開會。
“金風細雨樓”是京城第一大幫派,諸事繁多,自不允許像蔡京常在朝中召開什麼國事大會一般,其實只是歌功頌德,相互諂媚,虛飾浮華,吃喝玩樂一翻算數。
蘇夢枕主掌“風雨樓”會議的時候,一早在時間上設限。
時間一到,他便停止會議。
無論多重要,重大的事,時限一至,便只下決定,不再作空泛討論。
要是遇要事而負責的人沒及時提報,後果自負:要知道,蘇夢枕向來“賞罰森嚴”,這點還真沒人敢於輕犯的。
所以大家給這“設限”一促之下,自然會有話快說,有事快報,有議快決的了。
就算時間未到,只要旁人瑣語閒話連篇,蘇夢枕立即做一件事:呻吟。
他一向多病。
體弱。
他最“豐富”也最“有權”的時候,一身竟有二十七種病,樹大夫無時無刻不在身邊侍候著他。
是以,他只要一呻吟,大家就會感到一種“浪費這病重的人殘存的歲月時光的罪過”,趕忙結束無聊的話題,立即產生結論,馬上結束會議。
白愁飛則不然。
他冷。
且傲。
他不像蘇夢枕。
蘇夢枕是寒。
但他內心裡並不激烈。
而且還相當溫和。
白愁飛則沒人敢對他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他講求的是紀律。
他甚至會要人站著開會。
——坐著,讓人鬆弛下來;站著,話就簡煉得多了。
他認為不必要聽的。就會立即打斷別人的話,甚至在必要的時候,他也不排除拗斷別人的頭的手段。
時間便是人的一生。
他決不容人浪費他的時間。
王小石又不同。
他無所謂。
他認為:浪費時間,和不浪費時間,都是一生。只要浪費得開心,“浪費”得“有意思”,“浪費”一些又何妨?
他覺得:珍惜時間如雷損,死了;把握時間的蘇夢枕,也死了;決不肯浪費時間的白愁飛,也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